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阡就这么在赛凝的领头下朝着城市的某处前行着,时不时也能看见城市的远处空中划出的些许光弧。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见着种情况,早在前几天的夜里,在这城市之中,这种情况几乎随处可见,不过那时的魄阡自然是不知道这就是极限飞跃。
这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喜欢这种运动。
“好奇怪,我还是第一次遇上你这种,对我们一无所知的人。”赛凝一边飞跃者,一边对身旁的魄阡说道,“我想了好久,实在是猜不出你到底来自何方。”
魄阡点头,说他的确是一无所知,因为自己也是前几天才第一次到这里来,随后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赛凝。
“好了好了,我给你说说我们神族人吧。”
赛凝见魄阡这模样看着自己,只号摆摆手,没有继续向其他的楼顶飞跃过去,而是走到某处楼顶旁的护栏靠着,凝望着四周的景色。
“从什么地方说起呢?”赛凝单手拖着脸,一副深思的模样,突然眼前一亮,“有了,我给你说说我们的神话怎么样?”
“神……神话?”
一听赛凝打算讲起故事来,魄阡一脸诧异。但是转念一想也行,魄阡自己现在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出发点去了解这些人,倒不如什么都听听、都看看,也许会知道更多重要的信息也说不定,于是点点头,让赛凝继续。
见魄阡有兴趣,赛凝呵呵笑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神话故事。
“传说我们的宇宙在诞生之时,这个世界就创造了我们神族人。”赛凝一边说着,脚下开始渐渐升出一股气流,在他的身周盘旋着,“你看,这就是宇宙给予神族人的馈赠。”
听完这短短的“神话”后,魄阡看着赛凝,他的神情很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也就大概了解了赛凝对这个神话的态度。
“馈赠吗?”魄阡思考了一下,突然奇怪地看着赛凝,“话说,为什么你的星盟通用语这么好?”
然而当赛凝听见魄阡这么说后,那神情却有些显得不理解魄阡在说什么。
“星盟?那是什么?”
原本还在思考的魄阡突然听赛凝和么一说,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看了后者一眼。
“不就是我们正在说的语言吗?”
赛凝翘起了半边眉毛,眨了眨眼,神情更为诧异起来。
“原来……你们叫这个叫星盟通用语啊?”赛凝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我们这里都叫它‘塞斯’语。”
突然听到“塞斯”两个字,虽然音调上不太一样,但是这在魄阡脑海里印象颇深的两个字,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忘记的。塞斯,那是一个要毁灭它们人类,最后还间接地害自己手臂断掉的海盗势力。现在的魄阡恨不得亲手杀到塞斯的泰坦飞船里去,把所有塞斯海盗都除掉,当然,恐怕他并不能做到“塞……塞斯语,怎么了,魄阡?”赛凝看见魄阡突然这幅杂然于一体的神情,有些出乎意料地问道。
“没事。”魄阡捂着脸揉了揉,赶紧试着镇定下来,反思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为什么好好的星盟语变成了海盗语?为什么这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却不知道星盟?
思绪了许久,魄阡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最近才听过的词语——空间翻转。
“怎么了?”赛凝看着领略了什么的魄阡说道。
“赛凝,你有去过银河外面的地方没?”魄阡问他。
“我以前在塞斯的贸易船上干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裁员,就被炒了。现在的话,唉,就是一个无业游民,平时赚点外快什么的,偶尔赢了比赛还可以多花销一些。”赛凝摇着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突然一转神态,好奇地看着魄阡,“对了,魄阡,你是干什么的?”
“我?”因为知道这些人对星盟一无所知,又和塞斯搞着什么交易,魄阡自然就更不敢随便给他解释什么是星际联盟来,于是打着擦边球说道,“我是星际警察,专门管银河里面的事情。”
“星际警察!”赛凝被魄阡的话下了一跳,退后了几步有些恐惧地看着魄阡,“我,我可没干过什么坏事……”
看见赛凝突然这般表现,魄阡一面无奈这家伙竟然这么此地无银,一面感叹竟然在这里都能遇上“杨冯”这类性子的人。魄阡随即只好解释这里在自己的管区内,自己管不了赛凝他们。
“话说,你肯定犯了什么事,对吧?”魄阡眯着眼毫不避讳地看着赛凝。
赛凝撅了噘嘴,说告诉魄阡也不是不行,但魄阡不能随便给别人说。魄阡点头,赛凝这才有些犹豫地解释他这些年犯下的事,但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杂事,说起大案什么的倒是一件没有,要说他违法了,这没的说,可要说犯罪,那根本谈不上。
“就这些?”魄阡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赛凝,这和他刚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当然不是,要是只有这些,我也不会那么头大了。”
赛凝的神情变得有些烦躁起来,魄阡隐隐觉得他可能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说起来你可能不懂,我们神族有一种很神秘的一类人。”
“神秘是什么意思?”
赛凝奇怪地看了魄阡一眼,说道:“神秘?不就是指‘很奇怪,很隐秘’……”
“我是问他们为什么神秘……星盟通用语我已经很熟练了,你不用解释。”魄阡说道。
“为什么神秘?因为那些人从来不在公众露面,有时候你甚至会感觉他们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可是他们的官阶,据说基本上都和我们的市长是一个级别的。”
“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魄阡问赛凝。
这时,赛凝有些难受地拍了拍扶手,长长地叹了口气。
“问题就在这!”赛凝凑到魄阡身边,一脸痛苦地压低声音说,“我看到了!那家伙的脸被我看到了!”
“看到了……那又怎样?”
“魄阡,我就老实给你说了,你可千万别给其他人说这件事!”赛凝激动地说着,他的手甚至开始发着抖,“那些人的脸是不能随便看的,因为凡是看到的人……都必须死!死刑的死!”
“死刑?太夸张了吧?”
看着赛凝绝望地点头,虽然心中还是挺佩服这个人竟然敢把这种事情说给自己听,但往另一个层面来说,魄阡越来越觉得这个所谓的神族,除了样貌外,实在是和人类有太多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