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时:“……”卧槽这女人有点可怕哇。不过他还是不死心,“但是和我们合作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说的也是。”阮秋言捏捏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呢?”
“也不是合作,主要是要一个承诺。”风离时正经下来,道,“按照推断,南起王爷迟早是要登上那个位置的,父皇以及我长戈百姓的意思,是愿以现在的不插手而保护未来我长戈百年不受大元侵犯。”
这么肯定的嘛?阮秋言低低笑了起来,“你们看起来很有自信。”不过很幸运,你们堵对人了。
虽然听起来确实不可思议,但是这些年萧亦绝都下意识的屯着兵,甚至为了军饷还干起了风花雪月楼,这样赚钱的地方,一年至少也要有个十来万进腰包的。
还有今年才开设的滑雪场,滑冰场,麻将……这都是银子。
有兵,银子管够,智商在线,这样的硬条件,别说身为男主有男主光环,即便没有男主也不可能滑铁卢的。
不过这些,外人都是不知道的,是以现在看风离时比他还自信的样子,萧靖然不由的抽抽嘴角,“长戈似乎对本王抱有极大的期望?”
尽管这期望他还挺乐意拥有的。
“是的。”风离时赞同的点点头,“现在南起的情况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我想,这样好的时机,王爷必定会好好把握的吧?”
虽是问句,但是语气极为肯定。萧靖然点点头,宠辱不惊,简言道,“长戈皇上利眼。”
到了这会儿,风离时也算看明白了,这南起王爷除了他的王妃似乎都不爱搭理人的,于是也老神在在的淡定下来,甚至还有心喝了一口凉茶,“多谢王爷夸奖,王爷才是不凡呢,算尽天机。”
“算计天机称不上。”萧靖然抬眼懒懒看他一眼,沉声道,“不过是为求一个活命的机会而已。”
那你求的这命委实不凡了一些。风离时不以为然,心下还讶异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谦虚,毕竟就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气度来说,时刻保持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样子再正常不过的。
无论内心怎样的委屈不耐,脸上总要时刻挂着让人一看就知道我身份不凡的表情,仿佛是为了……面子?
可是面子是什么东西?能吃吗?风离时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阮秋言不由好奇,“小时笑甚?”
“无事。”风离时忙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甜丝丝道,“刚刚想起个笑话,一时就没有忍住,是不是吓到秋秋姐姐啦?”
“她没这么胆小。”
还没等阮秋言开口,一旁暗暗盯着风离时动静的萧靖然就冷淡开口道。看着风离时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善。
这个小子,笑这么灿烂做什么!虽然说阮阮喜欢好颜色的人,但是才十二岁的小豆丁就不要肖想了吧!
“不过你们倒是好眼光!”萧靖然冷冷道,明明是夸人的话语,却被他说出凉薄嘲讽的意味来。
阮秋言拿眼睛瞅他一眼,没说话。
不过风离时确是不怕他的,心下嘲笑萧靖然护犊子,面上就也不带掩饰的揶揄的对着阮秋言眨了眨眼,“虽然合作是大事,但是本皇子向来对这些朝廷之事不感兴趣,反倒是对南起的滑雪场兴趣颇大,我观阮姑娘身子不大硬朗,应该多走走才是。”
这是光明正大的挖墙角了。
萧靖然脸色不变,黑漆漆的眸子却又加深了些许。风离时,胆子很大,该死。
阮秋言眼睛一亮,有些心动,不过她心中对于此事别有思量,于是隐晦的给风离时递了个眼色,“确实应该多走走的,不过玉起现在虽然不是数九寒天,但是雪山脚下也不是什么暖和地儿,本妃身子本就不硬朗,哪里敢去那等寒冷之地。”
想起什么,她话音一转,“不过等过些日子王爷闲下来了,还是可以去看看的,是吧然然?”她讨好的看着男人,脸上笑容灿烂如新起的骄阳。
然而自己心里却知道,等萧靖然闲下来,起码也要再等一年的,这话说出来不过就是哄人开心而已,她可不想真的等一年。
萧靖然心里一动,心里被风离时挑起的隐隐不悦因为这句话而消散了个干净,看着眼下女孩儿娇笑的面容,也难得生出几分愧疚来,他是不是……将她看的太严了?
“咦~”看她那副没骨气的样子,风离时不由抬高了声音,意味深长的道,“王妃对王爷倒是情深呢。”
阮秋言忙不迭的赞同点头,“小时说的对,妾心里只有然然一个人。”
风离时嘴角一抽,借着他的话表明心意真的一点都不害臊?
阮秋言不害臊。害羞是什么?能比得上大佬的心情重要吗?当然不!
脸皮诚可贵,节操价更高;若为大佬故,二者皆可抛。毕竟大佬手里还攥着她可怜的小性命呢。
夕阳一点点的落下去,天边的红霞惹眼,远处吹来的风微微抚去被太阳焦了一天的焦躁。
五个人踩着还未完全暗下来的晚风回府,阮秋言和萧靖然在前,风离时不甘示弱的挤在阮秋言另一边,笑的甜蜜,人心都化了。
因着也算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阮秋言就客气一番,于是不知脸皮为何物的风离时就跟了过来美名其曰他也算是贵客,需要好生招待,不需别的,南起王府的掌勺大厨最拿手的几个菜就成。
如果还有果酒的话,那更好。
阮秋言一听见酒,眼睛就亮了,她是知道萧靖然藏了不少酒的,果子酒也不少,但是因着上次醉酒事故,加上大夫说她的身子弱,适合清淡饮食,酒肉这些……尤其少碰。萧靖然就禁了她的酒。
她虽然不算嗜酒如命,但是前世因为是一个人住没人管的原因,酒也没少喝,兴趣好了更是会自饮自酌几杯。
但是自从来到这里,阮秋言掰手指头算了算,她竟然将近一年没有喝酒,四舍五入那就是好几年啊……心痛。
“王爷,我觉着小时说的有道理,他从长戈远道而来到南起,我们不能太寒酸了,酒肉这些是必须有的!”阮秋言扒拉着萧靖然玄色锁金边的衣袖,满脸都写着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