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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六吉居

瞅见庙堂之上的捕候离去,人们又重新开始聚齐起来,有胆大者朝着先前猎户被杀死的墙壁走了过去,地上有着些许溅落的鲜血,和一些衣服的碎片,那柄弩箭已经被人带走,只留下大拇指粗的洞眼。洞口光滑细腻,没有任何的豁口,看来制作箭头的工匠是位老师傅,细节才能如此照顾得到。

这柄弩箭杀伤巨大,似乎不是平常的武道江湖者能够得到的。庙堂之中对于杀伤力巨大的武器都是管制严厉,哪怕是暗地里交易,价格也涨了数倍,若是被人举报,让庙堂中人知晓,那到时候免不得牢狱之灾。

这个洞口就这么留在墙上,可以透过去看到一些对面的景色,让周边的人十分心悸,仿佛可以想象得到,猎户在被钉在墙上之前的那份恐惧。当时那柄弩箭毫无声息的出现,哪怕是武道江湖修为深厚的修行者,都是难以躲避。

青州城也算是民风剽悍之处,不少人十三四岁便翻山越岭去富庶之地讨生活,对于杀人越货之事也是常有耳闻,甚至不少人也是在刀尖之上讨生活,但是敢在青州城的闹市之中杀人的,却实属罕见。

看来这猎户的同伙怕被人发觉,于是先下手为强,趁着四位捕候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拿出弩箭击杀了同伙,丝毫不顾虑被劫为人质的田掌柜或被误杀。

对于心狠手辣之人来说,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至于是死一个还是死一双,这就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

就在此时,先前的那位老妪醒了过来,从之前的谈话中知晓,这应该就是田掌柜的内人。那位老妪看着先前田掌柜的位置发着呆,显得六神无主,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有熟知的路人叹息着,蹲着下来安慰道:“田掌柜被贼人所害,哪怕是天人下凡,那也是回天乏术,节哀顺变吧。”

那位老妪听此,又是晕倒了过去,众人招呼了一辆马车,将其抬了上去送回家。余下的众人也在相互讨论刚刚发生的事情:虽说田掌柜奸诈,但是罪不至死,这突遭横祸,这田记绸缎庄怕是要关门了。

秦川站在同福客栈的墙角,看着刚刚出现的那柄弩箭,也是心悸不已。想着若是自己位于墙壁那处,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那柄弩箭。之前在关山口的那位半只脚踏入聚灵境界的左先生,能够躲避数十种柄弩箭,这境界的差异便是如此明显。

在秋日之中,身上还有些许的寒冷。

秦川看着一眼日光,照得人开始暖洋洋的,仿佛身上的穴位开始全部打开,吸收着日光的精气,秦川的与刀疤脸老五一战的倦意全部消失。

那柄弩箭似乎钉在秦川的心头,让其感慨颇多。虽然靠着《太平稿》及《菩提心经》凝结出空山、丹海二处,但是与他人的交手之中,秦川发现自己的天地灵气还未入得台面,每次都是被动应付,看来这鬼市之中的补天丹,自己必须要拿到,否则只要背后出现一柄弩箭,按照秦川目前的武道修为,那是如何都不能躲避的。

不为长远打算之人,必将死在明日。

想要进入鬼市之中,必须要买一些黑袍、面具之物,否则被人认了出来,哪怕是侥幸获得了天材地宝,也被会觊觎之人追上门掠夺而去。况且老道又不知道去了何处,这不提前准备一番,那耽误了时辰不好。

秦川想着自己之前的那件道袍不合身子,肯定是那家所谓的百年老字号坑骗自己,拿着别人退换之物又作新品售卖,这无良奸商定要他好看!趁着今日,哪怕老道不在身边,也要去那绸缎庄讨个公道。况且自己虽说还未凝结出真正的空山、丹海,但是论到逃跑的功夫,秦川可不输那些武道修行的强者。

秦川是个路痴,问着行人得知绸缎庄的位置,位于东城的锦衣巷。这里为布匹绸缎商的聚集之地,经年发展也算青州城人声鼎沸之处,许多婚丧嫁娶等事,都在此处订购衣物。先前那命丧弩箭之下的田掌柜,据说生前也是住于此处。

