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洲边走边轻敲自己的脑袋,想着自己的糊涂行为,还未知别人的任何一丝信息,自己就表现的那么殷勤,上赶着贴上去,而且这次的白衣女子与上次所见的那人一点都不一样,虽然相貌一样,装扮也看不出端倪,但那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不管是不是一个人,反正跟自己没有关系,去想这些漫无边际的去做什么呢,想着便加快了回府的步伐。
回到王府后,面对空清月的询问,他也说不出去个所以然来,自己也不知是何缘故,而空清月也未多问,拥着空清月的秦时洲却想的是那白衣女子是如何悄然进入网王府的,还故意在自己面前现身。
在秦时洲离去后,街上的那名与白容析拥有一眼容貌的白衣女子也变回了自己的原本模样,茯苓望着秦时洲离去的背影,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自无意中听了佛致与玉帝的谈话,知晓了佛岐会与白容析有一段缘分之时,便愤愤的离开了,只是她不知晓这段缘分会有多少苦难多少阻碍。
茯苓是佛致的第一个女弟子,在佛岐将要下凡之时佛致收了个女娃,这神界的大殿上也不至于太无聊,茯苓虽与佛岐的接触不多,但早已芳心暗许,在知晓佛岐的缘分是居然是他千年前打伤的那只狐狸,自己本身为麒麟,好不容易修了人身得了佛致的看重,留在神界,而白容析只是一只普通狐狸罢了,叫她心里如何平衡。
私下凡间看着与佛岐一样容貌的秦时洲,茯苓心里不仅是激动更是心痛与眷恋,看着白容析与秦时洲第一次相遇,茯苓便坐不住了,虽然秦时洲追自己出来完全是因为自己化做了白容析的样子。
如果他们的交集很少,或者没有,那他们就不会认识也不会有故事发生了,茯苓这样想着,而且佛岐在千年前让白容析渡历雷劫失败,这点白容析不可能不记得也不会原谅佛岐,有这点在,他们就算知晓了彼此也只会是仇人,谈什么感情,茯苓此刻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也在想是不是师父算错了,跟佛岐有缘的是自己。
只是自己不能长期呆在人界,自己是趁佛致去了仙界,才偷跑出来的,想到这里,茯苓便回了神界,想着以后佛岐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而真正的白容析与蓝镜回府后,白容析便告诫蓝镜,以后少跟楚宗云来往接触,不然日后带来自己的只会是痛苦,而蓝镜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一个凡人能把自己怎么样,嘴上答应着却是没往心里去的。
以白容析的功力,推算出蓝镜近日的事情是没问题,但却也止于此,日后的情况她看到的也只是一片空白,不知是何缘故,但楚宗云这个人跟蓝镜日后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具体是何关系是何事情她也不得而知。
蓝镜的任务是下来寻找魔帝枕垣的线索的,白容析屡次提醒,生怕楚宗云把蓝镜带跑偏了,妖界虽与魔界交好,白容析虽为妖族却对魔界之人并无好感,对于枕垣这个妖冥魔三界的首领她更是不服的,她只隶属妖界,对魔冥之事并不关系,若枕垣能再次被封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反观自己的寻恩寻仇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在茫茫大海里捞针,想至此处,不由得轻叹一声。
“姐姐。你怎么又在叹气。”蓝镜拿着馒头路过白容析房间之时听见了就推门而入了。
“正事一点没做,破事倒不少。”白容析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市集上见到的那个紫袍男子,只是与自己对视了一眼,自己便浑身不舒服,说到这里还捂了捂心口。
瞧着白容析不悦的样子,蓝镜坐下来,喝了口水道“那枕垣没有真身,我连他现在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蓝镜也叹了一口短气,随后又咬了一口馒头给自己压压惊。
白容析还未搭话,蓝镜便起身挽住白容析的胳膊,“哎呀姐姐,不要愁眉苦脸了,咱们出去走走吧,反正在家咱们肯定是找不到的。”其实就是蓝镜突然有点想念之前楚宗云带她去吃的那家天香楼了,虽然自己强撑给自己整的够呛。
但那味道还是不错的,跟白容析一道去,肯定不会跟上次那把狼狈了。
白容析自然是没有拒绝的,外面有没有线索不知道,但在家线索肯定是不会上门的,想到这里便也默许了。
自上次秦时洲允了徐星榆,不会再让徐星音嫁入司空家之后,徐星榆便今日在天香楼设了宴请秦时洲,秦时洲虽然是自己的亲表弟,但无论如何他也是皇子,姓秦不是姓,答应救自己的妹妹,自己表示一下感谢还是有必要的。
但这种事,楚宗云虽然帮不上忙,但正好就赶上了秦时洲与徐星榆出门,来的早就是不如来的巧,来的如此巧,不去都对不起自己。
“徐兄啊,今日楚某就要厚着脸皮来吃你这顿饭了啊。”边上楼梯楚宗云与徐星榆边寒暄着。
掌柜的领着秦时洲走在最前面,他自然是不会参与到他俩之间的。
就在秦时洲前脚刚踏入包间,白容析与蓝镜便直直的走了过来,在走廊上与还在外面徐星榆楚宗云碰面了。
“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
蓝镜与白容析异口同声,两人互瞪一眼,楚宗云便进了房间,蓝镜也不甘示弱的走到前面去等白容析。
长长的走廊就留了白容析与徐星榆两个人。
“小妹不懂事,还望兄台在楚公子为小妹美言几句,莫要与她计较。”白容析对徐星榆微微一福身,颔首低眉,样子娴静端庄。
而徐星榆早已对白容析一见倾心了,在看见白容析走过来时,眼睛就难从她身上移开了。
少时徐星榆才反应过来,回礼道“好说好说,在下徐星榆,不知姑娘芳名我能否知晓?我绝无冒犯之意。”徐星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对白容析鼓足了勇气。
“小女之名不足挂齿,有缘自会相见。”言罢白容析便欲离开。
在离去之时不自觉的往房间里望了一眼,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眸。
白容析反应过来便迅速的离去了,而正端着酒杯的秦时洲也楞了一秒,随即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