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平野之上,毕月乌与震飞掠前行。
“震,我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毕月乌一边向前飞掠,一边扭头向震问道。
“唉。”震轻叹一声:“那个地方叫天灵盟,是一个由人类修士组成的组织,说起来,这天灵盟当年也算是焚天所建。”
突然二人听见有人呼喊:“两位道友请留步。”
“何事?”震回头,淡淡地道。只见一白衣少年手持折扇,正向二人走来,步伐虽慢,但双方之间的距离却迅速缩短。
“缩地成寸,这是金仙以上的修士才会有的手段。”震悄悄传音向毕月乌道。
一息之间,白衣少年踱步道二人身边,微笑道:“两位道友可是要去天灵盟?”
“哦,由何看出?”震饶有兴致地问道。
白衣少年手中折扇一合,微笑道:“从气息上看,两位道友均是修士,而且两位从始至终从未改变过方向,要去哪里岂不是显而易见?”
“阁下倒是观察的挺细致啊。”震嘴角轻扬,说道。
白衣少年微微一僵,道:“道友误会了,在下只是顺路而已,不过还是要提醒下,在前往天灵盟的路上,有着上百只食铁兽,以两位的修为,可能会有些麻烦,话已至此,在下告退。”说着,少年摇开折扇,缩地成步,踱步离开。
“食铁兽。”震喃喃道,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说着,雷光一闪,毕月乌与震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十余里外,百余只食铁兽身上雷光闪烁,躺在地上不断地抽搐。
三道身影,由虚空之中缓缓浮现。
“这···这根据气息判断,他们在经过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停顿啊,我明明窥探过那二人的灵魄,那少年只是一名地仙,就算那男子,也不过是个半神啊!”白衣少年惊讶道:转瞬之间,解决掉百余只食铁兽,虽大部分都是地仙实力,但其中也不乏金仙,甚至半神级别的存在,这两人,不可小觑。”
一旁的黑衣少年也是正色道:“转瞬间制服百余只食铁兽,并不伤其姓命,至少我在半神修为时是做不到。”
说着,两人同时转头问道:“小姐,你认为呢。”
两人身后,乃是一名身着紫色纱裙的少女,看起来双十年华,明眸善睐。
少女微微一笑,开口道:“当年的万古第一神帝,果真不同凡响。”声音悦耳,如同溪水潺潺“但不知他旁边的少年是何身份。”
天灵盟正门前。
雷光闪烁,两道身影从中浮现,正是毕月乌与震二人。
看着大门上明晃晃的“天灵盟”三个字,震点点头道:“应该就是这了。”
一旁的毕月乌嘴角抽搐:“什么叫······应该?”
“哦。”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这个地方我也是几百年没有来了,不过应该没错的。”说着,震向前走去,毕月乌连忙跟上。
在二人距天灵盟大门五步远的时候,门口两名身着银色铠甲的守卫突然同时伸出手中的长戟,挡住二人的去路。
左面的守卫厉声道:“你们两个,是哪个宗门的?”
震淡淡地扫了一眼两名守卫,两名守卫身上的铠甲,长戟均属灵器,不过都是制式的一品灵器罢了,加上二人的地仙修为。就算是如今同为地仙修为,但经受过焚天炼体的毕月乌站着让他们打,他们也伤不了毕月乌。
震一翻手,取出一块令牌,道:“我二人乃焚天宗中人,还请二位放行。”
“哦?”听到震说自已与毕月乌乃是焚天宗中人,左面守卫的神色微微缓和,但看到震手上的令牌,又冷笑道:“你当我们没见过焚天宗的令牌么?”
说着,对右面守卫说道:“去把队长找来。”
“告诉你,我们队长可是焚天宗掌事长老,”你们居然敢冒充焚天宗弟子,一会有你们好看。”
不一会儿,刚才的守卫跟在一名赤衣中年男子身后匆匆走来。
“谁敢冒充我焚天宗弟子?”赤衣男子厉声问道。
方才与震交谈的守卫连忙道:“队长,就是他,方才他谎称自己是焚天宗的弟子,要进我们天灵盟,但他拿出的令牌根本不是焚天宗弟子的令牌,而是一枚雕刻着雷纹的令牌。”
“哦?”听到这,赤衣男子心中微微一动,看向震,恭敬地说道:“道友,可否将那令牌借我观摩片刻?”
看到赤衣男子的态度,两名守卫都面面相觑,自己队长可是堂堂神将三重巅峰的大高手,在天灵盟也算是排的上号的,竟对这男子如此恭敬,这男子到底什么来头。
震手中的令牌,雕刻精致,其上有天地灵力环绕,若仔细感受,还能从令牌之上听到阵阵兽吟,令牌正中,雕刻着无数细小的雷纹。
仅一瞥,便知绝非凡物
接过震的令牌,男子心头一惊,随即恭敬地将令牌交还给震。
赤衣男子转头向两名守卫道:“这二人确实是我焚天宗弟子,我还有些急事,今天这城门就麻烦你们了,改日我请兄弟们喝酒啊。”说着,男子看向震与毕月乌,传音入耳道:“二位,里面请。”
震淡淡地点点头,领着毕月乌,跟在这赤衣男子身后走进天灵盟。
走在天灵盟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一直在前面带路的赤衣男子突然回头道:“在下炽云心,那震天令是······”炽云心欲言又止。
见炽云心这样,震微微一笑,说道:“是我自己的。”
“这······”炽云心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单膝跪地,向震拜下去,同时郑重的说道:“焚天宗外门门主炽云心,拜见副宗主”
“嗯。”震淡淡地应了一声:“先回焚天宗。”看震的样子,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焚天宗议事堂。
“副宗主大人,请上座”焚天宗的议事堂中有两个主座,一个后面雕刻着雷纹,另一个后面则是雕刻着炎纹,相同的是,两个椅背上雕刻的铭文正中央,各有一个相同大小的凹槽。震没有直接就坐,而是先向毕月乌示意让他坐到那雕刻着炎纹的主座上。
“这······”毕月乌犹豫不决,这可是人家宗门,自己直接坐到主座上好么?
见毕月乌不肯就坐,震笑道:“怎么,不敢坐?那可本来就是你自己的座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