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封走出面试的公司,垂头丧气的,走到马路边,低头将一根棒棒糖塞在嘴里。
娜塔莎看了凉封一眼,说道:“你知道你失败在那个方面吗?”
“布吉岛。”凉封有点纳闷了,同样是人,为什么面试官只录用他们两个不录用自己。
虽然凉封学历并不高,但是学历并不能代表一切。
但是同样的其余两人的学历也并不高,一个是家里蹲,一个是蓝翔,凉封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只有自己就被裁了。
娜塔莎回应:“学历高并不代表工作能力就强,每年大学毕业的人才也不在少数,学历是一方面,工作的态度又是一方面。”
凉封前面面试的两个人与凉封同等学历,但是与凉封不同的是他们身穿西服,将自己的仪容仪表打扮的很好,他们将面试看作是一件很严肃公正的事,将面试看成是一种大事,必须认真对待。
而凉封只身穿一件黑色的休闲服装,白色裤子,还穿着一双拖鞋,衣服还有点脏,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刚刚买完菜回家,然后发现某个地方招人,顺道就来面试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而面试官看到的则是一个人对于工作的态度,这么一对比,就有问题了。
哪怕是同一个厂家生产咸鱼,有包装的咸鱼和没包装的咸鱼卖的完全是两个价位。
这么一说,凉封明白了……
娜塔莎拍了拍凉封的肩膀,回忆:“没事的,别颓废,也别失望。”
天色已将晚了,两个人准备回家,灵偶师也坐在后座上,娜塔莎真有点嚣张,开着一千多万的车子在公路上奔跑,引擎轰鸣着。
还时不时有人充凉封投来羡慕的目光:
“妈的……是个人生赢家!”
“像他这么丑的男人怎么会有两个女朋友,不对,那俩女的肯定是因为钱和他在一起的。”
听到这话凉封脸差点扭在一起了,虽然车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没有,更莫得钱,他一直以为自己就只有剩下这么一点帅了。
但是如今就是这点帅也被人吐槽。
不!
他是妒忌!
其实凉封知道,娜塔莎家里也并不是那么有钱,这车的引擎也许是用拖拉机引擎改装的,不然声音怎么会那么大。
看着娜塔莎开车,灵偶师也有点手痒,便从后面爬了过来,坐到驾驶位上,她搓了搓手,握紧了方向盘。
就在此时,小巷子一双眼睛盯着灵偶师,他对旁边的同伙说:“发现女司机,准备行动。”
这俩是一个碰瓷团伙,碰过的瓷数不胜数,江湖人称——碰瓷王。
灵偶师一踩油门,时速高达80迈,引擎轰鸣着,汽车和子弹一样直接飞了出去。
俗随后传来
peng~
的一声。
灵偶师赶紧踩了刹车,感觉撞个了个东西,她咽了一口唾沫,两人面面相觑,同时说道:“好像摊上大事了……”
车头上满是鲜血,有个大大的凹痕,就单纯的从出血量来看,不挂都难。
旁边有俩警察走了过来,他们看了一下出血量,淡淡的摇摇头:“已经没救了……”
一个男人从路口冲了过来,拿着手绢,眼里流着泪花,哭着,哀嚎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翠花呀,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今天咋说走就走了。”
娜塔莎和灵偶师无言以对,明明是他冲过来的!被撞也是活该。
俩警察说:“赔钱吧,或者上法院,你选一个。”
那个男的当然选赔钱。
俩警察目测了一下伤者的身高,体重,大概三百斤的样子。
按照市场价35一斤,所以灵偶师总共要赔一万五百元。
是的,灵偶师撞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猪。
范统今天带着翠花来宠物医院检查,但是没想到过马路的时候翠花跑太快,结果被车给到了。
灵偶师开车也猛,直接把翠花撞到五米开外,十分残暴。
旁边还有俩想碰瓷的,他俩看着刚刚一幕,心惊肉跳头皮发麻,暗自庆幸自己捡回来了一条小命,要是撞的是人,那可不得了,碰瓷钱多一点少一点没关系,但是把命撂在哪里可就太不划算了。
俩警察一看,一万,属于敲诈行为呀,便对范统说:“你这猪没栓绳,不追究法律责任。”
如果司机在公路上撞了只狗,那只狗没栓绳的话,司机是不需要任何责任的。
“难道你家猪到城里看病栓绳吗?”范统这话一出,俩警察沉默了,说完,抱着翠花哭的更惨了,同时,嘴里还不停叨叨。
“翠花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先是消化不良,就一个月硬生生从400斤掉到300斤,那个吃人的宠物医院花了100块才治好,刚刚治好你就被车撞了,你我再也见不到了,我养你这么久,你可不能说走就走呀!”
“等等,我赔!”娜塔莎说道。
凉封定睛一看,这俩妹子哭的稀里哗啦。
他们想起了自己曾经养的小宠物,想起了自己与自己宠物在一起玩耍的快乐时光,也想起了离别时的伤感。
宠物不仅仅是人的朋友,有时更是一个人的精神支柱。
那么与之相对的,翠花范统的精神支柱。
娜塔莎直接甩了两万过去,哭着说:“这次是我们不对,你要好好安葬它,那样才能减轻我们的负罪感。”
范统点了点头,哽咽着接过银行卡,几个警察合力将翠花抬上车。
凉封感觉好像有点不对:“你最起码要把猪留给我们呀!”
“突突突……”
范统直接无视凉封的哭喊,小三轮留下一阵尾气,跑了。
娜塔莎把车开去洗,正好旁边有个菜市场,三个人反正也闲的没事,去转转。
凉封来到某一猪肉铺,指着一条五花肉,拉着凉娜塔莎说:“看,翠花!”
娜塔莎还一脸好奇的问:“你咋知道的”
凉封指了指旁边正在磨刀的摊主。
而摊主正是范统,三个人对视着。
天空中飞来一只乌鸦……
范统咽了口唾沫忽悠道:“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传统,食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