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陈恒拧开了卫生间的门锁,只见杨梓星此时正坐在卫生间里的马桶盖上,脑袋抵着墙,睡得很是深沉。
“呼……还好没事。”
看到杨梓星的刹那,陈恒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杨梓星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显然郝舍刚把杨梓星搬到卫生间里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陈恒逮了个正着。
“兄弟,我真的错了,错了!我不该趁杨梓星喝醉,打她的主意,求求你饶了我吧。”
陈恒将杨梓星抱了出来,郝舍立刻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的苦苦哀求道。
他原本打得如意算盘很是不错,让杨梓星喝下掺杂有迷药的酒,然后将杨梓星带到旁边的酒店去,酣畅淋漓的爽快一番。
就算事后杨梓星追究,他只要咬死是杨梓星不胜酒力,酒后乱性发生的关系就行。
可他哪想到,他刚把杨梓星带到门口,就听到了门口粗暴的砸门声,他顿时觉得不对劲,慌乱之下,才把杨梓星丢进了门口的卫生间里,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当然,他更加没想到的是,他这种故作聪明的自我防卫行为,反而让他遭受了血光之灾。
若是能够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连约都不会约杨梓星出来。
“喝醉了?饶了你?”
陈恒瞥了郝舍一眼,冷冷一笑。
他自始至终,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要饶过郝舍,之所以没有闹得太大,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公众场合,怕凭空生出许多事端。
更何况,郝舍直到现在,还满口鬼话,为了脱罪寻找借口。
正如杨梓星对香水味敏感一样,作为一个神医,陈恒对药物的味道也十分敏感。
他在进入房间的一刹那,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迷药味道。
这种味道对常人来说淡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并且顺着味道,能够寻找到它的来源。
嘶啦。
陈恒一把撕裂了郝舍的上衣,一个装着白色药丸的塑料药瓶直接从破洞掉到了陈恒的手上。
“告诉我,这是什么?”陈恒将药瓶凑到郝舍眼前,冷声问道。
“这……这是维他命片。”郝舍嘴角微微抽动,胡诌道。
陈恒闻言,却是没有戳破郝舍,反而大笑了起来,冲着门口悄悄围观的看客们喊道:“大家都听到了,他说这是维他命片啊!”
看客们纷纷下意识的点头,目不转睛的期待着陈恒下一步的动作。
而陈恒的动作,已然没有方才用红酒杯扎手那么劲爆,他只是轻轻的弹开了药瓶的盖子,然后将药瓶里的所有药丸全部灌进了郝舍的嘴里。
“唔唔唔……”
郝舍不断的扑腾着,用力的想要将药丸给吐出来,但陈恒却已然卡住了他的下巴,令他无法闭合嘴巴。
与此同时,陈恒还刺激着郝舍喉部的肌肉,令郝舍不断的将药丸给吞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郝舍的双眼开始变得无神,眼皮开始慢慢的往下耷拉。
但就在他几乎快要昏迷过去的刹那,他却猛地瞪大了眼睛,身子不断的颤抖了起来,嘴里吐出了大量白沫。
周围的明眼人也都看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维生素,分明是拥有着毒性的药物。
再一联系昏厥在房间里的杨梓星,这药物究竟是什么药,也就不言而喻了。
“大哥,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要是死了,就算他承认了这是维生素,我们也很难脱责。”
看着像是身中剧毒一般的郝舍,张云浩不无担忧的向陈恒问道。
陈恒闻言,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我倒是想要他就这样自食恶果的死了,但他还死不了,他这药瓶里的迷药剂量不算多,毒性无法致死,但对神经会产生巨大的副作用,哪怕不死,脑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灵光了。”
“嘶……”
张云浩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终于知道惹火了陈恒,究竟会是怎样的下场。
真是比自己强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比自己强还会医术,可以把人玩弄得痛不欲生,偏偏还吊着口气,这样的感觉,他可不想体验。
他也暗自庆幸着,张家及时向陈恒妥协,否则的话,首当其冲成为炮灰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他这个唯一武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算没弄出人命,外面已经围满了人,我们该怎么出去?”
将心中的恐惧感压下去后,张云浩苦着脸问道。
“跟我来。”
而陈恒似乎一直没有这个疑虑,抱起杨梓星后,一个跨步,直接奔到了窗口,翻越而出。
现在的他,翻窗的技术已经足够娴熟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感觉和走大门没什么区别。
张云浩看得一愣,他原本还以为陈恒能有什么潇洒一点离开的方法,没想到竟是如同抱头鼠窜的翻墙而走。
不过,他也不敢多做停留,从桌子椅子上收拾了一些看上去有用的东西后,迅速跟了上去。
“大哥,你看看这些东西有用不。”
追了好久,张云浩才在巷尾的出口追上陈恒,将杨梓星的公文包交给了陈恒。
陈恒翻看了一下公文包,发现里面的合约已经被撕成了碎屑。
显然,这也是郝舍做的,他根本没有和杨梓星合作的意图,他可没有什么大梦想,只想把自己名下的烫手山芋给抛出去。
他之所以会答应杨梓星签下合作模式的合约,不过是为了哄骗杨梓星上钩罢了。
“哼,他还将合约撕了,就算不撕,我们也不可能和他合作,我可不缺他这点能量。”
陈恒冷哼一声,将公文包给合了起来,不管有用没用,他也得拿回去彻底处理干净才行。
“哦?大哥,你已经有办法了?”张云浩敏锐的从陈恒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内涵,立刻好奇的问道。
要知道,现在他们张家的装修公司就指着紫星集团混饭吃,紫星集团拿下的工程越大,他们干活的机会就越多,这才是他们张家给杨梓星推荐合作伙伴的最根本的原因。
“当然,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陈恒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