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时期,周朝王室日渐衰微,渐已名存实亡。各诸侯国征战不休,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与此同时,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各家学说在神州大地上一齐涌现。
这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又是一个各家奇人异士辈出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中,既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君子,又有不问天下,齐死生,忘得失,逍遥无为,游戏人间的道家隐士;既有南征北战,统一六国,祈求长生不老的秦皇嬴政,又有武功卓绝,舍生取义,冒死刺杀秦王的各种侠客;既有兼爱非攻,苦身劳作,誓死抗秦的墨家弟子,又有依附秦王,颁布法令,玩弄权术的法家政客……
而其中最为神秘的,莫过于道家上古流传的修真之术。据说一些道家方士,经过勤修苦练,不仅可以强身健体,百病不侵,甚至可以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从而成为可以御风而行,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仙人。
与道家齐名的墨家,则自古流传有一种神秘的木甲机关术。相传墨家的一些弟子利用这种机关术,不仅能制造出许多精巧的机关木甲武器,还能造出各式各样威力无比的机关兽和机关人,一些能工巧匠甚至能造出在天上自由飞翔的机关鸟。
千百年来,海外仙山的传说,在江湖方士们的口中,一直流传不休。据说茫茫东海深处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忽隐忽现,神秘莫测。山上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奇珍异兽。山顶常年云雾缭绕,有仙人居住,如果找到仙人便可求得长生不老的仙药。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三座仙山的具体位置,若想找到这三座仙山,需要穿过汪洋大海,而大海上更是凶险异常。
茫茫大海,不仅有狂风巨浪,火山海岛,怪鱼巨兽,更有神龙和巨鮫的出没。
本书将带您遨游于这个既充满了爱恨情仇,国仇家恨,又充满了神秘与梦想,浪漫与自由,亦真亦幻的神奇年代。
本书中的许多故事情节及神奇传说,并非作者虚构,而是出于诸子百家典籍。
张和平,出生在战国时期燕国的一个普通的小村庄。村子名叫灵宝村,整个村子依山傍水,大约有三四十口人家。在他七岁那年,因天下大乱,诸侯纷争,父亲被官府的人抓去服兵役后,一直杳无音信,再也没有回来过。
张和平并无其他兄弟姐妹,只得与母亲相依为命。母子二人以种田、打鱼为生。因连年战乱,民不聊生,村里的男壮丁,几乎都被抓去当兵了,几年下来,村子里只剩下了一些老弱妇孺而已。
尽管如此,官府的差役,每年都要到村子里核查一番,但凡拿得动刀枪的男子,一个也不放过。抓完了的壮年男子,便去抓十几岁的男孩以充兵数。
张和平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他是一个勤快的孩子,因为父亲不在家,所以他很小就帮母亲做各种农活,在他十岁那年,就已经能够自己去湖里撒网捕鱼了。
这天,和平正在村子西面的湖边捕鱼,忽然,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从村口附近飞快地向他这边跑来。
只见这个男孩,眉清目秀,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麻布衣服,正发足往他的方向狂奔,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张和平!不好啦!村里来官兵了!”
于是和平放下手中的渔网,赶忙迎了上去,慌忙问道:“真的吗?出什么事了,葛义?”
只见那个名叫葛义的男孩儿,跑到了和平的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和平。刚才我在村子里面看到来了一群官兵,来村里抓壮丁,后来不知怎的,许多官兵都进到你们家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过去看看吧!”
“好的,葛义,我这就去。”
“走,和平,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张和平拔腿便往家的方向跑去,葛义则的紧随其后,不多久,两人便跑回了村子,来到了和平家门前。
张和平的家门口,围了好多官兵,和平不顾官兵的阻拦,闯到了屋子里面,葛义却被拦在了门外。
只见三名官兵,站在屋子中央,母亲却跪在地上。为首的那个官兵,衣着华贵,满嘴络腮胡,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对和平的母亲张氏说道:“嘿嘿,你的丈夫做的好事啊!”
张氏还未来得及回答,和平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把他的母亲拉起来“娘,他们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跪在地上?”
