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女子并排站在屋内,皆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矗立着,氛围异常诡异。
阮秋言靠着墙站着,懒懒的睥了一眼身旁啰嗦着的白棋。
“诶呀呀,你看看你们,打架归打架,这砸我东西做什么?这可都是钱呐,现在好了,钱没了,连个坐的椅子也没有。”
看着白棋一脸肉疼,捶胸顿足的模样,南林月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白棋大姐,你不至于这么吝啬吧。”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白棋这个女人这么小气。
“大姐,你喊谁是……诶,我是我是。”
听着南林月的话白棋正欲发作脾气,便见南林月掏出了一袋银子放在手上掂量着。
目测至少有一百两的样子,态度瞬间从阴天转向晴天,笑眯眯的说道。
阮秋言见状,不禁抚了抚额头,原来她……这么爱钱的么?
“白棋,你去迟了寒冰殿……白雅池她……会不会责罚你呢?”
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眉眼低垂,沉思着什么。
闻言,只见白棋从南林月手里接过钱袋的动作微微一僵。
愕然的抬眸望了望屋外的天色,有些汗颜。
“额……你们好了没有。”
说着,突然将钱袋塞进怀里,蹭的一下便跑到阮秋言的身边,着急催道。
“快点快点,要死了要死了。”
淡淡的看着白棋,阮秋言过了好一会,笑了笑。
“好了好了,带着她们走吧。”
说罢,指了指并排站着的白倩五人,白棋闻声,淡淡扫了一眼她们五人,“小丫鬟,你是真厉害……”
白棋此刻只觉得这五人和阮秋言五人长的不仔细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不禁暗暗佩服阮秋言这高超的化妆技术以及晚晚那制作面皮的手艺,是真的好。
说罢,便朝着假的阮秋言五人招了招手,“乖,都跟上来。”
话音落下,只见五人齐刷刷,乖巧的低着眉头跟着白棋便走出了屋子。
白棋走了一会,木得转身道:“小丫鬟,你跟着我做什么呀?”
看着跟在她们末尾,伪装成白闫涵的阮秋言,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我和你一起互送她们去寒冰殿啊。”
抬眸淡淡的看向白棋,亦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有没有搞错,这会一个假的红缨宫弟子,还敢在白雅池面前晃悠?
闻言,白棋呆愣了片刻,转眸看了眼跟在某人身后的萧靖然,迟疑道:“你们……确定?”
话音落下,只见阮秋言点了点头,坚定的应了应。
见萧靖然都没有说什么话阻止阮秋言,白棋亦是无言以对,略带担忧的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的压着白倩等人朝着寒冰殿走去,到了门口,白棋再次担忧的瞅了阮秋言一眼。
看着阮秋言朝着自己微微笑了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希望能好好的度过这次。
“宫主,我来了。”
站在门口,透过大门扬声,恭敬的朝着殿内喊了喊。
话音落下,只见大门吱呀一声,缓缓地自动打了开来,转眸示意了一番阮秋言,抬步便迈了进去。
“参见宫主。”
一如上次到来的时候那般,白雅池孤身一人伫立在冰棺旁,眼底里爱恨半搀着看着棺内的男子。
“怎么来的这般迟?”
只听白雅池低沉的声音响起,她连看都没有看白棋一眼。
白棋听着白雅池这比满屋子还要冰冷的语气,心底不自觉的一颤。
“早些去的时候遇见白铃师妹正在拷打祭品,耽搁了点时间,望宫主恕罪。”
话落,白棋垂着头,等待着白雅池的命令,阮秋言亦是幽幽的垂着眼眸,看着地上。
白棋这话说的,只要白雅池找人一比对,就可以知道她是在骗她,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闻言,白雅池难得抬眸淡淡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白棋。
倏得睥见最末尾的阮秋言,不禁蹙了蹙眉头,道:“怎么一次带六个祭品?”
“祭品……”白棋闻言,急忙摆了摆手,“她不是祭品,是我院子里的师妹,和我一起看管这些祭品的。”
话落,只见白雅池抿了抿唇,再次瞧了一眼阮秋言,便转身看了看不远处巨大的司辰,低声说道。
“开始吧。”
阮秋言垂着眸子,听着白雅池的话,暗暗抬眸看了一眼。
看着白雅池缓缓坐下的身影,白棋默默的带着白倩和白章章等三人朝着那左边的桥上走了过去。
“你带着白夢纱和白慧灵她们往那两条桥上走去,到了就把她们推到桥上去。”
突的想去过来之前,白棋对自己说的话,阮秋言抬起眼眸,淡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淡淡道:“跟我来。”
话音落下,径自便往右边的两条桥走了去。
途经第一条桥时,阮秋言将白慧灵推了上去,只见白慧灵上了桥后,一个趔趄,便站直了不动,连眼睛都不曾眨那么一下。
暗自看着她的变化,阮秋言走到第二条桥,又将白夢纱推了上去,看着和白慧灵同样的表现,心底沉了沉。
抬眸看向另一边白棋亦是安排好了人后,便乖乖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好似在为白雅池护法一般。
照着葫芦画瓢做,阮秋言有模有样的站定在白夢纱和白慧灵的中间,淡淡看着正中心的白雅池。
白雅池蜷缩着双腿,坐在棺前,冷冰冰的双眸扫了一圈冰棺周围后,便又闭上了眸子。
“出……”
阮秋言只听白雅池发出一声低喝,随即伸出纤细的手指,朝着一圈的五条桥上的女子射出了几枚由寒冰制成的勾刀
勾刀尖细冰冷,直直的朝着白倩她们五人的胸脯勾了去。
“啊。”
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倏得在寒冰殿内响起,竟震起了阵阵余音。
听得让人不禁慎得慌,阮秋言目不转睛的看着白雅池,这剜心得是多么的痛苦,才能叫她们几个被晚晚控制的人,发出这般绝望,痛苦的惨叫声。
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白棋,只叫阮秋言觉得,她定是看了不少……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