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正笑眯眯磕瓜子看上去天真又傻单纯的小女人,觉得自己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姑且就让她认为那个女人只是来跟她抢夫君的,反正……王爷也不会被她抢走的。
就算抢走……大不了他燕无归娶了她!
这样一想,燕无归心里莫名有些激动,心要跳出胸腔一般,耳朵也红了个透透,也不知道在心里脑补了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清醒过来,看着女子干净舒朗的眉目,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他在想什么!竟然想着让她被人休弃!
在心里唾弃了自己无数遍之后,燕无归才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茶问道,“看你这样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可是心里已有应对之法?”
阮秋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应对之法谈不上,不过是让她抓不到把柄罢了,而且就算抓到了又如何,我就不信王爷还能相信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关系!”
她的夫君她知道,虽然最初可能会生气一阵,但是过几天醋气消了就没事了。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是打小玩到大的兄弟,这样两个对自己都极为重要的人双双抛弃自己,任谁也受不了。
这舒敏倒是好心计!可惜,碰上了她这个亲妈!哼!
“现在这样,舒敏定是在王爷身边等着我们两个人回去,唯今之计,要么是我们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回去,反正咱两个,即便是站在一起,也没有cp感的!而第二个么,就是我在这茶楼听书,而你现在回府,问王爷寻你何事,当场揭穿那个女人!”
“其实我更喜欢第二个,你说呢?”阮秋言笑眯眯的看着他,明亮的星眸里满满都是小算计。
燕无归失笑,“你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坑我一把,而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被人点穿,阮秋言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看起来无辜又乖巧的样子,“哪有你说的这么过分,我只是按事实分析的罢了,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法子?”
当然没有!燕无归一时无语的看着她,估计舒敏也不会想到,她九曲十八弯的设了个局,只一个照面便被这个女人给破了,而且还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脸回去吧?
不过他燕小将军也不是谁都能算计的人,燕无归眯着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阮秋言,“如你所言,我现在马不停蹄的赶回王府揭穿她的诡计,那你呢?被人算计了,你竟然也打算就这样忍着吗?”
当然不会!燕无归非常确定,这就是一个非常不喜欢吃亏的人,特别是让她吃亏的人还是情敌!
论对付情敌的一百种折磨方法!
果真如燕无归所想,阮秋言当即对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当然不会,我看上去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死人!
她虽然在和平的世界长大,可不代表过得是什么和平日子。就她那张脸,从小到大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也没见她退缩过。
而今不过是自己笔下的一个小小炮灰而已,哪怕机缘巧合留下了性命,也并不代表可以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想着,阮秋言冷笑一声,温软的杏眼一瞬间充满了凌厉,她抬起下巴看他,“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碍于身份我们还做不到彻底扳倒她,不过将她赶走倒是可以!”
毕竟自己也算是王府的女主人,萧靖然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会给自己留吧……?
心里忐忑了一瞬,阮秋言又重新自信起来,不会的有这种结果的,除非萧靖然是真对那个舒敏动了什么心思!
想到这,阮秋言双眸危险的一眯,“你现在先回去,至于我,我现在出场了也没什么用,反倒可能会引起萧靖然的疑心,所以我还是在这里静候你的佳音吧!”
对着黑了半张脸的燕无归绽放一个炒鸡大的笑容,阮秋言对其束了一个大拇指,“我将在心里为你加油呐喊!”
趁早将那个女人赶离她的视线!被一个女人李代桃僵假传旨意,她就不信萧靖然心里不膈应!
两人单方面商量好,燕无归便在阮秋言要杀人的目光下抢走她的糕点塞在嘴里,然后一溜烟的消失在雅间。
另一边,王府校场。
萧靖然一套剑法武下来松松筋骨打算喝口水,刚走两步就发现站在那里拎着一个食盒成一道风景线舒敏。
脚步一顿,他思考着到底是装作没看到,还是没看到。
迟疑了一秒钟,舒敏就趁机迎了上来,“王爷!”
萧靖然淡淡点了点头,转身想走。
但是舒敏就是为他而来,怎么可能让他走掉!当即素手一伸拉住了他的袖口,“王爷,我看你练了许久,肯定也渴了,这是我亲手准备的果汁,是王爷喜欢的味道,王爷要不要尝尝?”
话虽然是询问,但是手下已经飞快的打开了食盒,然后一盏青碧色的果汁就这样暴露于视野。
舒敏就不信,她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萧靖然还能不给自己面子的甩手离去!
萧靖然确实迟疑了,倒不是因为觉得要给金越小公主留个面子,而是想起了阮秋言。
这个身为他妻子的女人!连一个关系不怎样的舒敏都能想着他会口渴拎了食盒来送水,而阮秋言这个身为他妻子的女人却不知道还在那里游玩!
突兀的感觉到了心塞,萧靖然连那盏果子汁什么颜色都不想看到,何况舒敏这个大活人,当即脚步一顿,转了个身,声音冷漠道,“男女授受不亲,望公主尊重。”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院子里走,天都这么晚了,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回没回来,要找个人将她找回来去。
果然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好,禁足一解,家都不回了,真是不像话。
萧靖然没去看舒敏的脸色,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心机极深不怀好意的人,但是她身份特别,如今借住在王府没有理由他也不好意思赶她走。
况且,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人,还是放在眼子底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