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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稚子入宫

雪舞与德儿昨晚收拾东西,不知时辰,累了便倒在一堆衣物当中睡了。

第二日一早洛川过后院来,见室内凌乱,像是遭遇打劫一般。她二人席地而眠,一人仰面,一人侧卧。两手相握,相距便是一臂的距离,却仿若浑然一体。

昨日饕餮大闹掀翻屋顶数十处,如今屋外忙着修补,她们却睡得深沉,连有人开门进来尚且不知。洛川本是有话想问,却见眼前岁月静好,当事人似局外人。她一向胸襟开阔,虽知德儿天赋异禀亦不曾嫌恶或追捧,只以平常心相待,做足长辈分内之事,将她当做寻常儿孙无异。可世道纷乱,德儿从小没受过苦,性情乖张好不服,虽刻意遮掩亦不能瞒得日久。她的弟弟凌仲贺从小亦是这种性格,只是男子开疆拓土,须有英雄气概,但女子强硬是非多福。不日便是婚期,她曾探问宫中情况,回她一切照旧进行。毕竟多时不曾私处谈心,她也不太知道弟弟如今心境,只盼德儿有良人指导,懂得相夫教子妇人之德,她便也能放心一二。

虞夫人此时也在忧心此事。在大婚前夕发生凶兆,她心中惴惴难安。虽然并无分毫损伤,尤是奇异之事易落人话柄。小时德儿淘气,每每玩至尽兴方归,顺儿便总会编造一些谎言罗列德儿罪状,给她提供责罚德儿的契机。顺儿从小合群,其心其情与大多数人无异,不过是柴米油盐,乐于攀比,追求阳春白雪,众人之上。既然顺儿看不上德儿,可见失了家庭庇佑,德儿也必遭人白眼。她又是个沉不住气的性格,很难不因怒生祸。但到底女大不中留,也该让她吃点苦头。人之一生,是要坚持自己,还是云云从众,是个早晚都会遇见的问题。不可因一时不忍便剥夺了她成长契机。宫中是个好地方,大富大贵相聚于此,彼此制衡互不相让,且看德儿是站队还是蜷缩一方。人生有很多路,是不管快乐痛苦的必行之路,过而成佛,不过成魔,然而无论成了什么,终是归处。人之一生,便是从来处来,往去处去。无需挣扎,强求不得,惟愿顺流而下,信手摘花,盈握暗芳,心知足以。

进宫的路好长,仿佛经历了一次兴衰。雪舞那隐隐作痛的小腹和不能停下的脚步像在穿越某种流年。是哪里飘来了躲不掉的劫数?有人说是前路,她便下意识的望了望前路,的确一丝光亮也无。她半垂着眼,并不是痛心的表情,泪却被寒气吹成冰晶,凝在睫上。脑海中反反复复,总是那决绝的一幕:

“你不是说德儿给你的快乐比不上我的爱吗,那何要跟她去?”“为什么不说话?你想一个理由都不给我,就这样静静的走掉吗?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告诉我。”即使是这样忿恨不明的时刻,他也不舍得用力抓她的手。他总是想呵护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已注定了无法忘怀,无法克制。

“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所以不能放手。”她要努力的抑制泪水,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好哭的。

“那你对我的承诺呢?全都忘掉了吗?”

“不是忘掉,只是……”泪水模糊了一切,现实便离自己更远。

看来但凡有的选,真的不能随便下凡,不管是再洒脱的灵,一旦来了人间便会各种矫情各种拘泥,即便是如此短暂的分离,他也要将你剥皮抽筋,感性至此。也罢也罢,他为了我,不惜随我转世,在这世间耗尽栩栩芳华。可是我真的有点搞不定了。怎么办……

“原来……我终是及不上她。”向节终是落寞而去。

“是你的处境并没有什么需要我担心的呀!”昨夜不休不眠的缱绻也丝毫满足不了他,他终是要紧紧将你锁住,让你的周围充斥着他的手、他的眼神、他的呼唤,唯有他,不能有旁人,即使那旁人也是他最亲近的人……人生真的好苦,苦到你不知如何将它满足,它像一个张着大口的兽,总是不断需索,嗷嗷待哺。她真的好累,累到好想一病不起,一命呜呼。

德儿冲下御辇,抱起晕倒的雪舞。她尚且不知她曾恶斗凶兽,也不知就连凶兽都无法伤害的她竟然被情之一字伤到几乎想死。水族本是掌死的灵啊,到底是怎样一种痛,跨越了她们万年的清冷,直戳她从不温润的内心?

