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来说,吉他现在也是这样的。”
林晚歌眨了眨眼,白诺年竟觉得自己不知道如何才能反驳。但他没忘了自己还有正事要说:“对了,沈叔叔已经到了。”
林晚歌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波动,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们也早些休息吧……哦,沈叔叔那边现在是大早上。”
白诺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她了,可能是来了兴致,拉着她到阳台上,难得,还知道到冰箱那儿给她拿一罐百威。
“喝点儿。”
林晚歌挑了挑眉,接过拉开了易拉罐,猛地喝了几口才道:“您怕是今天因为亓官锐订婚了,受什么刺激了?”
白诺年直接白了她一眼:“你前任订婚了,我也只能有高兴的份。”
林晚歌选择闭嘴。
但她知道,亓官锐终究还是选择了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也罢……各有天命。
“不过……”白诺年一罐百威已经见了底:“不过,我倒是真的想订婚,最好直接结婚。”
林晚歌:“……”
“我还小。”
白诺年抽了抽嘴角:“大姐,你二十六了。”
大姐?
林晚歌死死地瞪着他。
可惜,白诺年瞅都不瞅她,淡定自若地拿过另外一罐百威,又喝了几口。
“行,您老慢慢喝,我不喝了。”
林晚歌灵机一动,将自己没喝完的百威往阳台的台子上一放,想着白诺年多少会想着哄哄自己,没想到那人在林晚歌转过身之后不仅没有想要哄她的意思,反而拿起她那罐没喝完的百威,淡定自若地往自己嘴边送去。
林晚歌便一直瞪着他,可惜,白诺年依旧没什么反应。
最后林晚歌气不过,跑到他跟前,与他对视。
白诺年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上的百威,放在了林晚歌的手上——是个空罐子。
“白诺年!”
“我又没说,你不能喝我的。四舍五入,算接吻了。”
林晚歌眨眨眼,实在不知道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从哪儿学的。
可就在林晚歌目瞪口呆的时候,他白诺年直接给了林晚歌一个大惊喜,低头,便直接堵上了她的唇。
挣扎?呵,都这关系了,挣扎有啥意义?
于是林晚歌没有一丝应该有的娇羞,直接对着他的唇就狠狠地咬了一下。
白诺年的目光闪过一丝惊讶,但只是一瞬的,他便继续成为了主导。
最后,林晚歌还是那一个最倒霉的,被吻得快喘不过气,太丢人了。
“白诺年,你做什么呢你!”
白诺年一脸无害,舔了舔自己的唇:“做什么?当然是吻你啊。喝酒不够意思,四舍五入也不够意思,要直接点。”
林晚歌:“……”
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林晚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脑子抽了,直接拿过台上的那罐百威,一饮而尽。
白诺年也没拦着。
只是林晚歌喝得太急,有一些成了一条线,从林晚歌的唇角流进了领口。白诺年盯着她的目光都变了。
该死的……
欲。
只是这姑娘心眼儿实在太大,喝完之后,还不忘有些挑衅地看了看白诺年。
白诺年只觉得自己唇干得很,手握成了拳头:“林晚歌,我劝你,马上上楼去睡觉。”
饶是林晚歌如何,也能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再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林晚歌想都没想便落荒而逃。
白诺年目光中散发出来的欲,实在太吓人了。
白诺年在她走了之后,有些落寞地坐在了阳台上。他也整不清楚,究竟是‘林晚歌不愿意让自己碰’还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这两件事哪一件更让他觉得糟心。
幸好,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去想太明白。
第二天一早,林晚歌见到白诺年的时候已经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淡然地吃着早餐,在白诺年目光的威逼之下将那杯牛奶咽下了肚子里去。
“送我去上课?”
白诺年二话没说,拿过了旁边的钥匙:“那是自然的。”
林晚歌将吉他背在肩上,手上还拿着两本书,两本薄薄的笔记本。
“不过讲真的,我……好像还没有过这种感觉。”
上了车,拉好车门之后,白诺年才问:“什么感觉?”
“上学的感觉啊,以前没怎么念书,而且有书念也只记得逃课去了,毕竟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呢。”
林晚歌觉着这些事已经过去了,所以她说的时候很平静。但白诺年听了,只觉得有些心疼:“不会的,现在开始学,也还来得及。”
林晚歌靠在椅背上,笑了笑:“我哪能管来不来得及?我只觉得我想,所以就要这样。我想学吉他,那我就是用尽心思去学的。”
这股劲儿,估计就跟林晚歌抡起棍子,执意要把对面的人打成残废估计是一个道理。
只是现在的林晚歌,多少已经收敛了些许,没了以前的戾气,大概是跟白诺年在一起久了,也慢慢地没那么执着了。
将林晚歌送到了机构,白诺年便依旧开着车到了咖啡店。
应了前一次的教训,这回他带了一本经济学的书过去,点上一杯咖啡,一坐便可以是一个上午。
也不知道沈封信那边是不是谈妥了,林晚歌在认真学着技巧的时候,手机猛然响了。平时也没有开静音的习惯,林晚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拿着手机立马走出了课室。
瞧见来电显示是沈封信,林晚歌原本的怒气瞬间就消散了不少:“沈叔叔。”
“我明天就回去了,放心,谈妥了。”
林晚歌听了,原本以为会有多激动的情绪,在这一刻只是浅浅地笑了:“我知道了,谢谢您。您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沈封信笑了笑:“你和诺年等着我们,我们在美国准备好一切,你们啊,差不多时间就给我列个名单,我们得给你们安排订婚宴的名单。”
林晚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您这事儿……得跟诺年说。”
“还害羞?”
林晚歌还真的有些低头笑的意思,但想来这还在上课,便说了一句:“不跟您说了,我还在上课呢。”
难得林晚歌真的那么用心,沈封信便不打扰,匆匆将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