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金越的一个边城,萧逸带领朝歌大军就是在这和金越大军一战,那是尸横遍野,城墙城门满目疮痍。
如今萧靖然上位不过一年,大力整顿民心,发展基建,百姓生活水平提高,对他也颇为满意。
萧靖然一队人马入住了洛城一家名为“竟然”的客栈。
阮秋言指着牌匾,“这又是你的店子吧?”
萧靖然笑着点点头,“夫人聪明。”
这哪是我聪明,你这客栈名字取得一个秋言,一个竟然,叫人不聪明都难。
心里腹诽一番转身进了客栈内。
“言姐姐,我能不能不和他做一架马车了。”晚晚撅着嘴巴缠着阮秋言抱怨。
“他一路叽里呱啦吵死了,他还笑话我没见过世面。”
阮秋言听着晚晚的话才想起来,出发时,萧靖然嫌晚晚打扰他们二人的独处时光,便将她赶到了另一辆马车上,和话痨燕无归一起。
阮秋言摸着晚晚的头,给她支招,“没事,你忍忍,实在忍不过就拿你的小宠物叫他闭嘴。”
晚晚高兴的跳起来应道:“好好好。”
“小言子,你不能这样对小爷我的,好歹咱们也是同甘共苦过得兄弟呀,你这损招用兄弟身上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燕无归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打扮,手握一把白羽尚水折扇,当真是本色出演。
阮秋言睥了他一眼,径自找了张桌子坐下。萧姨她们则将行李拿到楼上安置下来。
“赶了那么久的路,你们不饿,我也饿了。”
随后叫来了小二点了一大桌的菜,见萧靖然朝着自己走来,挪了挪位子。
“老公,你坐这。”拍拍身旁的位置。
萧靖然笑着坐了过去。
“小言子,这‘老公’是什么意思啊?”燕无归也跟着一屁股坐了过来,从小到大就没听过老公这个词。
阮秋言水眸滢滢,娇笑道:“老公就是夫君,丈夫的意思。”
“老婆就是媳妇,妻子的意思。”
燕无归晃着折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道是公公婆婆的意思呢。”
不愧是自己家的店,菜上的就是快。不过一会,菜就上齐了。
阮秋言和晚晚两个女孩子敞开怀大口吃肉大口喝茶,衬着萧靖然他们俩个男人倒是拘谨矜持的很。
“好了,这油腻的肉就不要吃了。”萧靖然挡住阮秋言多次伸向烤鸭的筷子,顺势将其推向一盘素菜面前。
“……”阮秋言的筷子停在素菜上空迟迟不动,眼神巴巴的看着萧靖然,流露出“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肉”的眼神。
“乖,少吃油腻的。”萧靖然摸摸阮秋言的小脑袋瓜子,夹了素菜放到她碗里。
阮秋言扒拉着素菜,半晌突然问道:“晚晚,你师傅有没有和你说过有关上官族的事情?”
晚晚正在饭桌上大快朵颐,听这么一问,嘴里鼓鼓的愣了半晌,遂摇摇头,“没有。”
她只知道自己姓上官,却不知上官族是什么。
萧靖然淡淡的说道:“上官族在明月城,离这还有三天的路程。”
“言姐姐,我们为什么要去那里?”晚晚不明所以的看着阮秋言。
阮秋言看着一脸懵懂的晚晚,心里哀叹了一声,如果不是上官钥告诉她这些,晚晚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可恨的是那群人,害的别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随意的说道:“去那里看风景吃美食。”
在竟然客栈修整两天后,阮秋言她们又坐上了马车,朝目的地驶去。
萧靖然冷不丁的突然问道:“灭门上官族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阮秋言靠在他的肩膀上,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上官族虽为医学世族,医好人毒坏人,想来也是仇家立的多了。”
阮秋言想了想,觉得也对,坏人本就穷凶极恶,上官族医术高超又不医他们,久而久之,坏人倒是全都针对上官族,好人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抗衡的了。
“说什么光明战胜黑暗,都是鬼话。只有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这句话才是真理。”
阮秋言不由摇头晃脑,暗暗感慨道。
萧靖然失笑看着阮秋言,大掌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明月城早年就上官族一支势力,后来陆续有个南林家和北冥家两大势力,他们相互权衡比拼,倒是叫明月城又安定了不少日子。”
“啧,上官族没了,就来了个南林家和北冥家,看来可以从他们这查起。”
萧靖然继续阖着眼眸说道:“那小丫头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不需要和她说说吗?”
阮秋言闻言摇了摇头,“会说的,只是还没到那个时机。”
上官钥当初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要告诉晚晚,但是现在看来晚晚有资格知晓这一切,这可是关乎她的灭门惨案。若是她自己家遭到惨无人道的屠杀,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理得的活在世上,要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马车静静地在大道上行驶了半天,周围偶尔稀稀落落走过三两路人。
“诶,你有没有见过醉乡楼的那个花魁素素啊。”一名路人满脸回味着自己的风月史,“那真是一个顾盼身姿,冰肌玉骨的病美人啊。”
“你就别想了,人家卖艺不卖身,再说那柳叶细的身子骨哪受得了那个呀。”
听着一声“啪”的拍脑门的声音,另一男子笑着说道。
“我就想想罢了,这样的美人也不是我这些穷苦老百姓攀得起的呀。”
阮秋言在马车里听得津津有味,却听见燕无归的声音突的从身后传了出来。
“两位小哥,你们说的这醉乡楼在哪呀?”
燕无归也是听得好奇,忍不住将头探出窗外问道。
“这位兄弟是外头来的吧,就在前面的靖州有一家醉乡楼,里面的姑娘个个漂亮的不得了。”
“小兄弟有空一定要去那乐乎乐乎。”
男子非常热情的给燕无归讲醉乡楼的事儿,一听就是那的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