旁边的一名官兵,一把手把和平拉了过去,叫道:“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放开我,你们这群坏蛋!”和平的双手,被那名官兵反扣在背后,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那络腮胡上下打量了和平几眼,笑道:“嘿嘿,小兔崽子,你来得正好,省得官爷我费劲去找你了。”
他转身又对张氏说道:“你那不争气的丈夫,在一次战败之后,竟然投靠了敌军。在最近一场战斗中,与我军交战之时,已被我军一员大将一刀斩于马下。他这可是投敌叛国之罪,你和你的儿子,也是要跟着坐牢的,嘿嘿。”
和平的母亲听了,身子一颤,呆了一呆,对那络腮胡说道:“你胡说!我丈夫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战死沙场了!”
只见那络腮胡不但不生气,反而一脸笑嘻嘻的说道:“嘿嘿,不要害怕,碰到我胡昭义大人,算是你的福气。嘿嘿,你可是这个村子里面的大美人儿,只要你今后跟了我,做我的妾。我不但可以免了你们的罪,还包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享福不尽,怎么样啊?”
听了这话,张氏脸色一变,啐了一口,怒声说道:“呸!狗官,我宁死不从!”
那胡昭义似乎早已料到张氏的反应,把脸一沉:“嘿嘿,不从?那好办,官爷我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说着,铮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了佩戴的长刀。
张氏脸色微白,沉声说道:“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胡乱杀人?还有王法吗?”
那胡昭义冷笑一声,把手里的刀架在了张氏的脖子上:“王法?什么王法!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子就是王法!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张氏面色煞白,两眼含泪的,看了看和平,喃喃说道:“我死不足惜,只是可怜我的孩子……”
和平见到这种情形,也是满眼泪花,大声喊道:“娘,别管我,万万不可从了那个狗官,孩儿不怕死!”转头又对那个络腮胡道:“狗官!要杀就杀我,放了我母亲!”
胡昭义不理和平,继续对张氏说道;“怎么样?你还是答应了我吧!这样你和你的儿子就都不用去死了,你说呢?”
张氏又含泪看了一眼和平,闭上双眼,片刻之后,长叹一声,说道:“好吧,我便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胡昭义面露喜色,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张氏强制定住心神,淡淡说道:“现在就放我儿子走。”
胡昭义一挥手,那个官兵,放开了和平,和平哭喊道:“母亲,你怎么能答应那个狗官?不要跟他走,让他杀了我们吧!”
张氏两眼含泪拉起了和平的手,说道:“孩子,答应娘一件事,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的活着,知道了吗?你现在赶快走,离开这个村子,走得越远越好,记住了吗?”
小和平泣不成声,哭道:“娘,不要,不要答应那个狗官……”
张氏双眼一瞪:“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叫你快走!走啊!再不走,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说着,她把自己的脖子向胡昭义的刀刃上一靠,顿时便被刀刃划破了皮肤,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和平见状,急得大哭:“娘,你不要死,孩儿马上就走。”
说罢,扑通一声,和平对着自己的母亲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说道:“娘,你珍重,孩儿走了,日后孩儿一定救你。”
于是和平跑出了家门,他一边哭,一边跑啊跑啊,很快便跑出了村子,又跑了很远很远,直到跑的精疲力尽,兀自伤心不止。也不知他究竟跑了多久,终于,由于体力不支,晕倒在了路边。
另一边,胡昭义见张氏答应了自己,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又见张和平跑出了屋子,便撤回了架在张氏脖子上的刀。笑眯眯的对她说道:“嘿嘿,美人儿,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办糊涂事的。走吧,跟我回府吧!”
那张氏脸色惨白,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在官兵的看护下,走出了家门,一名士兵把她扶上了马车,在胡朝义的带领下,一队人马向胡府的方向走去。
张氏坐在马车之上,泪流不止。大约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胡昭义的车队走到了一座桥上。此时正值雨季,那桥下河水多涨,波涛滚滚,水声哗哗作响。
张氏的心中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如今被胡昭义掳走,心知这一去必定名节难保,与其日日屈服在胡朝义的淫威之下,让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蒙羞,还不如干脆一死来的痛快。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已抱定以死保节的决心,此时她估计自己的儿子张和平已经跑得很远了,不会被官兵找到了,便一咬牙,身子一纵,翻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不等官兵停下马来,张氏又迅速一跃而起,扑通一声从桥上跳到了水流湍急的河水之中,激起了一层浪花,她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后,便沉了下去,再也没有浮出水面。
那些官兵大吃一惊,一些会水的纷纷跳下河去搜人,却已是晚了。众官兵在水中和岸边搜来搜去,搜索了半个时辰,终究一无所获。那胡昭义气的满脸通红,破口大骂,却也于事无补,只好悻悻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