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沈强连忙摆手,想要否认问李福华要钱的事情。
但李福华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也懒得遮掩了,更是痛快的举证道:“那十万块钱,我是打到他的工资卡里的,我也留有转账记录,只要查一查他的银行卡就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钱程气得浑身发抖,凝视着沈强,他万万没想到,被自己视作弱势群体的沈强,竟然是一个如此恶劣之人。
若是通过正常途径索要赔偿,当然是合情合理的。
但沈强一而再再而三的私下找到李福华,这已经涉及到了敲诈勒索的问题了。
“我要了钱又怎么样?我才二十六岁,因为这个公司,我都没几天可活了,难道我一辈子的时间,就只值十万块钱吗?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沈强心一横,理直气壮的蛮横说道,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样子。
不过,只要他一口咬定他是找寻李福华索要赔偿,要判定他为敲诈也确实有些勉强。
可千万别忘了,在场还有一个人,正是这个人,以一己之力,凭借三言两句,将看似危险无比的局面,给生生的拉了回来。
他,又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一点呢?
“啊!”
突然,嚣张蛮横的沈强惊叫了一声,他愕然的看向背后,只见陈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如同鬼魅一样,站在了他的背后。
而且,他的脖子上,现在竟然被插满了银针,令他疼痛不已。
“你要干什么?痛,痛死我了!”
沈强捂着脑袋,他发现除了脖子中针的地方痛之外,没过片刻,他的脑袋突然像是一块烙铁一样,炙热滚烫,仿佛随时随地都可能炸裂开来。
而从外人看来,他的面部更是扭曲,恐怖。
在银针扎上的刹那,他的面部肌肤突然如同沸水一般翻滚起来,不断的鼓着泡。
“快,快来人!阻止他!”
钱程的随从见状,立刻喊人想要阻止陈恒的行为,救下沈强,但是却被钱程断然拒绝。
“不,再等等。”
沈强由于之前的失误,此刻对沈强的观察尤为仔细,他并没有因为沈强外表看上去狰狞恐怖,而打断陈恒的施为。
他敏锐的通过恐怖的表现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沈强皮肤上的褶皱居然在不断的起泡之后,渐渐消失了。
“我……我不行了……”
时间缓缓流逝,约莫过了五分钟左右,沈强已然被脸部的痛苦折磨得虚弱不堪,脑袋一歪,直接晕死过去。
嘶……
而与此同时,四周突然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那些跟随钱程而来的调查员们,无一不惊叹自己看到的一切,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头,居然在短短五分钟内,返老还童了!
是的,此时此刻的沈强,已经恢复了年轻人应有的容貌,不再如同之前那般苍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是化的妆?”
“都别录了,这件事传出去,对长官的影响不好。”
众人议论纷纷,开始对现下的事情进行应急处理。
而作为当事人,也是挑起今日之事的钱程却不慌不忙,来到陈恒的身边,诚恳的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钱程的父亲,是个得了疑难杂症的老患者,他对于中医,西医的治疗手段也颇有些了解。
不管正统的,偏门的,为了他的父亲,他都见识了许多。
他自然认得陈恒的银针是中医针灸时使用的专业工具,但像是陈恒所使用的这般神奇的医术,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他能够肯定,陈恒绝对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医者。
“他得的病,叫做皮下脂肪萎缩,是一种罕见的疾病。当皮下脂肪萎缩,塌陷,就会出现类似于老化皱褶一样的症状,但实际上这是一种病症,并非是自然老化。
不过,这种病症虽然罕见,但是并非是难以判断的,这一点你最好能够明白。
还有,我刚才用针灸刺激了他的面部经络,激活了他萎缩坏死的脂肪,但只是暂时的激活,并没有彻底根治,过不了几天,他又会恢复原状。”
陈恒一边收回银针,一边详细的解释道。
钱程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自然听出了陈恒话中所指的意思,陈恒是在告诉他,这件事当中,不止沈强有问题,而且那个给沈强开诊断书的医生也有问题。
这恐怕是一起多人一起合作的联合诈骗,足够沈强在号子里蹲些日子了。
至于在监狱里面,究竟是老是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我对之前的冒失,向你们致歉。”钱程一一向陈恒,李福华,甚至一直默不作声,怕得要死的李铭欠身致意。
“不敢,配合长官工作是我们的本分,我相信钱长官你不会冤枉好人的。”李福华受宠若惊的回应着,表明了立场。
李铭也跟着唯唯诺诺的点头示意,却是连出声都没有资格。
唯独陈恒大喇喇的拍了拍钱程的肩膀,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欣慰目光道:“不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看得出来,你还算认真负责,但以后多长点心,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那个……我会的。”钱程尴尬一笑,他虽然能够虚心接受意见,但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拍着肩膀,如同长辈似的指教,他多少也有些抵触。
可谁叫陈恒说的话,没有毛病呢?他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只得忍着。
如果不想继续难受,唯一的办法只有赶紧开溜。
可是,在离开之前,钱程却不禁想起了陈恒刚才所使用的玄妙针法,还有信口说出的沈强的症状。
万一他有办法呢?
一个念头自然而然的在钱程的脑海中诞生,他也顾不上地位和年龄的关系了,觍着脸向陈恒问道:“小兄弟,不知道你后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要请你参加我父亲的生日宴席。”
“我和你都不熟,参加你父亲的生日宴席,得了吧,这种客套话就免了!”
陈恒闻言,心中是喜不自胜,可口头却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