这锦衣巷得名于一句谚语:叫富而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又似佳人闭门。

说的是一位前朝之时征战沙场的将军,在还未完全的建功立业之时,就想带着金银珠宝告老还乡。有人劝道不如趁着形势大好,再拓几寸疆土,然而这位将军却说已经有此成就,可以荣华富贵一生,为何还要冒着危险驰骋沙场。在再多功名又如何?如果不让家里的父老乡亲知晓,就好像是在黑夜之中穿着华丽的衣服行走,拥有美女却让其闭门不出,这在别人看来,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因此这位将军当即勒马回朝,盘踞一方享受数年,最终落得身死异处,身边挚爱的女人不愿意被追兵所凌辱,因此投入了江中,不见其踪影。

这青城城的文人学士,以此命名锦衣巷,初衷是为了勉励自己不可同那位将军一样,贪图一时的享乐,而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然而从事布匹绸缎的商人在此越聚越多,渐渐有人忘记了这条巷子原来的本意,只道是购得霓裳华服之处。

走了半个时辰,秦川才到了锦衣巷,身上已经渐渐暖了起来,手脚也不似先前那般冰凉。秦川在踏入巷道之前,又朝后瞅了一眼,却是未见任何的不同,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贩夫走卒吆喝叫卖,几位货郎抬着拨浪鼓挨家挨户的路过,却是没有一人盯着自己。

但是本能告诉秦川,有人在暗处跟着自己。自从凝结出空山、丹海之后,对于环境的感知特别敏锐,特别是同刀疤脸老五交手之后,对于危险的味道,秦川十分熟悉。

从同福客栈出来,秦川好几次都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但是几次猛然回头,却是未认出是何人,想必对方也是一位精于跟踪的高手,任秦川故意多绕了几个巷道,却还是没有将其跟丢,而且将自己完美的潜伏于人群之中而不显现出来。

但是秦川知道武道江湖凶险,凡事不得不防。这田记绸缎庄的掌柜,能在庙堂之上的四位捕候面前被弩箭所杀,哪怕是在青州城的其他繁华之处,也难免被贼人惦记,想着小心无大错,见找不出那人的身影,秦川留了一个心眼,还是走进了锦衣巷之中。

一路瞅着不同的招牌,拒绝不少热情的店家,秦川终于找到了那家六吉居。

走进店中,才发觉这六吉居占据广阔,典型的前店铺,后居家的格局,里面有着数十位伙计在忙活着,墙上面挂着不少的布匹、丝绸等物,从布衣百姓到巨商富贾的衣物皆是全齐,等到秦川进入之时,已经有不少成群结队的百姓在此。

自从秋收之后,便是是青州城嫁娶的好时节,很多父母都为儿女挑选衣物,也有不少的清高的读书人,想要买一些抵御风寒之物,又不愿意去平阳坊等处被人瞧不起,于是才来这六吉居。

而锦衣巷的六吉居,讲究的是吉日、吉庆、吉事、吉人、吉时、吉服、因此才取名为六吉居,在锦衣巷中开了数十个年头,不少青州城的百姓都愿意在此添置衣服。

见到秦川走进六吉居,一名小厮立马前来问候:“这位小爷,您是要过冬之物,还是要新做几件衣物。咱们六吉居价格公道,不少青州城的百姓都会来此购买。”这位小厮穿着与秦川一般普通的布衣,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来六吉居也是等级森严,像这种小厮,便是接待像秦川这种衣着普通的之人,而那些穿着锦衣华服,腰间佩戴着香囊,满脸和颜悦色的伙计,此刻正在与一群雍容华贵的妇人打得火热,见到秦川穿着普通的布衣,只是远远瞅了一眼,又是忙着手头上的客人。

见到这位小厮,秦川气不打一处来。这位小厮便是先前卖秦川那宽大道袍的那人,秦川面色不改的问着:“小哥,可认得我啊?”

