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岸琴眼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惶恐,坦然的与厌容对视。
“帮我带出去一幅画,交与先生,他还未走远。”
岸琴脸上闪过惊异:“怎么先生这次走的如此匆忙,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次先生回来匆忙,忘了带作画工具,后几日便再会来见我。”
春桃应声把桌子上的那幅彼岸花女子图交给了岸琴,她便也没多说一句就走了出去。
“明知故问!小姐为何不拆穿她?”春桃气得牙痒痒。
厌容摇摇头:“她还有用,你以前怎样对她以后还是怎样对她就好。”
“好吧。”春桃嘟囔着。
岸琴从桥过去,向右过去便是妙娘和寒姬的屋子。
还未踏入屋子半步,里面就传来十分娇媚的声音,岸琴就算是作为一个女人,都受不了这样声音的魅惑。
“好好好,这次不成,便下次,我就不信这丑家伙还能有什么把戏!”
妙娘笑着半卧在里屋的床上,一双诱人的长腿裸露在空气中,白皙嫩滑的皮肤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妙龄少女的娘。
她面前站着一个男子,斗笠上的面纱遮住了他整张脸,那男子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将头遮得更深了,不过岸琴却能感受到他目光就在盯着自己。
“手里的是什么啊?”妙娘一眼就看见了岸琴手上的画。
“是寒厌容让我交给她先生的。”岸琴连忙把画递给了妙娘。
妙娘慵懒地撑起一只手,将画卷开来。
画展到一半,江婴就愣住了。
这画便是在她房中见到的那幅,只不过女子的脸上多了几道血疤,看上去更加妖娆肆意了些。
“这画什么意思?”妙娘皱着眉头左看右看。
江婴不傻,既然这女子已经看出来他是假的,便一定能猜出来这岸琴不是善人。
“岸琴,你没被发现吧?”妙娘狠狠地瞪了一眼岸琴。
岸琴觉得手心出了一层冷汗,此刻的她百口莫辩。
“不会的。”这话说出来把江婴自己吓了一跳。
但是他仍旧把这个谎言编了下去:“今日虽然我没能取下她的皮,却并未暴露我的身份,既然她可能把画给岸琴,就说明她并未怀疑其中有诈。”
妙娘又瞪了一眼岸琴,转身笑盈盈地看着江婴:“这丑女心思细腻,诡计多端,后几日就辛苦您了。”
“有钱便有交易,没什么辛不辛苦。”
“大人的冷酷无情,真让人欣赏呢~”妙娘换了个勾人的身子继续卧着,妩媚的身姿里却透着一股狠劲。
江婴却对妙娘的勾人魂魄的身子完全不感兴趣,抬脚刚要走,感觉仿佛落下了什么东西,他转过头看见了妙娘床上的画。
“这画我就带走了,以免下次我与她谈画时暴露自己。”
“拿去便是,真不明白这丑女画这画是什么意思。”妙娘眼里全是鄙夷,这眼神却让江婴胃里微微恶心。
江婴拿走了画便与妙娘告辞,走到门外他莫名松了口气。
“还好并没有发现她就是曼华。”江婴下意识抚摸着粗糙的卷轴,带着一种难得的温柔。
屋子里的妙娘顿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起身走到颤颤巍巍的岸琴身边,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贱人!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活,若有一丝反抗,我就将你妹妹的皮扒下来补容!”
岸琴扑通跪在妙娘脚边:“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妹妹吧,她还小!您说什么我便做什么,不会,永远不会反抗,求您!”
妙娘蹲下来挑起岸琴的下巴,欣赏着她满脸的泪痕,这样近距离的看岸琴,这大年纪的丫鬟竟然也徐娘半老,只是这一身粗布掩盖了而已。
“哼。”她甩开岸琴的下巴“你赶紧把脸擦擦,要是让你主子发现了,我就先把你的皮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