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走多大会儿,阮秋言便觉着脚疼的厉害。这具身体小时候吃尽苦头,等她来了更是连连受伤,还小产,虽然在慢慢调养,可是身体元气这东西并不是吃些好东西就能养回来的。
阮秋言俩杏眼里包着两泡泪花,“然然,我脚疼。”
“怪谁,非要出来逛街,拉你走也不走,可后悔了?”萧靖然嗤笑一声,身体却分外诚实的蹲下去,“上来。”
“你要干嘛!”阮秋言有些吃惊。
“还能干嘛,不背你你脚还想不想要了,还是说你想要抱着?”萧靖然侧过头看她,眉梢轻佻,丝毫看不出这人心情在一刻钟前还分外低落阴沉。
阮秋言被唬一跳,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背着就好。”
虽然很是吃惊这厮会放下尊严让她骑在身上,但是身体却再诚实不过的飞快往男人宽大的背上爬。
她竟然爬到了萧靖然的背上!
四舍五入就是骑在了脖子上面啊!
真爽!
阮秋言笑嘻嘻的俩手丈量男人的好身材,直摸的身下男人双耳滴血,“阮!秋!言!你给我老实点!”
阮秋言又手痒的摸了一把男人的胸肌,“嘻嘻,然然身材可以哦,比之模特都犹过之。”
模特是甚?萧靖然脸色一阴,“你还摸过别的男人的身体?”
“我不是我没有!”阮秋言连忙解释,“没摸过,就是看看而已!”
“……”阮秋言有一瞬的傻眼,心底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屁股上被人拿巴掌呼了两下,不疼,约摸是心疼女孩身娇肉贵不敢下重手,更有可能是男人因为俩手背着托着她,借不来劲。
总之,不轻不重的,感觉不到痛感。
但是阮秋言却红了脸,恼羞成怒,“萧靖然!”
“叫我也没用。”男人毫不客气!
瞒着他看别人的躯体,还有理了?
“你滚!”阮秋言眼泪花花,愤怒的不行,“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你夫君。”萧靖然侧脸看她,果然看到女孩一脸的恼羞成怒,红霞满天,眼泪花花,声音一顿,又道,“你平时看那些不正经的话本子我还能理解,但是你看别的男人的躯体,你让我怎么理解?”
说着,萧靖然将女孩颠了一下,换背为抱,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上了房顶。
街上太多人了,他还不想把自己的私事搞得人尽皆知。
“你说,我该不该打你?”萧靖然坐在房梁上,一脸严肃,其实心底已经烟熏火燎,恨不得将人扒了裤子狠狠打上一顿。
这个时候还顾忌着女孩脚疼便没放她下来,因此阮秋言还窝在男人怀里。
她眼泪花花,满腹委屈,“不就是看了一下,又没摸,又不犯法。”
萧靖然冷笑一声,“是不犯法,但是犯着我了。”
“本王知道你性子洒脱,却没想这样事在你眼里竟是这般正常,过去的本王也不再追究,现在本王且问你,以后还看不看别的男人了?”
若是再看,那就真的要打一顿了!要不然就取消玉起之行,三年不许去玉起!
这话有漏洞!阮秋言瞪大眼睛,眼泪还来得及掉下来,“我只能保证我不乱瞅,但是大街上那么多人,我不可能不看就准确的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我总不能拿袖子遮住眼睛……嘤嘤嘤你是想要我变瞎子吗!”
这个委屈劲,下一秒就能哭倒长城一样。
萧靖然却依旧冷着脸,“不要乱打岔!”
“没打岔呀!”阮秋言瞪着大眼睛,一脸的无辜。心里却哼一声解气,让你打我!
她又道,“打媳妇的都不是好人,萧靖然你也不是好人!”
是本妃看错你了,身为风(斯)光(文)霁(败)月(类)的男主角,你竟然做出打自己媳妇这种没品的事。
阮秋言伤心的大哭,温热的眼泪滑过灼热的脸颊,竟也觉得舒适宜人,“萧靖然你混蛋。”
“我看错你了,你竟然是个会打媳妇的大狗比!”
“我们和离!!!”最后一句,咬字极重。
萧靖然狠狠磨了一下牙关,面上依旧面无表情,“休想!”
这一生,你生是我的妻,死也是我的妻。生同床,死同穴,天注定,我注定,你逃不了。
阮秋言“哼”一声,下巴抬的老高,“你打我,我很伤心,我要合离,让南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会打老婆的人,让你娶不到老婆!”
“……只娶你一个。”萧靖然冷冷的看她,哪怕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当不了真,但是心里却依旧如同风割,沉闷至极。
“不要乱说话。”
“就说!”
“乖。”萧靖然紧紧拉着女孩,防止她列开太远自己抓不住掉下屋顶。
“不乖!”阮秋言快要变成杠精。
萧靖然抿唇,无奈至极,心里沉闷的总想摸耳朵,但是手现在占着,不敢动,于是心里便更加沉闷。
良久,久到阮秋言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或者在酝酿什么大阴谋的时候,男人终于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哼。
“没有本王的首肯,你觉得你能离得开本王吗?”
合离?想多了,不存在这种可能。死了都不会合离的。
是这样的没错,毕竟他是大佬。但是输人不输阵,阮秋言也轻哼一声,满脸无所谓,“走着瞧吧。”
总有你丫后悔的时候。
到时候跪地求饶都没用,跪舔也没用的!
哼!
萧靖然勾起一个好看又的笑容,“想想就好。”毕竟他怎么可能会放走她?
除非死了。
不,死了也不放开。
萧靖然笑容逐渐变态。
阮秋言笑容逐渐消失。
“回府!”
她要睡觉,不想搭理他!
“好。”萧靖然好说话的应声,然后抱着人站了起来,看都没看地上百姓奇怪的眼神,轻功运起,踩着房梁,一路飞檐走壁。
他速度奇快,路过的百姓只能看到一道黑色影子从房梁上飞过去,眨眼之间,以为是幻觉。
身在其中的阮秋言却不觉得是幻觉。
暗夜里微凉的风扑打在脸颊上,应该是舒爽的感觉,但是萧靖然飞的快,于是想比起来再温柔的风此刻都化成了风刀子。
阮秋言皮肤娇嫩,要是真正的吹上一吹,甭管是多细嫩的皮肤,明早上起来定是红彤彤的。
“萧靖然你干嘛不走下面!”因着怕刮到脸,阮秋言只能将脸埋在萧靖然胸口,是以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