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萧靖然这厢他自以为没有问题的话音刚刚落下,阮秋言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凝眸望着萧靖然,不解道:“爷去长垣不是谈合作的吗?怎么还学起做饭来了。”
听着萧靖然的话,阮秋言就觉得不对劲,他是知道自己在这里遇到了些什么,温夙又是怎么对她们的。
可是萧靖然这会跟自己说,在长垣还有空和女的学做饭……
开玩笑呢。
阮秋言只觉得其中有些猫腻,却又不知道会是什么。
“……”
萧靖然听着阮秋言的话,也是愣了半晌显然没有料到阮秋言会注意到这个。
淡淡的看着阮秋言,没有打算做什么过多的解释,只是寥寥的说了一句。
“途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与那个女子遇见,便待了一段时间……”
听着模棱两可的话语,阮秋言只觉得心里头更加烦闷了,抬眸清冷的看着萧靖然。
“什么事?”
看着阮秋言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语,萧靖然微微有些汗颜。
“阮阮,你相信我……”
该怎么和阮秋言解释遇到那个女子的事情呢?
萧靖然心底里暗暗想着,不禁脑袋都要想大了。
“……”
阮秋言意味深长的看了萧靖然一眼,一口吃尽那碗青菜蛋羹后,转身径自走了出去。
独留下一个冷寂的背影给萧靖然。
萧靖然无奈的抚着额头,看着桌上那碗被吃的一刚二净的蛋羹,暗暗思考着,过会该如何和阮秋言解释。
“诶……”
疲惫的叹了一口气,萧靖然缓缓站起身来,跟着走出了厨房。
走到阮秋言的门前,看着那虚掩着的房门,心底还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阮秋言一个人窝在被窝里,暗暗恼怒自己没有出息。
就那么一嘴蛋羹了,还舍不得浪费掉,厚着脸皮也给它吃掉。
想着,自己便是一脸的无奈。
萧靖然站定在阮秋言身旁,看着床上那鼓起的被子,眸色深了深,低声唤道:“阮阮……”
阮秋言闻言,凝了凝眼眸,身子情不自禁颤了颤。
暗暗想到,是不是自己太过于矫情了,这久别重逢还老是耍小孩子脾气。
后来转念一想,好似自己只有在萧靖然的面前,才会耍这般脾气,在白棋,李云徃,月儿……她们面前,自己好似都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大姐姐。
敛了敛思绪,阮秋言摇了摇脑袋,掀开被子,便直勾勾的看着萧靖然。
“……”
看着阮秋言的眼里,怒气渐渐散去,萧靖然略微有些疑惑。
二人互相对视了半晌,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阮秋言直勾勾的看着萧靖然,随即自下而上的将他全身都打量了一个遍。
“靠近一点……”
扫视了半晌后,阮秋言看着萧靖然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
萧靖然虽然不知道阮秋言要做些什么,但还是乖乖的靠近她,走到了她的跟前。
这才刚刚在阮秋言面前站定,萧靖然便觉得一股强大的拉力,拽着他直直的朝着床上砸去。
抬眸便睥见阮秋言骑在自己的身上,萧靖然不禁想到了些旖旎的画面。
看着阮秋言的目光,充满了惊骇,发生了什么?
阮秋言此刻没有心思去搭理萧靖然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想知道自己证实一下自己心里所想的是否真实。
二话不说,上身后,便伸出手,去扒拉萧靖然的衣服。
萧靖然见状,心底一凛,虽然心猿意马,但还是抓住阮秋言乱动的手,说道。
“阮阮,我们熄了灯,再……”
阮秋言闻言,身子愣了愣,冷冰冰的撇了萧靖然一眼,甩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接着撕扯起萧靖然的衣服来。
看着阮秋言如一匹饿狼一般,萧靖然只觉得她好似知道了什么,有些慌张的抬眸望着阮秋言。
眼底里布满了“不可以”三个字。
看着萧靖然手紧紧扒拉着自己的衣领,阮秋言扯了半天,也从他的手里拽不出来。
猛地停下了动作,冷着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萧靖然看。
萧靖然是身一僵,手不自觉的便松开了些。
阮秋言见机,刷的一下便上手,用了最大的力气。
一下便把萧靖然的衣服,由衣领处朝下撕了开来。
“撕拉”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什么破衣服,料子那么好,撕了半天也撕不开。
阮秋言只觉得自己的两只手掌心里,微微有些刺痛,不禁在心底暗暗碎了萧靖然身上的衣服两句。
随即抬眸直直的朝着萧靖然光露出来的肌肤看了过去。
“……”
这一眼看去,阮秋言的鼻子和眼睛,瞬间红了起来,看着久久不能回神。
萧靖然无奈的看着阮秋言的模样,早就知道,不该叫她看见的,不然,就会是现在这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阮秋言心惊胆颤的抬眸望去,只见萧靖然那一身异于常人的皮肤,惊得她忍不住想要撤回目光,不敢再多看两眼。
强制镇定了片刻,阮秋言咋了咋眼睛,尽力将脑海中先前看到的画面驱逐出去。平复了一下起伏颇大的心跳,才再次朝着萧靖然的身上望去。
原来,他身上那异于常人的颜色是一道又一道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疤痕。
萧靖然看着阮秋言的目光,心底带上了浓浓的心疼,忍不住抬起手挡住自己身前的肌肤。
“不要看了……”
阮秋言闻言,摇了摇头,克制住自己不断发颤的手,扯开萧靖然的双手。
竭力将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疤痕的深浅程度皆有不同,形状也是千奇百怪,就像是一副画,被人拿着锥子,拿着蜡笔,一通乱涂乱画一般,怎么也看不出它的原样。
只得以通过那星点残留的部分,细细琢磨,与那残缺的部分相磨合。
阮秋言脑海里不断脑补着萧靖然身上的疤痕,每看一条,都觉得在自己心上碗了一刀。
手颤颤巍巍的抚上那道最颜色深,形状最大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