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带着你的朋友一起出去就好了,其余的你不用担心。”
白棋停下手来,定定的看着阮秋言。
话音落下,阮秋言心里一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棋。
怎么也没想到,这回白棋竟然还帮着晚晚她们一起走……
凝了凝神,蹙眉正经的说道:“不必了,生死由命,白姑娘还是不要费力气帮我们这些个将死之人,不值得。”
阮秋言自认为已经说的很是决绝了,不料白棋还是固执的要开锁。
“……”
阮秋言不解的看着白棋,倏得从她手里夺走钥匙,认真的看着她。
白棋见手里的东西被抢走,不禁蹙起了眉头。
“白姑娘为何这么执意要救我?”
阮秋言真是想不明白了,萧靖然那会顶多算个气质稍好一点的普通人,才短短几天的相处时间,为什么白棋会那么想要救她。
“……”
白棋闻言,怔了怔神,抿着嘴巴一言不发的看着阮秋言。
阮秋言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白棋的回答。
半晌过后,白棋才细如蚊吟的答道:“因为,我……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话落,白棋不自在的揉捏着自己的手指,揉的通红通红的。
阮秋言闻言,瞬间傻眼,没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白棋的朋友。
“额……”
白棋等了几秒,见阮秋言没有回声,急忙开口说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你只是个丫鬟,但是,我觉得和你很对眼,所以……”
阮秋言回过神来,看着白棋,低眸问道:“你不是为了萧公子吗?”
“不是,我只是好感萧公子,还没有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
“……”
阮秋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棋,目光稍稍流转到萧靖然身上,感情自己还想错了。
“我很庆幸能成为你的朋友,但是,我还是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白棋闻言,蹙了蹙眉,为什么自己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阮秋言还是不领情。
“既然是朋友,我更加不能拖累你,放走了我们,你会死的。”
阮秋言将手里的钥匙还回到白棋的手中,退后了几步,缓缓说道。
“可是……”
白棋还想要再劝说什么,却被萧靖然冷冷的打断了。
“没有可是,谢过白姑娘的好意,她,我会护好的。”
萧靖然一步一步渐渐从暗处走了出来,低声说道。
白棋心里一惊,惊愕的看着萧靖然走了过来,腰间的佩剑都拔出了一半,不可置信的问道。
“萧公子?”
萧靖然没有回答,径自看向阮秋言,看着阮秋言不解担忧的表情,微微笑了笑,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白姑娘不必为我的夫人挂心,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夫人?她不是你的丫鬟吗?”
白棋更加傻眼了,木愣的问道。
萧靖然平淡的摇了摇头,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不是,我们正是你们红缨宫整日里在搜捕的人”
“……”宫主要抓的萧靖然和怀有那块可以起死回生的南林月?
呆愣了片刻,倏得抬剑指着萧靖然,目光冷冽。
“既然知道我红缨宫再抓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要进来。”
阮秋言在一旁无奈的看着,摇了摇头,“对不起,白姑娘,我们不是有意骗你的。”
白棋闻声,身子一颤,方才还拿阮秋言做朋友,下一刻就成了敌人。
“你……你闭嘴,等我抓了他交给宫主。”
说罢,提剑便冲了上去,萧靖然见状,微微侧身躲开她的长剑,朝着一旁躲去。
白棋转身,紧追不舍的追着萧靖然,一时间觉着自己被欺骗了感情,一个是自己有好感的男子,一个是自己好不容易当朋友的女子,都在欺骗自己。
瞬间怒气爆发,使出浑身解数对着萧靖然,一顿猛追。
“你总是躲什么?有本事就拿出真功夫好好打一架。”
见萧靖然总是不停的在躲闪,白棋气愤的低喝道。
阮秋言无奈扶额,萧靖然要是拿出真本事,只怕白棋招架不住。
萧靖然敛了敛神,冷冷的看着白棋,虽没有杀意,却是冰冷刺骨的冷意。
倏得飞身到白棋身后,伸手便对着她的手臂锤了一锤。
白棋只觉得自己手臂一麻,支撑不住剑的重量便垂了下来,萧靖然贴着白棋,微微一个旋身,将她手中垂落的长剑捡了起来,随意一指,便见剑锋直直的指向白棋细白修长的脖颈。
“……”
稍稍有些愕然,拖着麻痹的右手,白棋呆愣的看着萧靖然。
半响后,似是看出自己的处境并不好,干脆闭上了眼睛,生无可恋的说道:“罢了,我发现了你们的身份,你们要杀就给个痛快点的吧。”
阮秋言看着白棋的模样,不禁想起自己对着别人的剑时,亦是一脸无欲无求等死的模样,不禁低笑两声。
“白姑娘,要是爷是因为被你识破了身份才杀你,那一开始,你都没发现他的存在,他又为何要出现?”
白棋闻言,眉头一皱,睁开眼看了一眼阮秋言。
“那……不为了识破你们身份而杀我,你们又为何而杀我?”
白棋只觉得在说绕口令一般,自己都稍稍有些蒙圈。
“谁说我们要杀你了,是你一开始就对着我们的。”
阮秋言看着白棋一脸困惑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呵,不杀我,我一定会去禀报宫主,你们几人偷藏在地牢里。”
白棋闻声,不禁冷冷嗤笑一声,可笑自己还将敌人当做朋友。
“白姑娘,你这……前不久还当我是朋友呢,怎么这么快便反悔了。”
阮秋言佯装可惜的叹了口气,有些埋怨的开口道。
白棋看着萧靖然抵在自己脖颈处的长剑,不禁冷冷的笑了笑,“本就是敌人,还谈什么朋友。
“白姑娘,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可以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但是白雅池她那番作为,你又为何要帮她?”
阮秋言闻言蹙着眉头,苦口婆心的想要拉白棋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