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回来?”杨雪宁自我嘀咕着。
曾追忆强打着笑,额头上的汗已经流了下来,浸入了眼睛,脸颊,他点了点头,话里他是奄奄一息的:“是的,旅行……回来……”
“……”杨雪宁沉默着,几秒后……她咽了口唾沫,吸了下有点难受的秀鼻,嘴抿成了直线,答应地点了下头。
曾追忆见状,人是刹那间十分安心的,他干笑着,但眼睛已经闭上了,因为他受不了了,只有睡着了,他才觉得痛苦是不再折磨他的:“谢谢,雪宁……”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如同已经到了极限了一样。
杨雪宁双目垂涎,视线落在了曾追忆雪白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好让人害怕,她伸手触碰,额间的汗已经发凉,她担心地问着,以为他昏了过去:“追忆,你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
闭着眼睛的曾追忆干笑,摇摇头,话有若似无:“没有……”
杨雪宁不信,坚持一问到底:“那我们去医院看看。”
曾追忆很害怕医院,他不要去,他已经对医院贴上了“危险”的标签了:“不要,我不用去医院的,我只是肚子痛而已,今天早上起来口太渴,天气又热,见冰箱里有冻的水我就猛灌了几口,没事的……让我睡一觉便好了。”
“你……”杨雪宁刚出了一个字,她的手就被曾追忆抓牢了,很稳的!
她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所以没有再说话。
她用腾出来的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头,像个极其心疼自己孩子的母亲一样,他很享受她这样的来回抚摸,心里……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记得……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常常这么抚摸他头,把他当心尖肉宠。
半个小时,曾追忆已经睡着了,杨雪宁怎么叫也叫不醒,她把他扶放副驾驶座上,让他安心地睡觉,和他调换了位置的她已经启动了车子,她没有带他回曾家,而是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
杨雪宁家的别墅,清新不落俗套,无论是外表还是里屋的客厅,都让人心神荡漾。
她停下了车,曾追忆还没醒,她一个人可扶不了他一个男孩,只好叫来了家中的保姆帮忙了。
她和保姆把曾追忆带入了自己的家,再叫保姆将他带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里,把他放她床上便让保姆下去干活了。
“张妈,您下去吧,我来照顾追忆就行了……”
张妈:“哎,那小姐有事支呼我一声。”
说着,张妈已经出了杨雪宁的房间。
“好的,张妈……”
杨雪宁虽然是个出生于富裕家庭的人,可她却是个细心会照顾人的平易近人的人,与其它的什么摆架子的大小姐不同的是她不会看不起人,拉抵别人的身份,抬高自己的身价,对保姆她一直用亲切的称呼,只要是在她家生活的人……那都是她的家人。
张妈走后,杨雪宁就进了浴室,打来了盆水,不算太冷,加了点热水的,用毛巾拧干再出了浴室,来到床沿坐下,为曾追忆擦拭着脸,他额上仍有汗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