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动物。不用讲人权。”万俟陌衣有些好笑,“人权只是对权贵之人,其他的人是没有人权可言。对于动物更加不用说了。”夜沐冷笑一声,手不由得加大力度,万俟陌衣眉头一皱,“夜沐,你弄痛为夫了。”是在对自己的报复吗?“没什么,怕药力不够,止不了血。”夜沐淡淡地说。敢在自己这个现代人前说没有人权?他是在找打吗?
见状万俟陌衣也不多说什么,她是在生气。“好了。”夜沐没好气地说。径自抱着风华闭目休息。“你还没有弄好。”万俟陌衣没有收回手,她漏了一些没有做。没有睁开眼睛,“身上没有纱巾。教你的手下弄就可以了。”谁叫他得罪自己,即使有也会说没有。
风华嘲笑地看了他一眼,谁叫他乱说话。这么大的男人主义,这么大的沙猪,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夜沐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她是生长在现代的人,绝对不会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地过一生的。她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被他人左右思想。
“夜沐,在生为夫的气?为夫向你道歉可好?”万俟陌衣靠近她。夜沐睁开眼睛,“你没有说错。也没有做错。只是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万俟宫主。”现在自己终于明白古代人与现代人的不同。看来自己必须要好好调整一下心态,接受这两者之间的不同,否则的话,自己一定会被这些不同时代、不同文化的差距气死的。那时候自己就会错过这一世。
推着她往房间走去,“其实我不是不喜欢你养狐狸,只是它们的野性未除,很容易伤人。”自己担心她的安危。万一有朝一日,她不是被敌人所伤,而是被她宠养的狐狸弄伤。这不是让他人嘲笑吗?想到这里自己的心就会不舒服。夜沐轻轻一笑,“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它们只会伤害其他人也不会伤害我。”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不会那样对待自己。
将夜沐送回房间之后,万俟陌衣直接走进书房。“找到了吗?”一名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单膝跪地,“请宫主恕罪。属下无能,无法找到任何有关天之小姐的资料。”无论他如何去搜查,连一丝的蛛丝马迹也找不到。仿佛她是从天而降。万俟陌衣打开案上的文案,“那么那个女人也是找不到?”夜沐是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看上去似乎只有她是知道夜沐身世的人。那么她的来历也是不是找不到?和夜沐的一样?
“已经找到了。杜紫菀,杜诗之女。自幼深居简出,极少与人交谈。三个月前大病痊愈后,性情大变,在她醒来的时候,天之小姐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谁也不知道她是从何而来。”男子复述脑海中的资料,“据说,天之小姐那时候还会独立行走。过了一天,就坐在轮椅上不再行走。”万俟陌衣一怔,“一天之后就坐在轮椅上?是何人所为?”
是谁这么狠毒,将她的双脚废去?虽然自己在她熟睡的时候,为她检查双脚,也知道是因为后天而造成她不良于行。但是却不知道她的脚伤是新伤。难怪她会一直闷闷不乐的,偶然还会看着双脚发呆,问她也是得不到回答,而且她的身体也不是十分的健康,又不愿意让大夫诊治。每次见到大夫,她都会百般阻拦大夫的问病。让大夫甩袖而去,她才会笑出来。见这样自己以为是女儿家的事情,才不去理会。也不让大夫来为她诊治。
现在想起来才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古怪。她不愿意看大夫,是害怕会被人看出脚伤不是旧患,而是新创。同行三天,为什么自己看不出来她的不便?是她掩饰得太好,还是自己忽略了?还是怕被自己知道后会将路程的时间加长,使她无法短时间内离开紫菀的掌控吗?
“属下无法查证。知道内幕的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男子据实回答,“整个府里都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有人去好奇。因为他们的小姐杜紫菀在病后,变得心狠手辣,只要触犯了她的规定,就会被暴打一顿,驱赶出府。在这之前还有天之小姐可以保住他们。现在天之小姐走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改变主意。”
“你可以退下,继续查清杜紫菀性情大变的真正原因。”万俟陌衣挥退他。他就不相信,一个人会在病好之后,有这么大的变化。男子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好一个杜紫菀,竟然下如此毒手。”万俟陌衣微微一用力,手上的文案变为碎片。既然夜沐在杜府深受爱戴,那么害她的人绝对不会是其他的下人,那么杜紫菀的嫌疑是最大的。
更何况当天夜沐要离开她的时候,她竟然要杀了夜沐,也不让她离开杜府。夜沐应该知道很多有关她的事,才会让她感觉到夜沐存在的威胁。为什么夜沐对于她的一切,从来不会主动提起?有时候还会岔开话题,显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夜深人静,夜沐坐起来,“花华,你在吗?”一只修长的手撩开纱帐,冷冷的声音低声问道:“怎么了?还睡不着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叫风华过来吗?”夜沐摇头,自己早就睡醒了。“不是的,花华。我看到了。我该去提醒他们吗?”纱帐被挂起,“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现在天气虽然不是很冷,但是也要注意身体。”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夜沐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好笑地说:“花华,这里的天气不同那里。不用这么担心我。”花华无所谓地笑了笑,“在我的眼里两者都是一样的。”夜沐无言以对。的确如此,在他们的眼中时间是永远不会变化的。天地只为他们而生。只有人类才会是他们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