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出名猪怕壮,刘澜一出名便差不多飘了,可飘了之后烦恼也会随风飘上天空,挡也挡不住。
本来说把治愈田老翁的方法告知了赵郎中后,刘澜便能够摆脱赵郎中的追问,过点清静的日子。
可惜事与愿违,刘澜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然后有一位想进入新世界的人出现了,而他需要一位引路人。
自然,大门是刘澜打开的,而这引路人便非刘澜不可。
随着赵郎中那刨根问底的技能发动,关于腹部寄生虫这门在这大汉杏林都无人精于此道的新医学,终于有位乡野郎中要去研究它。
于是,几乎整个下午,赵郎中与刘澜共同出现在了抗粮食包的队伍里面。
两人形影不离,一前一后,前面一个生无可恋的回答着各种提问,然后后面的一个兴奋的手舞足蹈,边说还比划着什么。
这番出现在村中直把村里的村民都看傻眼了,只说这赵郎中魔怔了,竟然缠起刘澜谈论医道,简直不像当初那个颇有傲气风骨的赵郎中,也不知道这个小道长,小神医到底有何魔力让赵郎中着了魔。
其实别人议论并不不怕,这出了名之后少不了别人议论,而赵郎中一直提问问题也不可怕,毕竟刘澜这几天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可怕的是赵郎中竟然和刘澜讨要南瓜种子,还有槟榔,这让刘澜十分无语,简直是为难他。
能够治疗田老翁也是缘分所在,他手里有一包加工的槟榔,还有给同事父母带的种子中又正好有南瓜种子,当然,这些东西数量都不多。
槟榔生长在海南,想要获得去此时珠崖便可,可南瓜还在美洲大陆上,要等一千多年后,明朝时期才与辣椒,地瓜,土豆等传入华夏大地。
所以,刘澜肯定不会给赵郎中的,毕竟以后还要把握这种新兴植物,成为第一个在大汉吃南瓜饼南瓜汤的人。
不过在刘澜的一再坚持下,赵郎中没有得逞,但是最后也没有打消了念头。
幸好,数未谋面的村正却做了一回及时雨,正好排遣了一个中年仆人来找刘澜,在村中望楼旁等着浏览,说是有事相请。
只见中年仆人约莫四十余岁,与赵郎中差不多年齿,留着八字胡,一身褐色短打,看样子十分精神,他很是恭敬的对刘澜施礼道。
“小道长,老仆有礼了,我家主前些日子便知道恁到了我徐无村,不过这些天都忙于收获粮食,一直没有得以相见,今日得空,设了酒宴,请恁前去一会,还望莫要推迟。”
正好,得了面前中年仆人解了燃眉之急,刘澜只想摆脱这赵郎中的刨根问底大法,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便想都没有想就答应,势必要逃离这个赵郎中才好。。
“哦?可以可以,不过你家家主是谁啊?为何请我吃饭?”
。。。
村子还是很大的,走了好一会才到了这次宴请刘澜的东道主,村正的屋前。
相比较其他农人的房屋,眼前这屋院派头便要大上不知多少。
毕竟这是村正的屋子,而且他不仅是村正,还有这村中有六成的土地还是他家的,所以他还是地主阶级。
只说这屋院,有三处院子,前中后院,院墙由土石墙环绕,高两丈,厚四五尺,前院正中的院门直接入村中大道,院门旁建有石头门阙,两扇厚实的松木大门便敞开着,平日有门房照应。
院内还有两三处菜园子,角落种些花草树木,院侧还建有高四丈的望楼作为警戒之用。
而由院正中有进入前院屋舍的通道,由通道往前便是中院,再往后便是后院。
由前院门而入,临近前院的屋舍两侧便是宾朋客房,以长廊相连接。
前院入中院通道,与前院屋舍相接之处留有大堂,作为会客之所,而后中院的院落屋舍呈四合院样式,四周也以长廊连接。
中间空地,种有花草树木,还有堆积的杂物,靠中院之后的屋舍是主人家住所。
由中院后处院门便可通往后院。
以土石墙垣围成的后院中,中间有一口水井,靠近中院的屋舍的左边设有库房,右侧是杂物间,后院石墙右边是厨房,左边是车房,马厩,猪鸡棚,牛羊舍,还有帮工奴仆住所,茅房之类的。
后院也有一扇大门可通墙外,称为后院门,一扇厚重的大实木门紧闭着,门榄高度正好能通过车马,日常运送货物都是走的这边。
房屋规模不小,由另一层面也可称邬堡,足见村正家的家底殷实,虽然现在屋舍有些地方显得破旧,好几处也是破落了没有修理。
但是,这村正一家这地主之名还是实至名归,倒是也可见其祖上从前到底多么辉煌。
“果然,村正与地主也可兼得。”
“那是自然,村正先祖家可是十分殷实,虽然现在多有没落,可也是本村最豪华之所也,这些都是皮毛,若是小道长想了解一番,老夫可为向导。”
刘澜正愉悦的欣赏古建筑群的神奇,却被旁人的话语给坠了心情。
难得见到一回大汉朝的古建筑,刘澜自然觉得长了见识,不过要是没有一旁一直戳手随时准备请教的赵郎中就更完美了。
“赵郎中,你这。。。我咋忘记了你就是村正家的郎中,我特么。。。”刘澜扶额无语说着。
“哎呀,小道长,你这般说就见外了,老夫这算是虚心请教好么。”赵郎中对于刘澜那满脸的鄙夷置若罔闻,还是十分忘我的在自说自话。
刘澜刚才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急切间也忘了赵郎中的身份,造成现在骑虎难下的局面,虽然想回老公孙家闭门休息,可这受村正的邀请,那也得赏一下面子才行。
“好了,晚生知道前辈爱好医道,可是这乃是村正的场子,即使前辈为府中医师,也得照顾其人面子才是吧。”
不得已,刘澜正了正面容,转头对赵郎中说道。
由于刘澜说的十分严肃,得了这般言语,这赵郎中脸色稍稍变化,最后也不得不也作了变化,也闭了口。
引路的老仆在一旁看的其实十分欢快,不过也只是当做玩闹在瞧罢了。
如今最唠叨的赵郎中停了话语,还有刘澜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院中陈设上,老仆人笑了笑,知会门房大开了院门,然后赔了笑脸对刘澜道。
“嗯,客人,这便与我进去把,可别让我家主人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