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前辈,这里的地火怎么没了。”柳襄枝把储物袋扒出来,装进怀里,对消失的地火感到好奇。
千花没好气:“你以为你的身体很容易得来吗?”
一份仙泪,他就把异火当成了单次性道具,用阵法激活它所有的潜力来煅烧,后来汇聚了这些野生地火才将将助知天木化形,其中种种,说出来柳襄枝也听不明白。
柳襄枝也意识到自己占了大便宜,不再说话。
拥有身体后,柳襄枝比起从前有了明显的感觉,比如他爬回地面时,已经累的不行。
“糟糕,我这么弱鸡,是不是应该先修炼。”
这类问题千花不给建议,柳襄枝也好像不是询问千花,她回忆了一番华仙门的基本道法,反思着:“我不是华仙门的人,就不能修炼华仙门的功法。我又没有功法,所以,我不能修炼。”
这样一想,他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打算学传音。千花便给了他一个简易版本。
简易版本通过冥想咒语,从而与所思之人建立沟通,但对方也要同意之后才能沟通。
柳襄枝一路上很认真的学,但就是学不会,她绝望的问:“我不会是传说中的绝世废材吧。”
“绝世算不上,废材算是吧。”
。。。。
一人一魂都没打算回千喜城,于是岔开路。
离开千喜城范围后,密林中妖兽也多了起来。柳襄枝便拿出了黑山。
哟嚯!
之前是傀儡还没感觉,现在他一摸到黑山就清楚感觉到它的锋利。
而且,隐隐约约的还有一点情绪。
“前辈,黑山有灵!”他激动不已。
黑山用了他的第一次捡漏材料铸造,若是生了灵,今后自己控制自己斩杀,他能安逸不少。
这样想着,他把黑山凑到面前,好声好气的说道:“黑山啊黑山,你以后就是我的大宝贝,要给我争气啊!”
话音刚落,剑尖猛地拍了他的头一下,好似在回应。
柳襄枝摸了摸头,乐不可支:“前辈,你看黑山多好啊!它的回应铿锵有力,一看就是条猛汉。”
千花不想回应他,省的他话匣子打开收不回去。
没有千花回应,柳襄枝照样说话,传音术学的不成功,他和黑山但是能聊天。
他说一句,就问黑山,你觉得呢,黑山拍他费了劲,后来只能给些幅度小的动作,柳襄枝照样聊的乐呵,导致黑山最后也自闭了,半点反应也不给。
不是一只妖兽忽然扑出来,他能和小伙伴黑山聊更久。
他走的路都是前人所走,所以能存活下来的妖兽都是弱小无害的。
当然那是对修者来说,现在的柳襄枝新鲜水嫩凡人一个,吃起来咯吱咯吱响。
这也是个锻炼机会!她握住黑山耍了个四不像的剑花,冲蓄力的妖兽吼道“孽畜,过来受死!”
回应他的是直扑面门的血盆大口。
刷,虽然反应不及,没办法躲过,但对着沾满唾液的大嘴,他握住黑山横扫而过,企图切开整个头颅。
感知到危险的妖兽偏开头跳到一边,一双眼睛正正看向危险源头。
它呼呲呼呲喘着气,和虚张声势的人对视一阵,最后转过身,扭着肥硕的屁股跑了。
后面的路程,再没之前那样的妖兽跑出来,柳襄枝差点怀疑那只妖兽发了朋友圈。
山不来就我,我就主动出击。
倒提着黑山隐藏在树后,他盯上了不远处悠闲啃草的土箭兔。
这种只有速度快的妖兽很好对付。
至于吐出的土箭,一阶而已,能有多大威力。
等土箭兔肚子吃的滚圆,闭着眼睛开始睡觉时,贼眉鼠眼的丑男从树后绕出来,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土箭兔。
“啊!好痛”
兔子已经蹿的老远,身上插了不少小尖刺的人摔倒在地,一边惨叫一边拔刺。
拔完刺后,不死心的柳襄枝觉得可以忍受这种疼痛,继续挑战土箭兔。
最后越追越远,完全偏离了林道。
要不是千花,柳襄枝绝对会死在妖兽嘴下。
这样过了小半个月的野人生活,找到什么吃什么,生理问题就地解决,洗澡只有冷水,衣服不成样子,他终于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怎么这么热闹。”他一副乞丐的样子蹲着,拉住旁边的同行。
“镇上的家族今日测灵根。”乞丐斜他一眼,心想怎么没见过这人。
啊,他运气真好。一出来就遇到测灵根的了。
谢过乞丐老哥,柳襄枝往测灵根的地方走去。
乞丐吐掉嘴里嚼的草根,诧异着:“哪里来的外乡人,不知道情况就想成为仙师?”
因为测灵根的重大性,柳襄枝很轻易的跟着人流走动,但没多久,他停下脚步。
后面正说的高兴的人被他停顿的身体堵了一下,绕开时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臭乞丐。
“别耽误,快走吧,去迟了可看不到陈李两家测灵根。”
“走吧走吧。”
柳襄枝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小镇所谓的测灵根是家族包揽,他混不进去。
千花耳听八方,给他出了个主意。柳襄枝听到后,麻子脸笑得灿烂。
跟着千花提示,从小巷子左绕右拐了半天,他守到一个身着金黄色衣袍的小子。
这小子年纪不大,身形和他自己有几分相似,面容平庸,此时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笑得正得意。
“就是这个倒霉蛋?看起来很像个龙套嘛。”
确定目标后,柳襄枝装作乞丐走过去。弓着背时不时瞄人一眼。走到跟前后,龙套小子根本没看到他,一直在摆弄手里的东西。
柳襄枝一闷棍敲下去,龙套小子和他的宝贝扑倒在地。
“赶紧的。”一只手都快摸到地上那块东西,千花的声音忽然响起,柳襄枝撇了撇嘴,开始拔龙套小子的衣服。
千花留意着不远处摔在破烂堆里的人,手足尽断,鲜血流了满脸,却不怕疼的偏着头蹭在地上,狼一样的眼睛固执着盯着这边。随着人被敲闷棍,东西掉了,差点被人捡,眼里的情绪波动激烈。
扒了衣服的人走后,破烂堆里的人等了很久,才拖着血痕挪过来,用嘴衔起了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