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她是要做些什么。
想着,自己的命根子正握着对方手里,阮秋言心底里可是慌的很。
背后不自觉的便流出了不少的汗水,直直的往下淌着。
“......”
过了半晌,注意到温夙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失神。
阮秋言心底一横,慌忙的推开了温夙的身体,用起吃奶的劲儿,往殿门口跑去。
“找死......”
哪料还没有跑到殿门,便被站在一旁一身不吭的费婷婷挡住了去路。
好快。
阮秋言心底微微一惊,方才这费婷婷还是站在她们身后,转眼便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费婷婷看着阮秋言的眼里充满了冰冷,眉头高傲的抬起,不屑的看着阮秋言便抬手挥出一掌。
“噗。”
阮秋言没有放应,不过一下便被费婷婷的一掌轰出了三米远,在空中略过一道抛物线,直直的落回了温夙的脚边。
“不自量力。”
温夙垂眸冷冷的看着阮秋言,满脸的不屑。
阮秋言被哄到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那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强忍身上传来的痛苦,蹙了蹙眉头。
“唔...噗......”
一个没忍住,顿时嘴里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吐出了一口献血在地上。
眼见着那鲜红的献血便要溅在温夙的绣花鞋上,便见温夙冷了冷眸,快步朝着身后退了两步。
皱着眉头看着趴在地上的阮秋言。
“真是恶心......”
闻言,阮秋言只想对着温夙开口打骂,自己现在这么狼狈,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女人,这会还有脸说她恶心。
嘴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稍一开口,便会止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见阮秋言没有再吐血,温夙才微微敛了敛神,蹲下身子,径自捏起了她的下颚。
强迫着阮秋言抬眸看着自己。
“真是个恶心的女人,脸上的粉涂的这么厚,你是去白雅池那女人那里卖色去了吗?”
“......”粉涂的厚?
阮秋言只得无奈的在心底里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化妆已经可以说是个淡妆了,和温夙这个潋滟红唇相比,自己好似清纯了不少。
言归正传,温夙的语气冰冷异常,听着话语里的冷嘈热讽,阮秋言不禁在心底里大胆猜测。
这个温夙......被白雅池抛弃了。
许是白雅池喜新厌旧,使温夙心生嫉恨。
说罢,捏着阮秋言下颚的手,便狠狠一甩,阮秋言便软弱无力的跌倒在了地上。
阮秋言心底里微微不禁凉了半截,看着温夙站起了身子,只觉得自己死期将至。
“你当本少主今日找你来,就是为了杀你?”
温夙站起身子,在阮秋言身旁走一圈又一圈的走着,语气淡淡的。
听着温夙的话,阮秋言的心陡然漏了半拍。
莫不是,身后的萧靖然,才是她们想要杀的人?
“进来吧。”
心底里还在思考着,阮秋言便听费婷婷转身朝着殿门,扬身冷冷的说道。
闻言,阮秋言只觉得心底里狠狠地跳了一跳,是萧靖然来了吗?千万不要啊。
垂着脑袋,担忧不已的摇着脑袋,心底里期盼的千万不是萧靖然。
“见过少主。”
突然,一个女声在殿内响起。
不是萧靖然......
阮秋言闻言,心底里陡然松了一口气,抬起眸来看向来到殿内的那个女子。
“......”
眼神刚刚看见那女子,阮秋言的身子便又直直的僵在了原地。
这女子,可不就是当初那个自己让她假扮白夢纱的女子嘛......
“怎么?很惊讶?”
温夙如愿看见阮秋言眼底里的诧异,颇为愉悦的勾起了唇角,不屑的嗤笑道。
“你这是连自己院子里的室友也不认识了,是吗?白...闫...涵...”
后面的话,一字一顿的讲的极其清晰。
“......”
阮秋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眼眸一沉,冷冷的看着那个女子。
“闫涵不知道少主你在说些什么。”
见阮秋言不承认,温夙也不生气,摸搓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女子。
过了半晌后,费婷婷忽的看着温夙,开口说道。
“少主,我今日去她们院子的时候,看见了白夢纱。”
话落,只见阮秋言的瞳孔微微收缩,心底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双目低垂的看着地面。
“哦?”
温夙闻言,故作诧异的抬眸看了看那个女子,和阮秋言,定在阮秋言身上,不急不缓的问道。
“闫涵师妹,这夢纱不是在这里吗?怎么你们院子里又有一个夢纱了?”
看着温夙明知故问的模样,阮秋言抿了抿唇,蹙着眉头看着温夙。
“......”
见阮秋言抿着嘴,没有半点回应自己话的问题,温夙的眼眸瞬间有沉了下来。
“本少主问你话呢,你究竟是谁?”
“我......我是白闫涵。”
阮秋言闻言,依旧是坚定的说着,自己是白闫涵,心底里想着,绝对不能和温夙说。
“呵呵。”
温夙闻言,忽而笑了笑,垂眸冷冷的扫了一眼阮秋言后,抬眸看向那个女子。
毫无温度的开口说道。
“你...来自己说说。”
说罢,便转身,一步一步走回了上面的座椅上,缓缓坐定。
以一副俯瞰天下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阮秋言和那名女子。
费婷婷冷眼看着阮秋言趴在地上,心底里没有半点同情,毕竟这红缨宫,向来就不是会有人情味的地方。
受了温夙的命令,便见那女子迈着步子,缓缓走到了阮秋言的跟前。垂眸淡淡的看着阮秋言,见她嘴角挂着的血丝,忽的蹙起了眉头,低声说道。
“好久不见啊,怎么还受伤了呢。”
殿内的气氛异常的安静,仅阮秋言一眼狼狈的趴在地上,其余三人皆是居高临下的望着阮秋言。
此刻,阮秋言心底里微微苦笑了半晌,看着是女子伸出手,轻柔的拂去自己嘴角的鲜血。
不禁暗暗悔恨,当初,就该听她们的,不留这个女子,也省的今日这般屈辱。
“怎么,姐姐看见我不高兴是吗?”
女子见阮秋言敛着眉,对自己的作为无动于衷,心底陡然便窜上了火来。
看着阮秋言便欲扇她一巴掌。
手却刚刚提了起来,便被阮秋言一把握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