听到秦川的话语,小厮料想肯定来过此处,于是笑脸相迎的说道:“我说这位小爷瞧着面熟,肯定是来过不少次咱们六吉居。您可真是好眼光,竟然还认得我。哈哈,竟然你是老主顾,这衣物随便挑,肯定给你优惠一二。”

秦川此刻可是摆着脸说道:“认得就好,一月之前,在你这里做了一套道袍,那尺寸大了不少,穿着十分不合身,想必是将其他人退换而来的衣物售卖于我,你可真是辱没了六吉居百年的名号。”

“道袍?”听到秦川说道道袍,这小厮似乎想起来了,似乎这小道童确实在他手中买过道袍。

六吉居主营百姓衣物,偶尔售卖订制一些道袍等。这青州城道观的数量不多,因此一年也做不了几件道袍。先前看这小道童面熟,这小厮想着,今年售卖出去的几件道袍,其中有一件是因为新来的制衣伙计看错了尺寸,做得更大了一些,因此被老主顾退了回来。本想着将这件道袍作废,谁知一位小道童刚好也要订做道袍,因此小厮心中略一盘算,趁着小道童孤身一人前来,将这道袍给了他,这小厮正好偷偷赚了一笔银钱。

想着道袍大了,所费的衣物更多,如此便宜的卖给眼前的小道童,他也不算吃亏。就算是觉得衣服大了,也可以给道观的那些老道穿去,若是真不行,还可以改小尺寸。因此这小厮卖出道袍之后,没有丝毫的愧疚。

听到秦川说着道袍的事情,这小厮有些着急,毕竟这道袍没有入账,而是进入他私人的手中,于是他开口说道:“阁下来错地了吧?我们这六吉居可从未说过是百年老字号,你可别血口喷人!莫不是到其他地方买的道袍,却跑来这边欺诈我们?据我所知,这青州城还有如六古居等地,招牌上和我们六吉居相像,你可得看清楚了。”

在青州城等地,仿冒之风盛行,这六吉居口碑丰盛之后,不知何人在锦衣巷又开了几家六古居,若是光从招牌上来看,确实是有九分相似。有慕名而来的外地人来到锦衣巷的六吉居,没成想却是去了六古居,所购买的衣物往往不合心意,然而却是回来在六吉居退换货物,惹得人哭笑不得。

六吉居与六古居的招牌只有细微的差别,若是秦川认错了也实数有情可原。

先前在接待那群妇人的伙计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说道:“这位小爷,你应当是走错店铺了,我们六吉居可从未说过是百年老字号啊。”约莫是觉得秦川的声音变大,影响了那群妇人的心境,这位伙计只想着早点将秦川赶走,看着一身的打扮,似乎是青州城城外之人,可不怕他找上门来。

秦川听闻此言,盯着后面的招牌说道:“你看这招牌,上面不是写着吗?”原来在那伙计的身后,确实挂着一个牌子,上面不知为何人所写着’百年绸缎庄六吉居’两行字,秦川当初是想着百年老字号必然不会坑自己,哪知还是将他人的退换之物卖与自己,而且尺寸还不合身。

这位伙计看着招牌,笑了一眼说道:“小爷,你可得看清楚了。”

秦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心中暗骂着奸商,原来在百年绸缎庄之前还有一行小字,为竭尽毕生之能,成为……

原来这块牌匾之上的字为:竭尽毕生之能,成为百年绸缎庄,六吉居。只不过上面一行字很小,若不是细微看着,必是不会认出来。

先前那位小厮见此,也是打定主意死不认账:“这位小爷,你说是在我们六吉居所购得,但是我记得在账面之中,一个月之内,未曾有道袍出售,你想必是记错了。而且我们六吉居成立数十年,这道袍都是不挣钱的生意,想着结一段善缘,因此所售的银钱也不会太贵,我们可没有必要为了那几两银钱,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位小厮说的有板有眼,义正言辞,仿佛秦川便是一个耍无赖的小道童,想要来此处讹诈六吉居。因此这旁边的那群妇人也是皱着眉头,其中更是有一人开口骂道:“哪里来的叫花子,扰乱了我们的心情,若是想要讹诈店家,你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把我们惹怒了,你就等着蹲大狱吧。”

“是啊,你说这群杂毛老道有什么用,婚丧嫁娶都上不得桌子,这城中的道观更是破落无比,哪有开朝之时的那般盛景。”另外一位妇人开口说道。

听着这位妇人的话语,门外有两位壮汉开始进来瞅着秦川,似乎是这群妇人的护卫。看着这几位的打扮及佩戴的铁刀,似乎是庙堂中人。

先前那柄弩箭还刺在秦川心中,又见着这群妇人唧唧歪歪,占不得任何的口舌之利,因此秦川呆呆的站在那里,对着小厮说道:“我不可能认错,那日便是你卖于我的。”

这位小厮看着秦川如此固执,也着急起来:“那道袍呢?你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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