“娘娘。这大喜之日脚可不能随便沾地呀,若不然恐……”

“大太监,敢问你高姓?”德儿抬头,看着一身喜服的主事太监。

“这……小的姓陈,是张公公麾下的五品宦官。”

德儿道,“原来是陈公公,有劳了。晕倒这人是我的亲信,请你即刻派人前来救治她。”

陈公公道,“娘娘还是先上去,有什么事在辇上告知下官即可。”

德儿道,“如今我两脚沾地,坏了规矩,尚且不能使你事急从权。但凡上了辇,可还使唤得动你?”

“这……下官不敢。婚嫁讲究吉时吉日,娘娘这婚嫁对象是当今圣上,切不要为了一个小小奴婢影响了美满姻缘。您且将她放下,我自会叫人来救治她。”

德儿道,“那也不妨,我从小贪玩,不像寻常女子娇弱,若是抱她上辇,恐人非议。我且不怕什么不祥之说,便抱着她一步步走进宫中亦可。你便快马宣医官在宫门迎接,以免我为了等他误了吉时。”

“这……娘娘不要难为下官才是。”

德儿道,“若依我心性,眼下她昏迷不醒,我便脱了婚袍去寻医馆又如何?只我看她状似沉睡,当无大碍,才与你一番交涉。你莫责怪我为难你。陛下对我礼遇有加,迎亲者众,辇有八抬,我自不会辜负了这份心意,只是我这丫鬟于我,亦是性命般重要。我若今日放下了她,让你们知道我也可以事急从权,将来便不知有多少事会再来逼我事急从权。我今日便要你们这些人都知道,这人于我便是一体的,如今便是我晕倒了,到底是吉时重要还是性命重要,选择在你,实在不行,我便……”我便是抗旨不尊粉身碎骨又如何?

她知人多口杂,话不能乱说,虽然愤慨,但到底戛然而止。那公公自然早就深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当下还哪敢与她硬来,只好让她抱着雪舞上了辇,众人加快脚步宣太医去了。

“呦,人还没到,先给咱们一个下马威。”皇帝手里拿着奏章,一边看着一边与张不才叙话。“你说朕娶她,到底娶对了没有?”

张不才道,“陛下喜欢就好。”

“你怎不让陈公公来回我?”

“奴才怕他添油加酱,误了圣听。”

皇帝笑道,“仔细想想,朕这是一抬御辇娶了两个,倒也不亏。你去问问她,这合卺酒是不是也得三个人一起喝呀?”

张不才道,“臣惶恐。陛下息怒。”

皇帝云淡风轻的道,“我有什么可怒的?原就知道她是个妖物。只盼别是个天打雷劈也降服不了的就行。稍晚时候你去告诉她,朕乏了先歇下了,让她休息两日,去秀女局跟着新进宫的宫女一起学规矩。若是秀女局的规矩已讲了大半,便交给蓝妃,让她替朕约束,好好教导。等她知道宫为何物,何为礼俗,朕再去见她。”

“这……陛下说的可是蓝贵妃?”

“嗯。不是燕妃,你没有听错。记得,稍晚再去,之前什么话也不要给她,且让她也急上一急。”

“是。臣告退。”

皇帝照旧批阅公文,张不才拱手后退至殿外方转身离去。

“什么?!陛下当真如此说?”燕兰殿中燕妃怒从中来。

“可不是。娘娘,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然是打我的脸了。人是他要娶的,一应礼俗也越过了我,如今既进了宫,凡事还要越过我。好啊,既如此,我便等着,看他以后来不来找我。可别先时没有我,待到犯了什么错反成了我的错了。那丫头如今身在何处?”

怜儿道,“应该在太医署。”

“什么?太医署?”燕妃那表情,简直崩溃无奈到不行,心道,“文德儿啊文德儿,你进个宫也要比别人出挑,穿着嫁衣去了太医署?”

“这就是命吗?总是盼望有个机会能日日见她,却不想机会来了,似乎与我所求无异,其实却又大相径庭。”凌云站在两仪殿的最高处,眺望宫门口的一抹红色。却见一众人等竟往太医署去了。

他奔下眺楼,往太医署急走。

“啊!没事,就是太久未曾进食,体内的糖分跟不上了。先喂一碗糖水,再拿冰糖放在口中含住慢慢便可醒转了。”

“慢慢是多久?”德儿问太医。

“这个嘛,不能急于一时。若是担心,便半个时辰喂一碗糖水便是。等她醒了老夫再去请平安脉,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隐疾?”

“是啊。前几日还见她生龙活虎的守在娘娘的床边等着老臣给您诊治。没想到今日便反了过来……”

“你说什么?”德儿打断太医,“你前几日给谁诊治?”

“啊,”太医道,“娘娘那时许是惊吓过度,也并无大碍。”

德儿道,“我?你是说我前几日惊吓过度?”

