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之所以称为天窗,因为它是开在头顶的,本身没有足够的高度,天窗就永远是天窗。
颓废了好大一会儿,阮秋言终于从鸟窝里抬起一张委屈到变形的脸,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头顶的男人,不自觉的撒娇示弱,“那……你想怎么办呢?”
萧靖然于是就笑了,笑的极为温和,极为斯文,极为温柔,他伸手将女孩从白色的地毯上捞起来,让女孩称得上孱弱的身躯倚在自己怀里,然后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笑的意有所指。
“……??”阮秋言懵了一瞬,而后试探的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小幅度的嘬了一口。
是这样吗?
就看到男人有些满意的笑了笑。
阮秋言“……”卧槽是真变态吧?!
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阮秋言看向萧靖然的目光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费老大劲我纠结了六年你就给我说这个?!!
卧槽想要个吻你早说啊,别说亲脸,亲哪里都行啊!!
大概……你看到有人站在二十楼的顶端摇摇欲坠你惊慌失策的以为他要跳楼于是就十八班武艺皆出唾沫吐尽快要****废了老大劲来劝那人人生还有很多美好不要跳楼,结果人家微微一笑一脸无辜的回你:我只是想吹个风而已。
恨不得以头抢地拿巴掌甩死自己的感觉。
算得上很美好了(微笑)。
当然,萧靖然是这样的人吗?绝对不是。像他这种,说话都觉得浪费口水的人今天说了老大堆还特别淡定尤其丧心病狂的拉掉自家小王妃的遮羞布……只是想要一个吻……不,少年,不要这么天真。
果然,下一刻就听得这带着温柔面具的斯文败类温温柔柔的开口:“以后乖乖待在府里怎么样?”
“当然不要……”阮秋言条件反射的拒绝,然后就对上一双意味深长的目光,心口一跳,也是不肯服输的,当即抬着脖子,极其理直气壮,“你这是非法囚禁,是触犯大元法条的!”
萧靖然笑的温和,“你觉得整个大元谁敢质疑我的决定?”
“没有……”阮秋言于是就满脸委屈,像是个丢失重宝的大胖子,恨不得哭的天地同悲,“但是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你这样就没人给你出谋划策的赚钱了,你要理智的想想,虽然你不缺钱,但是谁也不会嫌钱多是不是,来日等你登基了,库房里银子多说出去也有面子是不是……”
“所以你就不要限制我的自由了吧……”阮秋言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布料,一边假哭,手上还不忘记坏心眼的扣着上面绣的青竹。
“有什么好处呢?”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的小手一眼,语气谆谆,“你看你,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使坏,这让本王怎么放心你出门,万一闯祸了,或者被人给揍了,你让外人怎么看待本王?嗯?本王还是要脸的。”
“我哪有使坏,我只是在给竹子扣扣灰而已,你冤枉我!”女孩顷刻变了脸,一脸的你冤枉我我好委屈我心好痛,“我那么好,别人交好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有人敢打我,除了你!而且你不是还有让人跟在我身后的嘛,难道你还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揍我啊?!”
“嘤嘤嘤,果然你说爱我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萧靖然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怎么越来越能演了,而且还越来越来劲了??
于是他就默默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假哭。
是的,就是假哭。别看阮小姐鬼哭狼嚎撕心裂肺了那么长时间,实际上除了最初因为惊慌而落了两滴猫尿以外,大约是不那么紧张了,阮姑娘就非常吝啬的连眼泪都不掉了。
啧啧啧。果然脸皮这东西,个人是没有的。
又过了会,入戏很深的阮秋言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察到不对劲了,于是有些慢半拍的抬起头,这一看,鼻子都气歪了。
“萧靖然!”
“嗯?叫夫君。”
“滚你的夫君!哪有做人夫君的看着自己妻子嘤嘤大哭而自己非常冷心冷肺冷酷无情的坐在一旁处理公务!!!”
其中最后四个字咬的极重,可见主人心里有多愤恨。
萧靖然这才真正转过头来,看着女孩气的发红的脸颊微微一笑,然后拿手指飞快的抹了一把女孩干干净净啥都没有的眼角,意有所指的在女孩面前左右晃动:“也没有见过有妻子在自己夫君面前哭的撕心裂肺好不伤心结果一滴泪也不见的哦。”
卧槽这个大狗比。
阮秋言气愤的将手指大力拨开,气势汹汹,“总之,就是你不对!”
想了想,大概也是觉得自己不靠谱,于是补充道,“你不知道,女孩子是用来宠的嘛?!特别是妻子,那就是小仙女,是要被供奉起来的!”
“哦,怎么个供奉法?”萧靖然歪头,好整似暇的看着她,笑意晏晏。
“就……就是宠啦!”阮秋言也说不出个子丑演卯来,于是就干脆胡扯起来,端看一张脸,还是极为温婉的,她语重心长道:“女孩子大都长得脆弱,尤其是我这样的,就得好生宠着,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成小公主。”
确定不是宠成小祖宗?
萧靖然微微挑了眉,桃花眸子里桃花潋滟,“那你想我怎么宠你?”要星星?要月亮?呵呵。
“也不用那么夸张啦。”阮秋言眼睛亮晶晶的,有些羞涩道,“就是你别再禁制我自由就行了,了不起可以让人暗中保护我的嘛~”
“行啊。”男人答应的极为爽快。
“你知道,我虽然身子不太好,但是基本逃跑……什么你答应了!”阮秋言猛的抬头差点撞上男人的下巴,也不在意,只是亮着一双眼,满脸惊喜,似是不可置信的抓着男人有力的大手,“你真的答应了?”
看着女孩有些蠢笨的样子,萧靖然弯了眸子,笑的温和,眼底溢着宠溺,他微微点头,“嗯。”答应了。
“不过如你所说,身边一定要跟着人。”
“可以可以,这些都是小case!”阮秋言毫不在乎的摆摆手,她在乎的只是萧靖然会不会禁她足,那样的话,她纵有万种想法,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