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回山后开始谋划利用赵公明兄妹的资源。
云霄等执掌混元金斗。一应仙、凡人等全都由金斗转劫。
转劫之命数不能更改,但转劫者的因果早定,却可推算预知。申公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琼霄获知一些特殊存在转世托生的消息,因云霄一直对申公及其说辞持保留态度,故而这些并未与云霄说明。
这日,申公得知,姜子牙于这一世将转劫重生,并应当年元始所说,会重新拜入玉虚门下。申公对于元始的偏袒和不公一直耿耿于怀,对姜子牙更是不屑,资质修行都是下下之才,偏偏既得人间富贵又得封神大权,且许他转世之后得修正果。
如今知道姜子牙转世,决定下山寻找,若能得手,便毁了他的仙根。
是夜,临渊城中,城门紧闭,街巷无人,漆黑寂静,人们早已深入梦乡。一座府邸内却是灯火通明。
“老爷,这都三天三夜了,夫人要是再生不下来,恐怕母子不保了。”接生的产婆从房间中出来,一脸焦虑地对着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禀报道。
“那现在怎么办?你是咱们临渊城最有经验的产婆了,你得再想想办法!”说到后来,男子的语气由焦急变得严厉,看着产婆的眼神也变得凶恶起来。
“老爷,您放心,我一定尽力,不过您也得有个心理准备呀!”说完,产婆急忙告退,回到产房中。
房中一女子仰卧于床上,面呈淡金色,双眼紧闭,冷汗直流,却不喊叫,这是她四十岁首次生产,已然三日三夜,腹痛不止,只等瓜熟蒂落,她深信这个孩子必能平安降世,故而即便难产,也不哭闹,只等着应那梦中所定下的时辰。
可是其他人就没有她这般笃定了,门外男子已然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这是老年得子了,房中妇人是他结发妻子,多年无孕,年过四十才怀上身孕,如今难产,怎能不急?
“老爷,门外有一道人,说是要面见老爷。”家仆来报。
“去去去,现在哪有功夫理会,随便怎样打发走就是了!”男子烦躁地一挥手。
“他说??”那家仆迟疑了一下接着禀报道:“他说老爷若是不肯见他,请老爷亲手将此符贴在夫人门上,以保母子平安,并留下一封书信给您。”
“哦?”那男子一怔,想是或许真有仙人来助,不敢怠慢,赶紧出门去迎,谁知来人已走。
他懊悔地回到内院,想着道人留下了灵符,赶紧从家仆手中拿过,亲自贴到房门上。
此时房中妇人微睁双目,恍惚间再次看见飞熊扑来,知道时辰到了,长出一口气,人如虚脱一般睡了过去。
“哇”的一声,哭声嘹亮,划破寂静寒夜。
产婆大喜,赶紧将刚出生的婴儿包裹好放在妇人枕边,跑出房门报喜:“恭喜老爷,喜得贵子!”
“好,好,好??“男子大喜。心中暗想那送灵符的道人果真不凡,刚将灵符贴到门上片刻,孩子就顺利降生了。
他赶紧进到房间:“夫人辛苦了。”这时孩子在母亲枕边很安静,男子开心地看那孩子。
那妇人毫无声息,当孩子一降生时她就彻底昏睡过去了,这三日的辛苦已让她筋疲力尽。
男子见妇人没有声息,吓了一跳,赶紧用手试探,发现尚有气息,只是过于微弱而已,心理稍微放松了一些,向产婆问道:“夫人可有大碍?”
产婆上前:“老爷,刚才我已经看过夫人了,应该是太虚弱了,得找个大夫好好调养调养。“
“嗯。“男子点头:”好了,这几日辛苦你了,下去领赏去吧!“
“谢谢老爷。“产婆偷偷擦了一把汗,喜滋滋地出去领赏了。
如今母子平安,男子心中安稳下来,想起那道人还留有一封书信,刚才匆忙揣在怀中未曾顾上观看。如今事定,他赶紧取出书信。
信中之意除了祝贺之外,言明此子不凡,但命中有灾殃,若要健康平安,子嗣绵延,满月之时他会再来,届时需要备好香案。
男子深信不疑。
第二日,那妇人还未醒转,男子赶紧派人请来大夫。
大夫诊治之后只说产后气血两虚,开了药方。待到药抓来煎好,给妇人服下,仍然不见醒转。
再另请大夫诊治,依然如故,如此三日仍然未醒。
第四日,来了一位大夫,五短身材,白面有须。望、闻、问、切一番诊治之后,言道:“夫人的病症属于内虚而邪入,而今邪气已然入里,汤药恐怕难以奏效。”
“那您看该如何治疗,这都第四天了,就这样一直昏睡不醒,来了几个大夫看过了,都说是产后气血两虚,开了药,可服下也不见任何起色。”妇人的贴身侍女说道。
“邪在腠理,汤药可及,如今邪气入里,需要针刺以引邪外出,再配以醒神开窍之药,妇夫人当可醒转。”那大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您稍等,喝杯茶,待我禀报老爷一声。”侍女转身离去。
大夫打开针包,整理银针。另一侍女取茶奉上。
不久,侍女回转,说道:“老爷说愿意按照先生的办法一试。”
那大夫先将放有麝香等醒神开窍药的药囊递与侍女,放在妇人鼻端,自己则取出银针。第一针就直接刺向百会穴,只见针刚接触到妇人头顶上的发髻,一道白光自妇人头顶冲出,直接冲出窗外,那大夫脸色一变,直接飞身窗外,追了出去。
房中两名侍女吓得脸色发白,随即惊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惊叫,从前院冲过来几名强壮的家仆,站在房门外急切地询问,因是夫人房间,不敢直接冲进来。
一名侍女赶紧打开房门,将刚才所见之事说了一遍。众人都觉怪异,此时,正在前堂会客的老爷听到惊叫,也已赶至后院。
那两名侍女刚将所见讲完,追出去的大夫已然回转,额头有汗,发髻有些凌乱,鞋子上沾了很多泥土,不过满脸得意,不待众人询问,将手中一个琉璃盏晃动一下,笑道:“夫人的病根就在这里了。”
看那透明的琉璃盏中,一条白色发光的虫子在盏中游走,似乎在寻找出口逃出去。
众人大惊,正待出口询问,只听到“嗯——”的一声,躺在床上数日未醒的妇人此时长出了一口气,脸色由淡金色略现红晕,随即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