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戚薇咚的一声,立即拍案而起:“是谁给你的权利,胆敢擅自销毁证据!”
此时一旁观看的董嘉毓,眼中也开始露出一丝杀意。
其实此刻只要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但那名庭审助理十分理直气壮地回道。
“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我怎么销毁证据?”
“你!”就在戚薇被这人无耻的嘴脸气着之时。
景科却暗地里松了口气,并用感激的目光投向了身后。
他知道这些肯定是他父亲留下来的后手,如不是如此,他此时还真要阴沟翻船。
然而正当他这么想时,哪知杜俊逸下一句话,吓得他的脸变成猪肝色。
“早就预料到你们会这么没有底线的了,没事!我还有!”
随后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存储盘,随后便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那名庭审助理面前。
“接着!”杜俊逸将存储盘在他面前晃了晃:“如果你敢再删一次的话,你信不信我直接发到网上,让整个航南省的人都看看直播。”
此时庭审助理的手想接却又不敢,如同得了帕金森一般,僵在那不停抖动。
“来人将他拉下去!”只不过坐在高位上的法官,肯定不会再让这人接手。
随着几番变故的发生,法官心中的衡量已经逆转。
吩咐另一位庭审助理将视频的内容播出来后,虽然内容是以杜俊逸的视角进行录制。
但其间却也将景科对哀亡怪上的小动作。
以及对杜俊逸发出大规模杀伤性魔法的下死手行为,都一览无余。
“如此看来,本案似乎与控方表述不符,本庭宣布...”
正当法官冷哼了一声,举起木槌要将此案盖棺定论时,杜俊逸却突然将其喊停。
“等等!法官大人您关注的点不对啊!”
法官疑惑地看了杜俊逸一眼,此时他才算真正正视这个,看上去有些傲睨自若的年轻人。
“怎么说?”
杜俊逸双手一缕头发,就让庭审助理将画面定格在某刻:“他们陷害我这本就事实,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只是不知法官大人,对景科此时用的东西,是否知晓?”
虽然他并不知道视频中,景科用的魔导器是什么来头,但他从景富涛、上官惊鸿以及董嘉毓的神情变化上,就能读出这事看来是闹大了。
糟了着了这小子的道!法官此时心中暗叹。
只不过他作为此案主审,有责任了解事发的全部经过,于是就略带苦笑地问道:“莫非那魔导器有什么名堂?”
“这个...”杜俊逸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不过待他来回观望了片刻后,就像董嘉毓招了招手:“董姐关于这个玩意,不知道您能不能给各位科普一下?”
后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后,就站起来说道:“景科此刻拿着的,是军方尚未公开的第三代术式辅助魔导系统,属于军事机密!”
随着董嘉毓这一声落下,法院上顿时一片喧哗。
想来董嘉毓作为一名大议员兼议会行政副议长,没有说谎的道理。
若是这般的话,恐怕景科的目的,就不是诬陷这么简单了。
“反对!既然是军事机密,那在军部没有任何职位的景少,怎么肯能拿得到这样的机密!”
“这段视频完全是以杜俊逸个人的视角展现,所以我严重怀疑,这是被告为了脱罪而故意制造的视频。”
“而且众所周知,杜俊逸是董嘉毓的下属,为其说话也是情理之中,我这边需要上官教导官的求证!”
那名辩护律师急忙跳出来为景科做申辩,其实他这话算是变相承认了,人证有被收买的可能。
但他却管不了这么多,因为此时首要的任务,已经不再是将杜俊逸的罪名定死这么简单了。
而是要为景科脱开涉嫌军事机密的嫌疑,一旦真沾上了这事,别说要弄死对头了,恐怕就连自身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哪知他刚说完这话,杜俊逸去举手表示赞同:“法官大人我非常同意这位律师说的话!”
“嗯?!”一时间全场的人都愣在了原地,实在不知道杜俊逸又在打什么算盘。
“你不懂就别乱说话!”
看着杜俊逸在那无异于自掘坟墓的作妖,一旁的戚薇急得暗中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对方的辩护律师两眼一亮,趁此机会急忙站出来替景科辩护:“法官大人,既然被告都这么说显然证据是假的,需知景少在学术界也是品学兼优...”
可还没等他说完,啪的一声,文件夹就飞到的辩护律师脸上。
“哎呦...你闭嘴吧,品学兼优这样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被告!注意你的言行!有话你可以直说!”
法官在台上虽然脸色不满地诉斥着杜俊逸,但是话里话外却隐隐有协助杜俊逸发言的意思。
“法官大人,正如他所言,人证可以收买,物证可以造假,只要花点心思,骗过别人是很简单的事。”
“然而法证之父罗卡曾经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无论再完美的伪证,也总有他解释不来的地方,也总有骗不了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话是这么说,只是法庭上讲究的是证据!”
虽然从那名打算销毁视频的庭审助理身上,法官已经看出了问题,但法庭上一切都需要讲求证据。
“这个简单!”杜俊逸嘴角勾起阴森的弧度:“法官大人,如今无论是科学侧的测谎仪,还是魔法侧的真言咒,都已经相当完善了!”
随着杜俊逸话音一落,身旁的戚薇立即向后挥手示意。
然后几名助理就提着各样大小的箱子走了上来。
“景科...东西我都备好了,敢不敢跟我一起撬开脑袋,好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心有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