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台上一片寂静，众弟子屏住呼吸，直直的看着小女孩，敢在台上这么说，要知道师父的话是出的出去，就不会再收回来的。
“不行。”
果不其然，台上的女子眯起眼睛，一双锐利的眼眸射向小女孩。
“……”
小女孩闻言，身形再次战栗，儒了儒嘴唇，还欲再说些什么。
“废话不要多说，开始吧。”
紧张安静的氛围之中，红衣女孩的声音突然冷冷的在台上响起。
话落，小女孩只见红衣女孩手中紧握着匕首朝着她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来。
“冰凌姐姐……”
小女孩见状，害怕的往后退去，台上的女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不要叫我姐姐，你拿出全力来对付我吧。”
红衣女孩听着小女孩惊恐的声音，凝了凝眸，冷冷说道。
话落，朝着她便快步跑了起来。
不过一会，便跑至小女孩面前，见她还是呆愣在原地，没有回神，狠狠拧了下眉头，抬脚便朝着小女孩踹了过去。
“噗。”
冷不丁的被踹倒在地，小女孩只觉得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痛苦的看着红衣女孩。
“啧，被踹倒了呢，看来她真的是半点用也没有。”
看台上的弟子见状，毕不禁嗤笑起了小女孩。
“是啊，要是没有冰凌，她当她能活着从深林里回来？”
听着周围人对自己鄙夷的声音，小女孩心里像被人一双手紧紧的揪着一般，悲伤极了。
“是啊，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所以，棋儿啊棋儿，你考不考虑为了我……去死呢。”
这时，红衣女孩端着一脸冷漠的脸，缓缓蹲下，看着小女孩，一字一句，极具冰冷无情的说道。
“……”
话落，小女孩心里更加伤心，呆愣的看着红衣女孩看了半晌，听着周围人的冷嘲热讽，忽的起身推了推红衣女孩。
“我不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红衣女孩猝不及防的被推后了几步，看着满脸是泪的小女孩，勾起嘴角笑了笑。
“果然啊，棋儿还是不够听话，姐姐对你这么好，你这点事情也不愿意为姐姐做。”
语气平淡之中，带着些许无奈……
死死的盯着红衣女孩的脸，小女孩只觉得她变了，变得陌生了许多。
“你……”
话还未说完，红衣女孩再次朝小女孩冲了过来，气势汹汹的。
小女孩见状，瞳孔倏得睁大，迅速便闪到一旁，红衣女孩见小女孩堪堪躲过自己的一掌，眸光一闪，转眼便又迎了上去。
看着步步紧逼的红衣女孩，小女孩流着泪水，瘪了瘪嘴。
眉头一皱，迎了上去，与红衣女孩打斗了起来。
红衣女孩一个匕首朝着小女孩的胸口刺了过来，小女孩急忙往后退去，匕首堪堪擦破了小女孩的手臂。
手臂上薄薄衣服瞬间便被匕首刺破，点点猩红的血液从里头慢慢渗透了出来。
“……”
红衣女孩见状，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朝着小女孩攻去，小女孩不断躲避着她，却总是会被她的匕首堪堪伤了一点，虽没有伤及要害，却总是心痛的。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听“砰”的一声，小女孩被红衣女孩一掌打倒在台下，双手强撑着支起身子，仰头满脸绝望的看着红衣女孩。
“冰凌姐姐……”
只见红衣女孩缓缓蹲下身子，手里握着匕首，俯身到小女孩的耳边，轻声说道。
“棋儿，你现在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吗？”
小女孩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抬眸看着红衣女孩，眼里满是疑惑。
“看清楚了吧，她，不是好人，一个可以让好朋友自相残杀的人，一个可以把一群懵懂无知，稚嫩的孩童丢到树林里让其自生自灭的人，更不是个好人。”
“所以……棋儿，你以后还信她吗？”
红衣女孩的声音说的极轻，小女孩却是听得明明白白的，暗暗用余光看了眼看台上那正兴致满满品着美酒，看着她们二人厮杀的女子。
红唇轻启，“……不信了，我再也不相信她了。”
是自己先前太天真，才会造成今日这番局面，若是能再来一次，自己是绝对不会再相信她的。
话落，只见红衣女孩的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
“棋儿先前不是说都听姐姐的话吗？现在呢……还听吗？”
眼神紧紧的盯着小女孩，那眼底里柔和的好似让小女孩回到了从前，贪婪的看着红衣女孩温和的双眸。
“听，冰凌姐姐说什么我都听。”
听着小女孩认真的话语，红衣女孩顿时笑弯了眼，笑着说道。
“那……你现在就把匕首刺进姐姐的这里。”
说着，指了指那一颗炙热的心脏所在的位置。
小女孩闻言，瞬间便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红衣女孩，你再说些什么……
红衣女孩柔柔的看着小女孩，低声说道：“你刚刚说了，都听姐姐的话。”
说罢，眼底满含笑意的看着小女孩。
抬眸便看见红衣女孩不似说笑的眼眸，小女孩不知所措的低下了脑袋。
“这个……不能听。”
说罢，忽而觉着一阵凌厉的风袭了过来，小女孩本能的便举起手中的匕首挡了过去。
半晌后，只觉得匕首的方向一转，便听见刺进肉里的声音响起，接着几点温热的血便滴在她的脸颊上，那声音好似当初在那野外时，也曾听过，那血，好似也曾这般滴落过。
惊愕的抬眸望向声音的来源处，那匕首正稳稳当当的刺在红衣女孩的胸口。
周围围观的弟子们顿时一阵唏嘘，“啊……她偷袭冰凌……”
小女孩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
“棋儿，棋儿，白棋……”
阮秋言使劲晃着白棋的身体，只见她不知何时，将酒坛打碎，手里握着那碎片，一下一下的往身上扎着。
“白棋，你给我停下来，这不是你的错。”
担忧的拉着白棋的双手，阮秋言几近是整个人压着她的身子。
稍稍过了一会，白棋缓了缓神，泪眼婆娑的望着阮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