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听了阮秋言的话,瞬间哑口无言,自己有些没有听懂阮秋言话语的意思。
“渣……渣男……”是什么意思?
心底里不禁暗暗撺掇着阮秋言这词的意思,没有缓过神来。
冷冰冰的睥了白棋一眼,阮秋言心底只道。
这不得是渣男吗,能够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然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想着,阮秋言的心底里瞬间便是负能量爆棚,整个房间的气压瞬间便降了下来。
白棋微微有些汗颜,看着面色阴沉的阮秋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从前怎么不觉得她对萧靖然这么大的意见,怎么这段时候变成这样了。
“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半晌过后,阮秋言敛了敛心情,眼神冰冷的看着白棋,冷冷的说道。
“……”
白棋闻言,转身看了看窗外,果然,这黄昏进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行李,外面的天空便已经黑的通透了。
暗暗在心底里琢磨着,该如何和阮秋言开口说,自己晚上要睡在这里……
琢磨了半晌,看着阮秋言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白棋心底一横,张口便说道。
“言言,你一个人睡在三楼我们不放心,所以晚上我睡你房里保护你可好,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一口气将自己的目的说完,白棋心底里不知为何就是觉得阮秋言这人不会同意。
果不其然,阮秋言十分应声的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用,你回自己房间里睡去就好了。”
阮秋言说着,心底里不禁有些耻笑自己体内那个沉睡着的阮秋言。
阮秋言啊阮秋言,你是有多么的弱,以至于睡在一个客栈里了还不够,得睡在一个房间里才行呢……
要是此刻,沉睡的阮秋言听到,只会觉得是现在这个控制自己身体的不明烟雾有病。
要不是她总是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至于白棋和萧姨她们担惊受怕的吗,真的是。
半晌后,见白棋抿着唇,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阮秋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径自起身便欲推开门出去。
“你要睡这里就睡这里吧,我出去再找客栈睡。”
听着阮秋言的话,白棋心底里一惊,没有料到阮秋言这般决绝,要是因为自己,搞得她离她们更远了,萧姨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
蹙着眉头,急忙站起了身子,抢先一步站在了门前。
“言言,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安全,这出来了外头,可不比红缨宫里头安全多少。”
苦口婆心的劝告着阮秋言能够乖乖听话,然而……此刻的阮秋言并不吃这套,冷着眼眸便说道。
“我都已经说过,不必了,你们一个个是都听不懂人话是吗?”
“……”好暴躁的言言。
白棋此时心底只在为阮秋言这般强硬,冰冷的态度所感到诧异。
趁着白棋呆愣的片刻,阮秋言忽的一下,伸出手便附在白棋的身上,不由分说的便将她往门外推了出去,随即“砰”的一声,便关上了房门。
“……”
萧姨此刻正一脸好整以暇的倚靠在墙壁上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被推出门来的白棋。
心道,得亏白棋拉住了自己,不然指不定自己现在会更加狼狈的被阮秋言给赶出来。
淡淡的开口问道。
“怎么样……叫你呆了吗?”
白棋被推出了房门正在怅惘当中,便听见萧姨的声音响起,瞬间瘪了瘪嘴。
“隔那么近,萧姨你别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就这么一层木板的距离,要是说萧姨半点没有听见,白棋肯定会气的跳起来暴打萧姨的。
“……”
萧姨闻言,摊了摊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自然是全部都听见了。
这么一听,看来……阮秋言不止是对自己冷淡,而是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样的,并且,对提起萧靖然的人,态度尤为恶劣。
“怎么办,她不让我留下……”
白棋幽怨的看了房门一眼,只觉得自己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无奈的看着萧姨,开口说道。
“你回去睡吧……这里我留下就好了。”
萧姨闻言,抬起头瞅了瞅窗外的天空,此时已经漆黑一片,心底里不由得也是有些凉意。
闻言,白棋淡淡的扫了萧姨一眼,不禁开口问道。
“你是还要在这里待着吗?”
话落,只见萧姨点了点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坚定的开口说道。
“是,我就在外头守着夫人,你回去睡吧。”
白棋本来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萧姨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好吧,那你注意着点吧。”
萧姨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只见白棋缓缓地迈开了步子朝着楼下走去。
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自己和她们的关系愈来愈像朋友一般,这是自己当初从来不敢想的,而且对于阮秋言来说,自己已经不单单把她当主人来看待,而是当亲人来看待。
但是……终究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实在是有些无理,应当恪守本分做一个奴才才是的。
萧姨心底如是想着,不由得抬眸看了看那房门,好似能将这房门看透看见阮秋言一般。
阮秋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看着映在门框上的影子,不禁蹙了蹙眉头。
这一个个……还真是撅的很。
“我这不需要你保护,你这个萧靖然的狗奴才最好给我死远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脑袋顿时一阵疼痛,痛的阮秋言只想着找地方发现,故而直直的冲到门前,打开门就对萧姨吼道。
萧姨这厢刚刚找好一个位置,冷不丁的被阮秋言一声吼,微微有些发愣,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
“夫人……”
话落,只见阮秋言的眼睛都是瞬间通红了起来,看着萧姨的眼神好似恨不得将她撕裂一般。
“……”
萧姨抿了抿唇,不敢再说话,此刻的阮秋言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与从前的温婉和先前的冷漠截然不同,双目赤红着,吓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