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想来便来吧。”
萧靖然悠悠的声音响起,却犹如重雷一般劈在阮秋言的心头。
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脸倏得白了白。
明明知道对方对他有意思,萧靖然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南林月和晚晚察觉到阮秋言的变化,情不自禁的靠近她,扯了扯她的衣袖。
虽然不知道阮秋言在想什么,但是那弥漫出来的幽怨和愤怒的气息是假不了的。
萧靖然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白姑娘有事还是先去忙吧。”
白棋抬眸淡淡一笑,心里颇为欢喜,点了点头。
“好,打扰萧公子了。”
说罢,再次转身离开。
睥见白棋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阮秋言砰的一声,将院门重重推上,随即转身回屋。
萧靖然应着南林月和晚晚审视的目光,无奈的耸了耸肩,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夫人……”
轻轻的唤了声,阮秋言闻言不吵也不闹,进了屋就朝床走了过去。
直接甩了鞋子,钻进被子里,准备睡个回笼觉。
心里暗道:遇见什么事,先别急,睡它一觉就好了。
萧靖然见状,缓缓阖上房门,坐到了床边,默不作声了半晌。
“……”
阮秋言感受到萧靖然坐在身边,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你做什么跟尊佛似的坐边上,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背对着萧靖然,闷闷的说道,语气里尽是“你的小宝宝不高兴了,你要死定了”
“夫人,生气了。”萧靖然一只大掌放在阮秋言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哼”阮秋言冷哼一声,抖了抖肩膀,试图抖掉他的手。
“亏你知道。”
说罢,往里头挪了挪,“不要说话了,我要休息。”
萧靖然闻言,也不急着解释,脱了鞋子也往床上躺了去。
“你做什么?”
阮秋言转身抬眸看着萧靖然,冷冷道。
萧靖然扬了扬眉,淡定的说道:“睡觉休息啊。”
“……”
阮秋言再次一声不吭的转了回去,拿着后背对着萧靖然。
是咯,是咯,自己个丫鬟都可以睡觉,主子怎么可能不可以。
一肚子酸水直冒,知道萧靖然躺在身边,阮秋言更加睡不着了。
二人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为夫答应白棋是有缘由的。”
萧靖然突然开口解释道,先前手伸过去搂阮秋言,被她推回来了,萧靖然此刻心里有些受伤。
过了半晌也没有听见阮秋言的回话,萧靖然听着她的呼吸还是有些杂乱,知道她还没有睡着,只是不想问罢了。
“白棋是红缨宫的人,她常来,我们也可以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走。”
阮秋言闷着声音,低声喃喃道:“所以……你就出卖自己的色相。”
萧靖然闻言,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你看我这样还有什么色相可言。”
“……”长这么丑,人家女孩子不照样看上你了。
阮秋言心里郁闷着,脸上却稍稍缓和了些。
“好吧,我就生生闷气,没真怪你。”
萧靖然闻言从背后搂住阮秋言的腰肢,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谢谢。”
阮秋言身子僵了僵,扯了扯嘴皮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噗呲一声,萧靖然忍俊不禁的低声笑了起来,听着阮秋言满是醋味的话语,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阮秋言心里闷闷不乐,却被萧靖然抱着抱着,按捺不住困意,再度睡了过去。
萧靖然听到耳边响起那平稳的呼吸声,嘴角微微扬起,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
眨眼间,就快到正午了,门外传来晚晚的声音。
“姐姐,姐夫,萧七醒了。”
阮秋言睡的足了,闻言,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眼。
触及外头炙热的阳光,忍不住眯了眯眼眸。
心里暗道:这沙漠是不会下雨来个阴天什么的吗!
“唔…萧七醒了,我们去看看吧。”
见躺在一旁的的萧靖然也醒了过来,阮秋言轻声说道。
“嗯。”萧靖然淡淡应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看着阮秋言笑道:“夫人该减肥了,压的为夫手都麻了。”
“……”
阮秋言穿鞋的手一顿,随即抬头危险的盯着,萧靖然。
“你说什么?”
感受到阮秋言的目光,萧靖然嘴张了张,哑然了片刻。
“为夫错了。”
“哼。”阮秋言穿上鞋子,冷冷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萧靖然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娶的媳妇,哭也得自己疼着。
二人来到主卧时,萧七已经下了床。
“参见爷,夫人。”见萧靖然和阮秋言走了进来,便恭敬的单膝下跪,低声说道。
萧靖然蹙了蹙眉头,冷声问道:“伤还没好,不好好躺着做什么?”
萧七闻言,为难的朝着躺在床上如死尸一般的郑敏看了看。
醒来这么个人躺在身边,差点把他彻底吓死过去。
阮秋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知肚明的拍了拍萧靖然的手。
“好了,说正事要紧。”
话落,抬眸定定的看着萧七,冷声问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萧七闻言,眼神暗了暗,闪过一丝冷光。“属下跟着白苕溪下了地牢……在里面看见了北冥雪。”
“北冥雪?”阮秋言愣了愣,抬眸看向萧靖然,她也在城主府。
“是……北冥雪还有云徃小姐。”
阮秋言闻言,眼睛瞬间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萧七。
“李云徃,她不是去丽江了吗,怎么会在漠城?”
萧七摇了摇头,“属下不知,属下只是见着她被关在地牢里面。”
“那你有没有在里面看见罗三素?”
阮秋言急不可耐的问道。
李云徃是和罗三素一同出去的,现在李云徃在这里,也不知道罗三素一个弱女子怎么样了。
心里不免担忧了起来。
“没有,里面只有云徃小姐一个人,没见到金越皇后。”
萧七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
萧靖然看着满脸担忧的阮秋言,安慰道:“不要担心了,她不在地牢里说明是好的,红缨宫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房间里一片压抑,阮秋言心里担忧着李云徃和罗三素的安全,一张小脸都揪成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