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多呀！”赵然坐在椅子上，看着从院落延伸出的，看不到尽头的队列，感叹了一句，想起了昨天晚上打电话给辅导员请假。
他话还没说出口，辅导员已经在那边说：“你的假，我批准了，这可是有利于龙城民众的好事，只是我年纪太大了。”
他没忍心说自己收了三份灵气，如果让辅导员知道，会不会想打死我。
哎，好像辅导员也打不过我。
赵然把思绪收回来，对着作陪的鹰月子问：“为什么招收门徒还要测试，成为超凡者，或者说修仙者，不是很简单，只需要吞服灵气就行，又没有限制。”
接着，又怕鹰月子不明白，补充道：“像我们超管局就是这样，直接服用灵气到达肉身境巅峰，再修窍穴境。”
鹰月子惊诧，愕然道：“这不是那些散修才会干的事。”
说出口已经后悔，捂着小嘴：“赵然大哥哥，我没有嘲讽超管局的意思，我虽然没见过散修，但宗门的典籍中记载着散修因为没有修炼秘籍，胡乱的吞服灵气，或许会很快的达到蜕凡境，也就是你们说的肉身境，但到了窍穴境，他们选择的往往是没有神通的窍穴，而我们宗门就不一样，因为有着宗门前辈一辈子接一辈子的摸索，找到适合我们宗门带有神通的窍穴。”
说到这里，鹰月子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在蜕凡境或许还看不出差距，但是在窍穴境，差距一下子拉大，没有神通的窍穴是敌不过带有神通的窍穴。”
赵然没有介意，他看过超管局的修炼秘籍，虽然只有第一序列，但他已经能推出以后，肯定会有第二序列，第三序列……是围绕身体素质打造的成系统的修炼秘籍。
奇怪的是整个地球，除秘境外，都在修习和超管局一模一样的修炼秘籍，或许以前还没有察觉，但现在经过与鹰月子的一番对话，才惊觉之前把这个当做常识了。
难道这份修炼秘籍属于一个人，他为什么要把这份秘籍散布出来？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新的疑问涌上赵然的心头，但丝毫没有头绪，他把这些疑问暂且抛到脑后，关注起刚才听到的新名词，于是他问：“神通是什么？”
“神通就是神通啊！”鹰月子抓了抓脑袋，想了半天，花费无数脑细胞才想起的一个比喻，用自己的话费劲解释道：“你也可以把神通看做小人的超凡天赋，绝大多数窍穴孵化的小人是没有超凡天赋的。”
“或许我明白了你们要测试的目的，孵化这些带有神通的窍穴小人是需要资质和天赋的吧。”赵然问。
鹰月子点点头，“不错，想孵化有关佛宗的窍穴小人需要的资质是佛性和佛学修为，道教的窍穴小人需要的资质是无为心和道学修为，儒家的琉璃身与儒学，魔宗的妄为杀心。”
“像超凡天赋有等级之别，在我们这，最高的是战略级，最低的是废材级，那么神通呢？”赵然好奇的问。
“当然，神通也有强弱之分，比如佛宗最顶级的神通之一是‘金刚不坏’，次一级的是‘刀枪不入’，肉身巅峰都差不多，神通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你刀枪不入怎么打得过金刚不坏。”鹰月子用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两个小人，比划道。
“可惜想孵化顶级神通的金刚不坏，是何曾艰难，有多少天才折戟与此，佛性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据说佛宗历史上，孵化出金刚不坏的人只有一两个而已，据说刀枪不入是佛宗开宗的宗主无奈之选，当时没有人可以传承他的金刚不坏，他只能找到次一级的刀枪不入替代金刚不坏，金刚不坏被束之高阁，等待有天赋资质的真正天才临幸。”鹰月子叹了口气，传承是每一个宗门逃不过的坎，宗主也在等着她为宗门觅得良才。
“或许我明白了你们看重测试的原因了。”赵然也叹了口气，他很好奇，那个人是怎么从浩瀚的，不知数量的窍穴中，找到适合每一个人修炼的窍穴，这难度不下于人类在宇宙中找到另一颗供人类繁衍的星球。
“不，你不是宗门中人，你不明白，招收门徒仪式对宗门的重要性，一次招收门徒决定着这个宗门接下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繁荣和兴盛，有多少不入流的小宗门，因为招收了一个天才，冲到宗门榜单的前列。”
说到这里，鹰月子的目光转到专门用来测试的小房间那里。
赵然的目光也同样转过去，从房间里出来的人，脸上都带着失落的表情，但如果你认真看的话，还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甚至有些人直接说出口。
“怎么能这么草率呢。”有人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还能这样，实在太儿戏了。”
搞的赵然心痒痒，小房间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些人如此不满。
“想看看吗？”鹰月子问。
“不好吧，这毕竟是你们宗门的大事，属于宗门的秘密，让我这个外人瞧见了，算什么事。”赵然存疑道。
“秘密也算不的什么秘密，如果是其他人，我肯定不会让他瞧见，每一个测试的人都会签订一份契约，保证不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毕竟保持神秘性，对宗门来说很重要，希望赵然大哥哥不要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鹰月子率先从椅子上离开，赵然只好无奈的跟着站起来，跟着她走进小房间内。
打开门，赵然看着眼前一幕，伸出一只手，竖起一根手指，指着眼前的东西惊诧道：“这就是你和说了那么多高大上的词，什么神通，佛宗，金刚不坏，你竟然让这个东西作为招收门徒的面试官，决定一个宗门未来五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繁荣。”
他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然而眼前的东西依然存在，这时才明白那些测试失败的人为什么测试失败会有那么大的怨念，因为签订保密契约的缘故，还不能说，真是憋屈的要死。
换他，也同样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