次日的晨曦透过木窗,落到了顾子卿的脸上,暖洋洋地很舒服。
顾子卿微微睁眼,抬手挡了一下阳光,睡眼惺忪的样子十分迷人,双手支起身来,撑了个懒腰发出舒服的呻吟。
“嗯~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他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就是,身体有点酸痛。”
身体有点酸痛和眼睛有点不舒服外其他都还算正常,灵力反而运行的比原来很通畅了些。
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瓷瓶,顾子卿拿起来打开,一股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还带着微微的湿气。
是清晨的露水,有清明双眼的作用,日久后可望千里之远,可查细微之变,顾子卿以前在玄圣山用过每天专门有人采集给他用,从小用到大,双眼已经达到入微的境界了。
应该是方志泽弄的,顾子卿拿起瓶子在眼睛里滴了几滴,双眼舒适了不少。
看到旁边的架子上挂的干净衣服,顾子卿提起袖子闻了一下,一股子酒味,洗漱台上打好了水,还挂着干净的布巾。
“真体贴啊!”顾子卿有感而出。
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脱下的脏衣服挂到了屏风上。
顾子卿衣服脱到一半,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人好像也注意到,好像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急忙就出去了。
顾子卿问了一声,“志泽是你吗?”
没有得到回应,顾子卿换好衣服后,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份热醒酒汤。
喝完后,顾子卿出来,方志泽已经弄好了早饭等着他。
顾子卿坐了下来,方志泽端了一碗粥放到了他的面前。
顾子卿笑着对他说道:“刚刚那碗醒酒,是你放的?”
“是。”方志泽回答道。
顾子卿脸上一直挂着笑容,饶有兴致地说:“刚刚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啊!我问是不是你都不应一声。”
方志泽一脸冷漠地说:“不走,难道跟你一起脱?”
顾子卿端起白粥喝了一口,米粒雪白,绿色的葱花点缀,还有肉丝十分美味,由衷地赞赏了一句“手艺真好!”
方志泽冷哼一声,十分傲娇地扭过头,好不在乎地样子,也喝了一口粥。
顾子卿看着他问道:“所以李宅查出什么了吗?”
方志泽回答道:“并没有发现怨气大量集中,房屋内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像埋着死婴尸体。”
“还有呢?”
“妖气。”
“妖气?”顾子卿重复道。
方志泽点了一下头,“很弱的妖气,应该不是的。”
。他把碗放在桌子上,开始收拾起来。
顾子卿在旁边看着,突然想起方志泽拿剑的样子,感觉真是屈才了,上前准备帮忙。
方志泽白了他一眼,眼神中像是在看一个生活废物,“得了吧,咱家穷,别到时候把碗砸的一个都不剩。”
顾子卿有点不服气,上前拿起个碗,手一滑瓷碗脱手而出。
方志泽好像早有准备,把手中的碗不紧不慢放到了桌子上,把快落到地上的碗给接住了。
方志泽又白他了一眼,仿佛在说“看吧,我说的没错。”
顾子卿微微扶额,颜面尽失,很自觉地坐到一边开始泡茶。
他很乖巧地提前给方志泽泡了一杯茶。
方志泽忙完后,回到了大厅中,顾子卿偷偷地撇了一眼,他把绑起的袖子放了下来,黑直的长发扎成了马尾,十分干练地样子,白皙的皮肤,冷漠地眼神给人一种冷峻的美。
方志泽坐到了他的对面把茶一饮而尽。
顾子卿说:“辛苦了。”
方志泽说:“不辛苦。”
两个人就这样呆坐着,一会你添一杯茶,我添一杯茶,还嗑起瓜子。
顾子卿打破了沉默,他把瓜子壳放到桌子上,“突然闲下来还真不适应。”
方志泽呸了一下,把口中的瓜子壳吐到桌子上,“确实。”
两个人聊天实在是太尬了,顾子卿提起李宅的事情,“听李老爷的描述,诡异婴儿的怪笑,应该就是婴灵。”
“可是他没有害人,这就是个问题,而且也没有发现婴灵的尸骨。”
顾子卿点头道:“婴灵这种东西十分认地方,算是地缚灵的一种,通常只会在晚上,在尸体附近活动,趁人入睡之时吸食人血。”
“没有。”
“嗯?”顾子卿楞了一下,“什么没有?”
方志泽解释道:“我看过所有人的脖子,没有人被吸血。”
顾子卿坏笑一下,“那可说不准,说不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呢。”
方志泽突然上手抓向顾子卿的胸口,措不及防,还好顾子卿本能反应快,抓着茶杯向后跳去。
顾子卿脚步轻盈稳健,犹如飘飞落叶轻轻落地,手中的水杯一滴不漏。
顾子卿一脸惊讶地问他:“志泽!你要干嘛?!”
方志泽挑眉道:“干嘛?当然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咬痕喽!”方志泽声音拖得很长,十分轻挑。
顾子卿缓了一口气,还以为他对自己图谋不轨!等等?两个男人害怕个屁啊!
顾子卿“哈哈”两声缓解尴尬,“志泽你真会开玩笑,有什么妖物能近我身能不被我发现呢。”
“当然你应该能。”他补充道。
方志泽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李老头的哪个小妾,在家里养小鬼呢?”
“古曼童?有一些人确实会把婴儿的骨灰放入小人型陶瓷中,可是据我所知李老爷并没有妻妾。”顾子卿跟李老爷喝了一中午,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
李老爷年轻的时候跟着商队做生意,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女人,两个人后来相爱了,一起跟着商队四处游历。
在人魔边境的市集中,李老爷的爱人为了保护他,被魔族杀死,李老爷伤心欲绝,一生不再娶妻。
方志泽听到这里说到:“难怪了,那李老头踢一下箱子就知道数量,耳力也不是一般人。”
顾子卿点头:“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去李宅蹲点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方志泽点了一下头。
顾子卿咳了两声,偷偷地看了一下方志泽。
方志泽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过会就该吃午饭了。”瞥了顾子卿一眼叹了口气,“走吧,小——师——兄!”
顾子卿一拍大腿,“还是志泽懂我!酥芝坊的点心十分美味,不如……买点当下午茶。”
方志泽叹了口气,从之前李府下人送过来的箱子中,拿出两锭银子。
顾子卿看着他十分忧虑地说:“这些够了?”
方志泽都懒得看他,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