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本王屡屡规劝,都没能打消王妃的念头,就算王妃因此缺胳膊少腿都是自己做的孽,自然,府中有南起最好的大夫照看,想来不会严重至此,看,胳膊和腿不都还好好的。”
说罢萧靖然还很是欠揍地拍了拍阮秋言的肩,看到萧靖然幸灾乐祸的脸,阮秋言很想一拳过去,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才好。他不就是故意隔应她不听劝告,这才吃了教训。
“妾身多谢王爷的关心,说话归说话,王爷能否把手拿开。”阮秋言去掰萧靖然揽在她腰肢上的手,她越挣扎,萧靖然揽地越紧,她今日已经筋疲力尽,根本撼动不了萧靖然分毫。
“不能。”萧靖然笑眯眯地看着阮秋言,这张皮笑肉不笑的面相,还真是欠打。阮秋言手臂缠上萧靖然的脖颈,深深吻上他的双唇,萧靖然亦将她的腰搂的更紧,让她紧贴着自己。
两人情到浓时,不知是谁的脚绊到了床前还未挪走的水盆,哐啷一声把两人从意乱情迷中拉回来。两人不约而同看了歪在一旁的水盆一眼,噗嗤一笑,挥手放下床帐。
“不让人来先把地上的水收拾干净?”阮秋言趁着萧靖然放开自己的空挡调侃道。
萧靖然看也不看被泼了一地的水,动作娴熟地解开阮秋言的衣带,柔软的唇掠过阮秋言的锁骨,阮秋言见他不答,不禁低笑,手顺着萧靖然的背脊向他的下身滑去。
可怜被遣出去的青梅惦记着还未给阮秋言的腿脚做好按摩,明日阮秋言接着训练会更难受,那水盆里的水待会该凉了需要更换,便没有回自己的房中而是去院子的小厨房烧水。
水还未烧好,青梅听见卧房传来水盆倾倒的声音,以为他们二人又一言不合起了争执,快步跑过来一探究竟,到门口没听见他们的争执,倒是听见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青梅怔了片刻就逃也似地去厨房把炉灶的火熄灭,老实回自个房中休息去了。
次日阮秋言起床,不出所料地浑身酸痛,身上的骨头如同散了架,只是动一下都艰难无比。她醒来时萧靖然已洗漱完毕,传青梅进来伺候阮秋言洗漱,青梅从进来就低着头。
“你想吃什么,本王命人去安排。”萧靖然穿好衣服,拿过衣服给阮秋言披上,阮秋言吃得挑剔,吃的不金贵,但不是她喜欢的,她只礼貌地吃几口,就不会再动筷就是。
“想喝芋头汤,还有酒酿圆子。”阮秋言早晨从不局限于非要吃什么,有时心血来潮想到哪样就哪样,芋头汤可比阮秋言之前说的要正常许多,不过她早膳的口味多以甜为主。
“好,本王这就让人去安排,你且洗漱,本王去拿一样东西来给你。”萧靖然在阮秋言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便离开卧房,阮秋言疲惫地靠在床上,现在要她拧一下毛巾她也觉得吃力。
“王妃……您和王爷昨晚应该克制些的,您待会还要去校场,这……可实在令人难办?”
阮秋言一早起来面色苍白,一举一动都透着虚弱,尤其是脖子上没遮住的青紫印记,实在让人难以不想入菲菲,昨晚泼了一地的水,到清晨早已风干,青梅只收拾了水盆子出去。
“别瞎想,本王妃浑身酸痛可不是因为昨晚,运动过度才会如此。”青梅话没说完她就知道青梅指的是什么,阮秋言在青梅的眉心弹了一记,看她吃痛的表情摇摇头,真拿她没办法。
阮秋言一通解释,原以为她会听进去,结果青梅的脸色更不对劲,小声嘀咕道:“确实是运动过度。”说着还朝阮秋言的脖子上看,阮秋言把衣领扯高,作势要打她。
“本王妃瞧你是皮痒了,到正午才到校场,还有些时间休息,待会吃了早膳,你再帮本王妃按摩一下小腿,不是经过昨日的历练,本王妃都不知道自己竟有毅力跑十二公里。”
想当年大学体测只是八百米就要她半条命,十二公里是什么概念,她的腿没有断真是谢天谢地。昨晚爬不起来只是因为累的缘故,今日起来那可真是疼得如同要了命。
“好,奴婢定会把主子伺候地舒舒服服。”青梅接过阮秋言手里的毛巾,把冒着热气的香芋汤端到阮秋言面纱,刚煮起来的甜汤,冒的白烟仿佛都带着丝丝甜味,让人想尝一尝。
“你把桌上的甜汤拿去喝了吧,本王妃吃这一碗就够了,噢,酒酿圆子你得留下。”阮秋言被青梅异常“明亮”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这丫头馋起来就差口水落在地上,形象全不顾了。
得到阮秋言的准许,青梅快速把房门关上,房里只有主仆二人青梅才放心地端起桌上的甜汤美滋滋喝起来,私底下她们之间不分你我,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意着,以免落人口实。
以往叫这个丫头做事谨慎她就是丢三落四,要不是知道她性子如此阮秋言真要怀疑她是和自己对着干。她在偷吃时的谨慎要是能有一半用到日常生活中,阮秋言绝对喜极而泣。
甜汤喝到一半,青梅忽然想起一件事,挪了张凳子在阮秋言床边坐下道:“对了,还有一事奴婢忘了说,今早府中来了一位少年,身份似乎很了得,安亭管家称他为……和璧世子。”
和璧世子四个字在阮秋言脑海里炸开,好在手中的甜汤端地稳,不至于溅出来,昨天才和那个小祖宗碰过面,他次日就拜访王府,该不会如燕无归所说,是来找她的麻烦来?
青梅没有注意到阮秋言的异样,继续往下说:“一个封地本来只有一位世子,这位可是厉害人物,尽管他父母已经不在,生于钟鸣鼎食之家的身份还是摆在那里,让人不得不敬。”
青梅跟在阮秋言身边,也算见过不少簪缨世族,他们之间的那一套青梅颇有领会。他们的尊荣,就是跌落低估都不容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