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门房前,站着一个浑身沾满血迹的少年,这个少年身着灰色破烂的且打着满身补丁衣服。
少年有些忐忑,不断把破烂的地方抚上原来的位置,破洞处有些地方有着细长的红色划痕,有些划痕渗出丝丝鲜血。
更为凄惨的是伤口处到处是结痂的血渍,像是被一群肥鸭践踏的泥土。
他左手抱着一只幼虎,右手拿着一把小小锄头,腰上系着一个口袋,后面还背着一个竹制的大筐。
这个面带紧张的神色,有些不安的少年正是柳业。
因为他没有跟家里打招呼就出去了,还浑身挂着彩,站在门口想怎样去解释。
这时柳业的小妹柳伊伊看见柳业正呆呆地站在门口,狼狈不堪的样子。
柳伊伊大声叫,“娘,二哥回来了。”
柳业母亲长时间没有看到柳业,有些担心地在屋内踱步,听到柳伊伊大声的呼唤,随即快速向屋外门口跑出。
听到小妹大声叫母亲的声音,柳业脑袋一片空白,刚才想的一些措辞忘得干干净净。
没有办法的柳业只能硬着头向前走去,走进院内正好看见母亲走了出来。
焦虑的母亲略显苍老,头上的皱纹似乎比往常多了几分,柳业母亲看见柳业一身泥和血,虽然大部分是野兽的血液,想要责怪柳业的她有些说不出口。
在柳业记忆中的母亲,是一个十分严厉的母亲,柳业经常受到责骂,但却丝毫没有受到她的好待遇。
柳业母亲叫王芳,柳业有些怕这个母亲,一直也没有问过母亲的真名。
柳业知道母亲的名字是因为小黑常来找柳业玩时,叫柳业母亲称呼为王婶,而父亲叫母亲为小芳,猜测母亲的名字为王芳。
见母亲还没有责怪他,便解开腰间的袋子对母亲道:“这是我和小黑去村边上的山中找的一些野兽的肉。”
小妹柳伊伊立马跑到柳业身前把袋子接住,打开袋子看到全部是肉,提着沉甸甸的袋子走到母亲前兴奋不已道:“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母亲看向柳业道:“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拿药。”
临走前拿走了那袋肉,对着柳伊伊责怪道:“你这小妮子就知道吃,赶紧过来烧火。”
柳业洗完澡后回房看见母亲在房间坐着,小妹在一旁逗着小老虎。
进去的柳业正要拿桌上的药瓶,母亲一把抢过说到:“柳业,过来我给你上药。”
柳业只能乖乖过去,低着头不敢直视母亲。
正在被母亲上药的柳业有些吃痛,全身上下就没有几块不痛的地方,根本没有功夫去胡思乱想,也不敢叫出声,只能发出几声闷哼。
这时母亲问柳业:“你跟小黑到底去干了什么?”
被痛苦包裹的柳业反应慢了一拍,柳业母亲上药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柳业浑身更加痛了,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母亲再次询问,柳业不敢迟疑一五一十交代出来,包括采集气血草搏斗猛虎的过程,
柳业母亲一听,顿时开始骂骂叨叨,骂柳业跟小黑经历如此危险地地方,小黑不知轻重带柳业去,柳业还没有力量保护自己,万一出事一定要找小黑家拼命之类的。
听到母亲的反应如此之大,柳业开始为小黑说好话,柳业道:“这是我自愿的,而且小黑还保护了我。”
谁知柳业母亲根本不听柳业辩解,反而更加严重,还被骂的劈头盖脸。
他知道自己的辩解无效,只能放弃解释。
在他的了解中,他的母亲就不是一个好商量的人,全家人说的话其中他的母亲就要占去大半。
他知道他母亲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旦她开嘴尽量不要去争论太多。
上完药后,母亲叮嘱要好好养伤,随后就走了出去。
见到母亲走后,柳业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看向了屋内还在逗幼虎的柳伊伊。
可能是她从没有见过幼虎,或者被幼虎可爱的外表吸引住了,毕竟女孩子对可爱的事物就没有多少免疫力。
柳业突然想起还没有给这个小可爱的幼虎起个名字,沉思起个什么名字好些,这只幼虎是一只雌性的老虎。
“这只幼虎想猫一样嗜睡,不爱动,叫小睡?”
左思右想感觉这个名字不太好,他靠近仔细观察幼虎的外表,对着幼虎道:“你真的太可爱了,不如叫小可吧!”
小老虎似乎没有反对,还是在保持睡觉的姿势,眼睛都没有睁一下,看来是认可这个名字了。
柳业看到小幼虎没有反对这个名字,面向柳伊伊道:“这只小老虎的名字就叫小可了,伊伊,小可在睡觉,没事别打扰她。”
小可的可爱和毛发的柔软,柳伊伊死死抱住小可,丝毫没有放过小可的意思。
只要是小可没有伤害到伊伊,伊伊没有把小可养死就随柳伊伊的性子,柳业瞥了一眼柳伊伊和小可。
休息了一会儿的柳业看着木桌上满满的食物,望向小妹柳伊伊,只见她的口中塞满了肉,一脸满足的样子。
柳业也用筷子夹了几块肉,吃下去有种满足感,吃自己劳动的食物带来的感觉有些微妙的情感。
他缓缓把视野转向他的母亲,母亲正在说柳伊伊吃的太多、太急,不时夹住几块肉放入柳业的碗中。
虽然柳业的母亲为人有些啰嗦,母亲的慈爱使柳业有种被认可的感觉。
他心中有着一种想法,一定要让家中的人过上好日子,能够去城中悠闲的生活。
一天后,小黑来到了柳业的家中,不料被柳业母亲看见过来的小黑,立即叫住小黑说着那天小黑拉柳业去山中有多危险,小黑连忙道歉,也不敢随意走开,任由柳业母亲骂骂咧咧。
柳业听到外面母亲教训小黑,有些过意不去,本来是柳业自愿的,被母亲这样一搞,就等于是柳业是被小黑强拉去的。
于是,他只能快步拉着小黑到房中,急忙跟小黑解释。
小黑也明白柳业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多在意。
小黑掏出一个黑色的木盒,向前一推,正好到了柳业身前。
这个木盒正是柳业用来装气血草的那个,柳业不知小黑的意思。
不明所以的他打开这个木盒,看到有一片血红色的叶子正躺在里面。
这正是气血草的叶子,只不过散发的气息要比刚采摘时要弱得多。
柳业连忙关上盒子,抬头看向小黑,四处打量小黑,发现小黑要比往常更加有气势,身处小黑旁的他感受到有一种压力。
被柳业看的有些不自然的小黑,躲开了柳业的目光道:“我已经进入了后天武者,那株气血草我服用了,效果非常好,这是我多的一片气血草叶子。”
柳业便收起了盒子,与小黑聊了聊服用气血草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还聊了聊各自幼虎的状况,小黑也说了说武者的一些经验感受与村中的一些趣事。
小黑要走了,柳业有些不放心,怕小黑再次被母亲拦住,便送到门口,好在一路没有遇到母亲。
本来气血草需要在身体状态较好的境况下服用,气血草的气息在不断散失,于是柳业决定今天晚上服用气血草,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