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秦越夏忽然皱起了眉峰,看向混沌的一个方向,他沉声喝道。
“出来,何必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说不上了,我还以为这个家伙欺骗我们呢,没想到你们还真在这儿?”那混沌的黑暗之中传来一声轻笑,赫然是男子之音。
只见这混沌的黑暗就像是被无形的巨刃分割开来,有着俊朗的少年含笑而来,短衣轻袖,似乎是不在意这寒冷。
而他的背后,则是脸上带着伤的凌越,那不仅是脸上带着伤,身上也破破烂烂的,正被两个人押着,在他的背后,还有更多的人在背后潜伏,他们都是敛神屏气,死死的盯着秦越夏,怎么看都有点做戏的样子,但是就算是做戏,他们做的戏还挺足,有男有女,秦越夏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来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你们怎么还没有走?”凌越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们倒是想走,刚刚走不动道啊。”喜羊羊忍不住脱口而出,翻了一个白眼。
“你是谁?为什么而来?方舟,还是烈火剑?”秦越夏温和的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将白霜苏和喜羊羊护在了身后。
“在下宋知书,我对方舟毫无兴趣,为烈火剑而来,不过阁下手段当真了得,竟能做出如此诺亚方舟的大手笔,怕是比之盗火者普罗米修斯也不逞多让。在下敬佩。”宋知书抱拳算是做了一个礼。
那背后的人绷住了身体,但是都是一言不发,这架势还当真有点唬人,秦越夏微微的皱眉,一时间他们的心性,能力都无从判断。
怎么像是防着自己识人辨物的手段呢?秦越夏识人辨物本事可以通过一个人的行为与举动大概判断此人性格如何,但是决然无法判断面无表情,如同石头人一般的性格。
而且这宋知书,怎么作势感觉像是古代里走出来的人呢?没毛病吧?
秦越夏有点无语,不过忽然想起来他手下石头人一般的举动像是防自己,她的做作似乎也是防着自己的手段,不由得微微的皱眉。
“把我比作那普罗米修斯实在是愧不敢当,只不过烈火剑刚才已被这位少年抢走,我身上已无烈火剑,此行怕是要宋知书你失望了。”秦越夏摇摇头,学着宋知书的礼节。
嘿,你还别说,挺有意思的,秦越夏一时间贪玩之心大起。
“秦兄大可不必在我面前糊弄,”宋知书含笑摇摇头,“只要你这个刑天之主还在,烈火剑就还在,你不过是借这位少年之手引开追兵而已,而且烈火剑已在我手,但是没有你这位刑天之主,全然无作用啊。”
“哦,那你是想要我了?”秦越夏右手虚握,刑天召唤器在他手中成形,含笑而立,“很可惜,我可不愿被人逼迫,要我的话彼此在这混沌之中做上一场,自见分晓。”
“我不愿失去烈火剑,不过我愿与秦兄约法三章再做上一场。”宋知书抱拳,秦越夏微微的一怔,心中警惕之意大增,有点不明白宋知书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第一,你我之斗法不涉外人,我不伤喜羊羊与背后那位少女,那喜羊羊与少女也请秦兄约束,勿要暗算于我,第二,你我之争仅为烈火剑而来,不必取人性命,若是逼急,我有的是本事与你同归于尽,大不了咱们彼此拿性命赌上一场,我赢了,烦请秦兄将刑天铠甲送与我们尝试一番,看我们能否使用,若是无法,连同这位少年还你也就是了,我输了,自当走开,也将这位少年与烈火剑一起还你,绝不向外人透露秦兄休养生息之处一丝细节。如何?”
秦越夏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年一眼,这番坦荡倒是直白,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只不过那个不拼命的条件很让秦越夏心动,倒不是不愿手染血腥,只不过这宋知书言之凿凿说自己有手段同归于尽,秦越夏不得不警惕,再加上背后一群阴翳的人群,秦越夏也不得不考虑,仙宸防的就是这种人,自己怕是还要试探一番。
“宋兄这是不愿意把事情做绝啊,颇有一点好聚好散的意味,谁都不得罪,这一点我挺赞赏,为什么不前往诺亚方舟呢?我愿作保,你的人性,足以让你让你在诺亚有一席之地。”
妈蛋,秦越夏的风格有点不对,喜羊羊傻眼了,这秦越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名称他听说过,就像是多面人一般,见仙宸敢唇枪利剑相逼,逼迫仙宸不得已对自己礼让三分,见林雪纯是温柔交加,恨不得把全天下赞美的语言说个遍,但是见古人说古话的情况还真有点没见过,他都瞅着不认识这个人了。
秦越夏好像还玩上瘾了。
宋知书摇摇头,显得有点惋惜。
“秦兄的为人我在大寒潮之后也研究过一番,秦兄重情义,明事理,更有远超越俗世之人的聪慧天资,我确实心动过要前往诺亚方舟,能活下来的话,我甘愿做你马前卒,奈何那个仙宸实在是有点太过于强势,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命放在她手上。我与方舟怕是无缘了,”
这个理由很有力,秦越夏昨天与仙宸同住一屋分睡,但是前半夜根本没敢睡,等到仙宸真的睡熟之后,自己才敢睡。
仙宸之威势,可见一斑。
“那宋兄此番两个约定可是有点强人所难了,我们这边有足足三人,能够一起上,我为什么要自缚双臂,而且我们之斗法,我敢杀你,你却不敢杀我,以免遗失烈火剑,这第二个约定也是约束于我,我为什么要答应?”
宋知书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秦越夏,那秦越夏的笑容很真诚。
“秦兄,我承认我想要活下去的谨小慎微让我看起来是有点呆呆的,但是秦兄却不要把我当做傻子了,喜羊羊虽有万千智谋,但现在不过是一只小羊,那少女虽醒来后勉强也算战力,但是现在不过是累赘,我若全力攻向于她,凭这少女刚刚救了你的命,你断然不会袖手旁观,只会举步维艰,这第一点约定,你若是不满意,取消也罢,到时候秦兄可莫怪我不择手段了。”
秦越夏笑了一下,不过倒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话。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会猝然向他们发难,第二点你又怎么保证?”
宋知书笑了一下,“那是因为我们此番比试,并不是双方厮杀,你我二人而是轮流出手。你出手的时候我在你身边,我出手的时候你大可陪伴他们,如何?”
“说说看,”秦越夏心中微微的一动,倒是多少有点信了宋知书的话,这宋知书明显的就是不想把事情做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否则仙宸先不说,光说自己保下的的八千多人外出方舟遇见他们的话,怕是都要追杀不休。
杀害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凶手就在自己面前,哪怕是样子都不做,回去传出去都没脸见人。
“此人可怜,倒也不可恨,不可全信,却也没必要得罪的死死的,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不过他的心计也不可小觑啊,直接研究了一下自己,就设法防着自己那仿佛看透人心的本事了。”秦越夏初步的对宋知书这个人下了一个判断,妈蛋,这心里的判断怎么也古里古气了起来?
秦越夏一时间有点迷糊,是自己着道了还是单纯的玩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