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是炎炎烈日,房间里却有着丝丝的清凉,叫人燥热的心,渐渐的静了下来。
一束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照在阮秋言洁白无瑕的脸庞上。
阮秋言微微眯了眯眼眸,睁眼一瞬间没有适应过来那明媚的阳光。
待到过了好一会,阮秋言才揉了揉眼睛,睁开看去。
“妾身还说为什么这么大的太阳,我这还挺凉爽的呢,原来是爷在给我扇扇子。”
一睁开眼,便看见萧靖然握着一把蒲扇在她的床边扇着风。
看着阮秋言的眼睛,受不了刺眼的阳光,萧靖然便抬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饿了吗?”
闻言,阮秋言下意识的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顺带摸了一把,抬眸认真道:“好像是饿了。”
这种不饱也不饿的感觉,让阮秋言总是有种错觉。
话落,只见萧靖然把阮秋言从床上拖了起来,动作稍稍一大,那薄薄的衾被便从阮秋言的肩上话滑落,露出那一节光滑细腻的圆肩。
“......大白天的,你想干嘛?”
阮秋言面无表情的看着萧靖然,只见他呆愣在原地,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肩膀。
“......”
萧靖然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背过身去,强制淡定的说道。
“饿了还不起来,萧七他们早就把饭准备好,等我们了。”
“...噗呲”
话落,只听阮秋言忍俊不禁都是笑了起来,看着萧靖然难得有的害羞模样,心里顿时愉悦了起来。
洋洋自得的起身穿起来衣服。
萧靖然听着身后的阮秋言穿着衣服的同时,还愉悦的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
“......”
阮秋言和萧靖然二人出现在客厅之时,原先嘈杂不已的大厅,顿时鸦鹊无声。
南林月抿着嘴看着阮秋言,丝毫不敢抬眸看一看她身边的萧靖然。
唯恐萧靖然想起早上的事情,找自个问罪。
“这么早。”
阮秋言信步晃晃悠悠走了进来,看着一桌子的人都在等自己,有些汗颜的扬起手,打了个招呼。
“嗯嗯嗯,早。”
话落,只见南林月一个人,赞同似的朝着阮秋言点着脑袋,就跟倒筛子似的。
亏的白棋坐在一旁拉住了她,才得以停下来。
吼吼,不好意思啊,有点紧张了。
南林月羞愧到我瞟了阮秋言一眼,便低下了脑袋,心里暗骂自己太丢人了。
“......”
萧靖然从陪着阮秋言来了大厅,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在场的其他人。
拉着阮秋言径自走到了上座,坐了下来,便执起筷子给阮秋言的碗里夹起了菜。
“......你们吃啊,不要愣着了。”
阮秋言看着众人盯着自己看了半晌,也不动筷子,不禁无奈的抿了抿嘴,说道。
“哦,好,吃吃吃。”
白棋闻言,立马扯了扯边上的南林月,握起桌子上的筷子,便动手吃了起来。
李云徃捂着脖子,一脸难受的模样,握着筷子吃菜的时候,也是一脸艰难。
“李云徃,你这是什么造型?”
萧靖然看着阮秋言碗里的菜已经多的放不下了之后,抬眸淡淡的扫视了桌子一圈。
扫到李云徃的异样之后,不禁疑惑的问道。
听着萧靖然的话,南林月便是一个机灵,匆匆忙忙摆了摆手,牵强的笑道。
“没事没事,昨晚睡落枕了。”
话落,只听一旁的南林月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引得李云徃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笑笑笑,还不是你大早上瞎叫唤。
原来,清晨的时候,南林月看着李云徃睡的香,心里感到不服气,便在她的床头大喊道“萧靖然来算账了。”
李云徃一个机灵,从床上倏得一下跳了起来,一个落脚没踩住,整个人便跌倒在地上。
脖子,便在那个时候扭到了。
阮秋言看着对面俩个眉目传情的小姑娘,不禁笑了笑,调笑道。
“看来在棋儿那里,你睡的很不好呀。”
听着阮秋言的话,南林月便是浑身一颤,唯恐她说出来自己前阵子都扒拉着萧靖然的老婆睡觉,急忙便挑了一筷子的菜,塞到阮秋言的碗里。
“夫人你太瘦了,多吃点多吃点。”
谁知,这一筷子下去,就见周围的氛围瞬间阴沉了下去。
南林月看着对面的萧靖然的脸色黑的可怕,不禁缩了缩脑袋,心里为李云徃摩默哀了起来。
好了,要死了要死了。
李云徃看着萧靖然的脸色,给阮秋言布菜的手,頓在了桌子上,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不禁着急的冒汗,忽的心里一横,朝着萧靖然谄媚的笑了笑,低声说道。
“错了错了,我放错地方了。”
说罢,将自己刚刚放下去的菜又夹了起来,转身便丢进了南林月的碗里。
“月儿多吃点,看你都瘦成皮包骨头了。”
说着,尴尬的收回手,坐回了位子。
南林月看着自己碗里突然多出来的菜,不禁咽了咽口水,抬眸看着李云徃。
眼里写满了“你不道德。”
李云徃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径自低下脑袋,吃起了自己的饭。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心里不禁暗暗默念着。
看着周围异样别扭的氛围,阮秋言一脸无奈,还真是,吃个饭都不能好好吃了。
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萧靖然的大手,轻声说道。
“爷,吃饭吃饭啦,你这大白天的,坐在这里随时都会被人发现的。”
说着,著着筷子朝着萧靖然的碗里加了点菜。
催促道:“快吃吧,快吃吧。”
看着自己碗里绿油油的菜,萧靖然的心情顿时就明朗了起来。
握着筷子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想着是自家媳妇给自己夹的菜,心里就美滋滋的。
“......”
南林月和李云徃见状,齐齐的用一双感激目光看着阮秋言。
阮秋言见状,朝着她们递了一盒放心的眼神,笑着用起了餐。
吃着不过一柱香的时候,萧靖然突然起身隐入了暗处,接着便听一女声响起。
“白闫涵...是谁?”
“白闫涵...是谁?”
女声落下,一个面容冷冽的女子,从院子外,缓缓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