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言亦是悠悠的看了温阳殿的反向一眼,这一回,温夙可以说是彻底废了。
只是......
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阮秋言便仰起头看着萧靖然,认认真真的说道。
“爷,温夙好像和人有勾结......”
闻言,萧靖然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即凝了凝眸,低声说道。
“回去再说......有人来了。”
说罢,感受到来人的气息,萧靖然突然便把阮秋言放到了地上。
顺带还给她的后颈来了一掌。
阮秋言只觉得自己脖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昏死了过去。
见阮秋言晕了过去,萧靖然只得在心底里微微叹了口气,惭愧的看了阮秋言一眼后,便隐到了暗处,细细的盯着阮秋言。
待了不过一分钟后,便见一名女子从转角处缓缓走了出来,身着暗红色衣裙,妖艳非凡,涂着豆蔻的纤白手指渐渐抚上了阮秋言的脸庞。
“可怜啊......”
嘴里喃喃的说着。
是的,女子正是红缨宫宫主白雅池。白棋她们见阮秋言和萧靖然去了这么久,迟迟不回,心里止不住的担心他们二人会出现意外,无奈的还是去了红缨殿,求白雅池去救她一命。
“......”
空气宁静了片刻,只有着白雅池自言自语着的声音,萧靖然只见白雅池看着阮秋言的眼神渐渐发生了变化。
由先前的冷淡,到刚才的深情,再到现如今冲天的恨意,整整演绎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恨情仇。
心底不禁微微一怔,思及阮秋言当初和自己说的那些个事,萧靖然顿时了然于心。
敛息屏气,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白雅池,只要她有一点想要对阮秋言不利的动作,自己便上去要了她的命。
“诶......”
只听白雅池看着阮秋言的脸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抬眸看了一眼嘈杂无比的温阳殿的方向,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随即,收回了视线,伸手便将阮秋言拉了起来,稳稳当当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便朝着迷阵外头走去。
“......”
萧靖然见白雅池没有想要伤害阮秋言的意思,心底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隐在暗处,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走出了迷阵,直直的朝着院子走了过去。
——
天色昏暗,周围一切寂静的宛若无人之境,偶尔一两丝的冷风透过门间的缝隙透了进来,吹拂在阮秋言的脸庞之上,冰冰凉凉的,叫人心底里不禁颤了颤。
“唔......”
阮秋言微微转醒,看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不禁一冷。
“白棋?”
扬声唤了唤,却没有一个人,回应自己。
此刻眼眸也是清晰开了来,阮秋言隐隐便看着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定睛一看,却见是白雅池缓缓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自己。
“宫主......”
阮秋言心底一惊,急忙从“座椅”上爬了下来,单膝跪在白雅池的身前。
在仔细一看,原来,这里哪里是自己那个小院子,而是白雅池的寝殿——红缨殿啊。
自己先前以为躺着的床,便是白雅池一人独坐的巨大座椅。
蹙起了眉头,脑袋里混乱不已。
萧靖然呢?不是他带着我出来的吗?
只记得最后听着萧靖然说了一句“有人来了”,自己便倒地,昏迷不醒。
难不成...萧靖然把自己抛弃了?
不禁这么想着,阮秋言在脑袋里不禁又晃了晃脑袋,自觉的有点胡思乱想。
“醒了?”
白雅池缓缓朝着阮秋言走来,红唇亲启,声音在空荡荡的红缨殿内,显得有些飘零。
“嗯,醒了,多谢宫主出手相救。”
阮秋言闻言,颔了颔首,恭恭敬敬的开口回道。
只见白雅池径自略过了阮秋言的身边,朝着她身后的座椅走了过去,随后衣袖一扬,便坐了下去。
“不用谢,本宫倒是很好奇,是谁救的你?”
声音低沉,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惊得阮秋言身子微微一颤。
抬眸略微担忧的抬眸望着白雅池,随即低下眸子,柔顺的说道。
“回宫主,没有人救了我,是少主本就是找我去温阳殿,说是要切磋一番,是闫涵无用,不过两三招便败下了阵来,随后,少主便放我走了。”
看着白雅池的表情,阮秋言便知晓她不相信,随即接着说道。
“少主人很好,费婷婷师姐见我不喜,想要出手杀我,结果,少主便跟着费师姐打了起来。最后,她们两败俱伤,闫涵才得空,从里头跑了出来。”
说罢,脑袋垂着更低了,一脸惭愧的模样,说道。
“闫涵不济,在入门的迷阵里寻不着出路,便晕倒在了迷阵里头。”
听着阮秋言一系列,都说的通的话语,白雅池不禁眯了眯眼眸,看着她,若有所思。
“你当本宫不知道?费婷婷是夙儿的手下,她会为了你去杀了自己的手下?”
说罢,不禁嗤笑了两声,好似在说着阮秋言的自带高帽。
阮秋言微微有些汗颜,却还是扬起脑袋,直直的看着白雅池,坚定道。
“宫主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询问少主,一问便知。”
听着阮秋言如此肯定的说法,白雅池只觉得自己一阵头痛,作势便抬起了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本宫哪里还有这个精力去找她询问。”
喃喃自语道,随即有些怅惘的抬眸望向隔壁,阮秋言知道,那里便是寒冰殿,放置着她父亲尸体的地方。
看着白雅池头疼的模样,阮秋言心底里微微一惊,只觉得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心里打着鼓,不禁开口问道。
“宫主,最近是有什么事情困扰到你了吗?”
试探性的开口,轻声问道。
哪知,阮秋言这一问竟是触碰到了白雅池的逆鳞。
只见白雅池从这座椅上一个俯冲至阮秋言的身前,抬起手便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谁允许你多问的,连个迷阵都出不来的人,能帮本宫做什么?”
“呃呃...”
艰难的喘息着,力道之大,使的阮秋言瞬间便涨红了敛,抬着眼眸痛苦的看着白雅池。
“宫...宫主,弟子,弟子知道错了。”
一字一句艰难无比的开口吐出,阮秋言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