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当时你是一直护在李韵婷身边?!”
听着景科战战兢兢地将事态经过说了一遍,上官惊鸿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后,便开始发问。
“是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解决掉那魔物后,就如同疯狗一般将杀意对准我...”
说道这咬牙切齿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纱布:“伯父你看这就是证据!你可以随便找人问问,当时我和他动手的事,可有不少人看得见的。”
“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就不会离开韵婷身旁,就不会让极乐教派那些贼人有机可乘了,那样的话,褚妍她也不会救韵婷而落到这个下场...”
说完景科眼里还泛起眸光,咋眼一看还挺真诚至极。
“有这事?!他这不是等于谋害同僚吗?!”上官惊鸿听后,一时间恶气上涌。
“那时我们都还在固有结界里呢,他居然就...”
虽然景科的话只到一半,可任谁也能听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上官惊鸿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他要针对你!”
李东阳一听,这事居然跟杜俊逸有关系,于是就在这时参上一脚:“这小子以前跟韵婷相处过,后来分手后就怀恨在心。”
“想必是借固有结界,与外界隔绝的时候,乘机报复吧...”
其实景科的话,如果冷静下来,或多或少就会听出里头有着挑拨离间的成分。
只是在如今女儿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妄想要一名父亲保持理智,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岂有此理!”上官惊鸿两眼一眯,气息越发危险,冷哼了一声,就迈着步伐走出病房。
“不错...”待上官惊鸿走出病房后,李东阳意味深长地看了景科一眼:“这次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听到这话景科眼睛一亮,很是恭敬地说道:“多谢伯父夸奖。”
而李东阳却脸上挂着冷笑摆了摆手:“先别忙着谢我,赶紧替上官伯父找好证人,记得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把杜俊逸的罪名做实!做死!”
景科嘴角也勾起阴冷的弧度:“我明白...”
......
在另一所国际医院,被关在培育舱里的杜俊逸缓缓睁开双眼。
随着他醒来的这刻,培育舱里的药水开始渐渐退去。
杜俊逸捂着发昏的脑袋,推开了舱门,也就在这时...
“哥哥你醒啦!”
还没等杜俊逸有所反应,娇小的兔耳身影就直直撞了上来。
“呜呜...我还以为哥哥你醒不来了...”
不知为何这本该让他感到厌烦的哭声,此时看着却莫名有几分心安。
“好了...别哭...”
可正当杜俊逸伸手想要拥抱她时,哪知肩膀突然传来刺痛。
“嘶!!喂!你在做什么?!”
萧妃儿心中一惊,立即松开啃咬的小嘴:“会痛...不是幻觉...哥哥你真醒啦...”
杜俊逸一听顿时恶气上涌:“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咬自己就好了!为什么要咬我!”
两根小食指在胸前点点,小眼睛写满委屈:“哥哥看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这时小肚子也应景发出咕咕声响,表示自己小主没撒谎。
“......”
你饿了找东西吃去啊,哥哥我在你眼里是啥?食物吗?
果真是捡来的妹妹!
可房门咚的一声,兄妹欢乐的闹腾就这般被人突然打断。
冯日鹏冲进病房,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旅行包扔给杜俊逸。
“你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
“怎...怎么了?”看着冯日鹏那严肃的表情,一时间杜俊逸表示有些疑惑。
“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了!赶紧!”
可在冯日鹏的催促下,杜俊逸也不好问什么,只好按他的话照做。
然而就在杜俊逸衣服穿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病房就冲进了一队黑衣制服的攻魔师。
“杜俊逸我们是监察科的,你涉嫌谋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话杜俊逸瞬间笑了出来:“你们找错人了吧,我什么时候涉嫌谋害了?”
“哼!你难道连自己做过什么事都忘了吗?”
对方冷哼了一声后,就将一份文件扔到杜俊逸身上:“两天前在东江大学,你做过些什么,自己慢慢回忆吧,压他上庭!”
随着为首的攻魔官一声令下,其余的攻魔师瞬间把杜俊逸包围。
“等等!”也就在这时,一旁的冯日鹏顿时拦在杜俊逸面前。
“你们监察科什么时候可以调查都不用经过,就能直接压人上法庭的?难道连最基本的程序都不会走吗?”
可对方却依旧冷着脸道:“是上官总教头下的命令,我们不过依命行使。”
“有什么话去你们可以跟法官说,我们只是负责将他压去法庭而已。”
冯日鹏知道这回没法善了,脸色阴沉地摸上腰间。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一个动作时,杜俊逸就压下他的手道:“我跟你们走。”
“喂!俊逸!”冯日鹏瞳孔一缩转头看向他:“别闹啊!这可是针对你的!”
“我知道,不就走回法庭嘛...小事。”杜俊逸满不在乎地继续穿着衣服。
“小事?!”这会冯日鹏还真佩服这人的大心脏:“现在有十几个人联名作证,你意图谋害景科啊!”
让他没想到的是,杜俊逸反倒飒爽一笑:“那就更该去呀,我要是拒捕了,那岂不是坐实这罪名了?”
“可是!”冯日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杜俊逸先行拉倒了一旁:“是兄弟的话,想要我没事,就帮我个忙。”
“你说!”听到杜俊逸说,冯日鹏脸色立即严肃起来。
可待听完杜俊逸低声几句后,他眉头轻皱很是疑惑:“就这些?真没问题?”
“就这些了,我什么时候打过无准备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