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着少庄主,居然面上带着笑意?莫不是我瞧错了?”
“外院刚调来当差的吧?你瞧瞧是从谁的屋内出来?”
“谁人的?”
“少夫人的呀!少夫人可把这个少庄主拿捏的死死的,日日如此甜蜜,可不是笑盈盈的么。”
“何时多出来一少夫人,从未听说。不过倒是有几分手腕,好生厉害,能握住少庄主这万年不化的冰心。”
玄一听着两侍女的对话,呵斥道“都闲得慌么?后院的野草很是旺盛,你俩全数去拔了!”
“是!”
俩侍女着急忙慌的答应,拔腿便往后院的方向去,玄一看着远去的身影,会心的一笑,这少夫人的到来倒是给原本死气沉沉的别院,添上了几分生机,少庄主的心坎里也添了不少欢乐,这庄上的侍女办起差都活泼了不少,偶尔出些差错也不至于被打发到地牢里去。
一面玄一又入了卧室内,一面是清音得到了楚逸的首肯,便开始大刀破斧,准备大干一场。在往年的账本里也找出了不少的端疑,还有些数目似乎都对不上。正发愁不知道问谁,便瞧见了玄一进来了,眉开眼笑的瞧着玄一开口“玄一,你来的正好,我还有些账目上的问题要来问你。”
玄一点头,眼里却是看到案上的燕窝打开,但是见里面还未动分毫,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换些其他的汤品,是不是这少夫人吃厌了去。
清音将账目递给了玄一瞧,示意玄一坐在自己的身侧,似家里和麻雀一般相处。玄一本想推脱,但是看着清音如此可亲的主子,想着应该让主子更加自在些,自己迎着清音的喜好坐定。清音将几本有些端疑的账本都一一翻开放置在案上“这上头有丝绸庄子的生意,怎么就那么点收益的银钱,这一年比一年的少。我在薛府看着丫鬟和小姐都很是喜欢这些绸缎,特别是蜀绣盛行的这两年,布匹和绸缎都是供不应求,薛家家主母手上的小绸缎庄都是一年五千白银的净利润。”说话间,清音又像后翻了翻“看这,这买苦力和支付工人的银钱也是其他庄子上的三之倍,按这人数来核算,怎么也算的上一间大绸缎庄了,这一年收益起码也在三万两白银之数。这上头都是一些三四千两之数。”清音在那之前便瞧出了一些问题,贸贸然的和楚逸去说,还是有些不妥帖,还想和玄一这个管事的一一了解的好,莫不要错怪了人就不好了。这之前那些小银钱去探口风,这楚逸就搞一刀切,那么大的银钱的数,这楚逸还不大开杀戒以儆效尤?想到这清音止不住的打了一寒蝉,那些往日的画面又浮现。
玄一瞧了瞧这个上面的数字,皱起了眉头,有些凝重的说道“这些庄子前几年便是给玄冥管事掌管了去,都是些赚钱的庄子,不知道怎么了凡事到了这个玄冥管事的手上便是年年亏损,不是庄子里闹虫灾就是工人闹事。倒是别院手上的一些庄子还赚些银钱,夫人向来信任这个玄冥,从来不多询问些什么,我便也不好去插手这正院的事。”
清音也神色凝重的合上了手中的账本,也知道这楚家庄的的情况冰冻千尺非一日之寒,倒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清音对着玄一说道“今日便把地牢的女子一一排查一遍,没有问题的就领来别院来。”很是不放心的提醒到“就今日。若是有人阻拦你,便说是少庄主的意思。你附耳过来。”清音在玄一的耳边嘀咕了几声。
玄一诧异的看了一眼清音,转念一想这个少庄主如此宠爱少夫人,那少夫人的话自然和少庄主的话便没什么区别,还很是高兴能救那么多苦命的女子,爽快的应声道“好,玄一这就去办。”
地牢:
“玄一管事,今个怎么屈尊来我们这个地牢?”为首的守卫卑躬屈膝的样子,点头附和的样子。
“别院里缺几个侍女,前几日听说地牢里来了一批新买的奴隶,我想着倒是刚好,倒是要有劳丁一大哥了。”玄一也不拐弯抹角,平铺直叙谦和的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丁一眼珠子一转,很是滑溜,拒绝道“嘿嘿,这奴隶都是经了玄冥管事的手,贸贸然的从我这个脱手倒是不大好,到让玄一管事行行好,跟玄冥管事去商量商量,我这个小小的守卫到底也是做不了主的。”
“哦?我别院提几个无用的奴隶,倒也要向玄冥管事请示,我倒是不知。”玄一话语间带着几分犀利,怎么说也是一别院的管事,怎么能别一个守卫忽悠了去。
“玄一管事先别生气,我们都是为了楚家庄办事的,也是恪尽职守,待我向玄冥管事请示在做打算如何?”丁一很是圆滑,三两语便把话过了去,还是不愿意让玄一提人。
玄一一听也是这个丁一在大官腔,心里暗暗的啐了一口,想着如是等你请示,我这要猴年马月。眼神横了一眼丁一,柔柔的问道“如是我非要现在提人呢?”
这话听着也是绵里藏针,强势的很,丁一心里也是不明白,为何一项不来地牢的玄一竟然也在地牢犯起横来了,心中也是不满,收起了笑脸“我说玄一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地牢也没有您要的人,赶紧回别院吧。”
玄一瞧着丁一是跟着玄冥嚣张惯了,对自己这个管事也不放眼里,想起清音嘱咐的几句,倒是有几分道理。便狠狠的甩出了狠话“你到时候可别后悔了去,别怪我玄一没有提醒!”
“这是谁啊?谁别后悔了去?”远处传来刺耳狡邪的声音,来人很是不以为然看了看玄一,完全没有把玄一放眼里,自己便坐上了主座。
“玄冥管事!”玄一很是不情愿的给玄冥行了一个礼,但是面上却瞧不出。
缓缓的喝了一口茶,霎时才发现似的,假惺惺说道“原来是玄一管事啊。今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地牢呢?丁一这狗东西,怎么不长眼,倒是给玄一管事上茶呀!”转身就是对着丁一的臀部就是一脚,不轻不重的责备,洋装给玄一看。
丁一是如此精明,一眼便瞧出来自己领头的意思,便迎合,立马端起了茶盏子给玄一送去,此时,玄冥立马起身截住了丁一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只听见“町灵匡”的一声,杯子已经碎了一地。玄冥嘴角漏出了邪恶的笑容,不缓不慢的惊呼道“呀!手滑,这粗茶也是配不上玄一管事,我看玄一姑娘还是适合别院里的茶,到也别来地牢讨人厌弃了。”将厌弃二字说的身世响亮,生怕别人听不见。
言语倒是也犀利了起来,丝毫不把玄一当管事,明明便是同一级别的管事,但是就敢如此叫嚣。看见此景,丁一也是得意在一旁偷笑,暗自觉得玄一自讨无趣,活该的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