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看着这一个个关系人理也不理自己,径自就走下了楼,心里略微也有些慌张了。
这眼前一个个还能好好讲话的都不打算赔钱的话,那里头那个发疯的……谁还敢向她赔偿。
萧姨站在一旁看着掌柜焦头烂额的左看看右看看,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把人都散了吧,这个陪你房间里的东西,够了。”
说罢,从怀里便掏出了几张银票塞到了掌柜那不知道该怎么放置的手里。
掌柜闻言,身子不禁微微一颤,看着萧姨的目光宛如救世主一般,看着那银票上的面额,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好好好……都撤了啊,撤了撤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连着说了几声好之后,便催赶着周围看热闹的住客,不消半会,阮秋言的门前便又恢复了清净。
萧姨依旧站在门口,紧紧的看着那虚掩着的房门,随时准备冲进去,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得里头发出一点声音,寂静的好似没有人呆在里头一般。
其实,阮秋言自门关上那一会,便谈到了床上休养生息,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她便因为先前的作为,累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房间内安安静静的,萧姨的心底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隐在角落里倚靠着墙壁,微微浅眠了起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当中,缓缓流逝,夜已经到了三更天,客栈里头独独亮着几盏稀疏的油灯,照亮着楼梯和过道。
每个房间之内或多或少的传除出了一两声浅浅的呼噜身,衬托着这黑夜的寂静。
“萧姨,萧姨……你在哪里?”
忽然,一个突兀的女声低低的在三楼响起,话音才刚刚响起,萧姨便张开了眼睛,凝着眸盯着阮秋言的门口。
只见那原先虚掩着的门,缓缓打了开来,一个凌乱的小脑袋从房间里头探出了头来,小心翼翼的,好似害怕将别人吵醒一般。
萧姨看着阮秋言心底里疑惑不已……这么晚了,夫人出来做什么。
而且,刚刚是不是夫人在叫我,“萧姨?”先前不都是叫我“狗腿”的吗。
因为阮秋言的这么一句话,萧姨在脑海中瞬间涌出了十万个为什么缠绕在自己的脑袋里头。
“萧姨,你在哪里?”
下一秒,便又听见阮秋言轻声的在过道之中,唤着萧姨。
这会,萧姨是听得明明白白的,急忙便从暗处走了出来,快步走到了阮秋言的面前,一脸激动。
“夫人,你正常了?”
“……”
阮秋言被萧姨从一旁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随即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木的摸到那一片湿漉漉粘稠的血液,身子不禁颤了颤。
过了半晌,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萧姨,坚定的说道。
“萧姨,你一定要记住我现在说的话,知道吗……”
闻言,萧姨微微愣了愣,什么事情让阮秋言这般认真。
“嗯,属下知道。”
话落,只见阮秋言直勾勾的盯着萧姨的眼睛,一字一迅速的说道。
“前几日你们捡到的人不是我,是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控制了我的身体,她……她要伤害萧靖然,你一定要告诉萧靖然,叫她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着,心底里又是一阵心酸,想着自己的丈夫自己见不得,心里就是难受。
然而,这负面情绪刚刚出来,阮秋言就迅速的将它抑制住了,不让她继续扩大
因为她发现,这占据自己身躯的烟雾,靠的是自己心底里的怨气和负能量来滋养的,只要自己心底里的负能量稍稍多一点,就会给他喂食一般,使得她愈来愈壮大,继而吞噬了自己。
“……”
萧姨听着阮秋言的话,只觉得有点反映不太过来,什么要杀了萧靖然,什么自己只有今天有机会,什么叫不要叫爷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一个个,归根结底好似都在于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烟雾之上。
说着,阮秋言顿了顿,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那一丝异样传来,急忙扒拉着快速的说到。
“还有,萧姨你们也离我点才不会有事情发生的,你们不要和对着干,这样的话,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这个东西。”
萧姨正想着问清楚阮秋言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变得这般脾气暴躁古怪时,便见阮秋言急匆匆的便拉上了门又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见状,萧姨识相的退回了暗处,看着阮秋言关上的房门心底里沉思着这发生的一切。
“额……”
忽的,便听见身旁的房间里发出“额”一声满足的喟叹,光是听着声音就是阮秋言的声音了。
阮秋言继先前睡了的几个小时候后,现如今只觉得自己的精力旺盛的很,起身之时,无意间睥见自己已经停止流血的胸口,无奈的摇了摇头。
“诶,好好睡觉不好吗,阮秋言啊阮秋言,你这偏偏要跑过来让自己受这种苦的折磨。”
说着,只觉得心情舒畅的走到桌子前,看着桌子上放置着晚晚放在这里的药瓶,笑着摇了摇头,淡淡开口道。
“你这小妹妹倒是挺不错的,为你着想,刚刚差点点还要划花她的小脸了呢。”
言罢打开了那瓷瓶瓶口的软木塞,便将那其中的药丸倒了出来,一粒粒巧克力色的丹药在她手中渐渐破碎,随即直接洒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阮秋言好似不怕疼一般,一边洒着药粉,一边还在按压着自己的胸口。
那好不容易不再流血的伤口,在她的按压之下,再度裂开,流出了鲜红的鲜血。
萧姨透过门帘,看着心底里一阵心惊,心底里不停的琢磨回想阮秋言先前说的话,在脑海里总算有了点盘算。
眼见着手心里的瓶子见了底,阮秋言一脸邪笑的将那瓷瓶往地上一丢,“砰”的一声玻璃破碎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尤为刺耳。
“诶呀,谁呀,吵死了。”
阮秋言听着周围房间里顿时响起的一个个不耐的呢喃声,朗朗的开怀笑了起来再次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