太医笑道,“娘娘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不记得老臣也是有的。”

德儿心道,“记不记得你事小。只是我几时昏厥了?怎的雪舞也没跟我讲过?”

太医道,“今日是娘娘的好日子,便请娘娘先回去。等这位娘子醒转了老臣再去请脉便是。”

德儿将信将疑,但人家既把话都说完了,她在这耗着总是奇怪,所以只好由人领着,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皇帝给德儿安排的院子是美人馆。皇帝的嫔妃本就不多,如今却又呈凋零之态,美人馆已许久没人住过,若按燕妃的安排,本是叫德儿去燕兰殿与她同住,谁知皇帝赶着收拾出了这个院子,在十分安静的一个角落。虽然花木摆设不多,却十分合德儿的意。“文德儿,他跟你不是有杀父之仇吗?你接受仇人恩惠的速度好像比你爹转世投胎的速度还快呀!”

“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女大不中留,在家呆着也是白受嫌弃。不管怎么说,如今起码有个院子。这若是嫁到别家府上,免不了抬头低头又是一堆亲戚。他气死了我爹,还我一处清静,也算他还了十之一二吧。”

“文德儿。你真真是相当的没有气节,只怕夫子教你的那些如今已都就饭吃了吧?”

“夫子教我的那些全都不是能填肚子的。还好夫子遇见我爹,也算老有所依,若是不然,那些道理可没法像我一样送他终老,给他祭祀。”

“啧啧啧,真是唯女子与你不可说呀。”

“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什么非竹食不食,非醴泉不饮的正人君子呀。我的人生原则不过就是混吃等死,在此之上便是需要安静,谁来打扰我,我就会告诉他什么叫为女子与我难养也!”

德儿的神思分作两半正在互驳,跟来的人将雪舞抬进去安置,里面的人才出来拜见她。

紫芸道,“美人馆长史紫芸,率众拜见文美人。”说罢带头拜了下去。

德儿道,“我怎么记得小时候我家来客,爹爹都让人提前在大门外候着。你们几个这是嫌天冷在里面猫冬呢吗?”

“这……”紫芸道,“我们等了许久不见人来。以为今日不来了,便先回去了。”

“以为?你当我今天是来串门的呀,天不好就临时不来了?你是不是不久前才进宫呀?还是说你们宫里流行以为?都可以自己以为那还要嘴干嘛?专门吃饭啊?”

紫芸本就一肚子气,被德儿这一顿抢白,也懒得分辨,心道,“我可是旧日皇后身边的人,谅她也不敢将我怎么样。”

“呦,还不说话啦?生气啦?你这脾气跟我很像,我很欣赏,可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呀!要不我打发你出宫去吧?我看着你好像也比我年长一些,我都嫁人了你还在这猫着,是挺委屈的。这样,明儿你便收拾包袱走吧。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你的,你看这屋里什么东西值钱,随便拿一两样……”

“诶,美人不可”,德儿话没说完,便被一个小太监打断了,那太监道,“美人屋里的东西切不可随便送人,宫里的东西尚宫局都有记录,细至一针一线都有出处,美人要赏,且等这些东西入了美人的名录方可。”

德儿道,“这可是奇了……”刚要反驳,忽然想起自己在公主府的时候舅娘也搬了好些东西给她布置屋子,她走的时候也都没敢拿,觉得那是别人的东西。她在心里盘算,难道嫁到宫里跟客居别处是差不多的?就像去住客栈,走的时候总不能把人家桌子给搬了。如此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于是道,“那怎么办,她好歹跪过我了。那算了,我就当没看见吧。”说着便进屋了。

紫芸跪在当下,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烟霞也有点迷糊,感觉这个主子的心思不好揣摩。

后面跪着的那群就更加傻了。

德儿进屋,摸摸台面,也算窗明几净。她平日就最爱乱扔东西,都是雪舞跟在后面收拾,还总能给她收拾出一个典雅大气。如今雪舞病着,她只觉得这屋里的摆设有点太多,有压迫感,想着还是让人挪走好了。反正又不是她的,碰坏了说不定还得赔钱。正要开口,那小太监却先说话了。

“雪姑姑已安顿好了,美人便先好好休息,陛下的意思是让您两日后去一趟秀女局,关于宫规什么的会有经验老道的嬷嬷教授您。若是没什么事小的就先下去了。”

德儿道,“两日后?”

那小公公道,“原话似乎是先休息两日,然后去秀女局云云。具体的稍后张公公会来详细告知。他如今有些要事走不开,便叫小的先知会娘娘一声。”

德儿心道,“一件事非要好几个人都说一遍,这宫里行事真是相当麻烦。不就是学个规矩。别的不行,学东西我可不曾怕过。”

那小公公见她也不言语,便行礼退下了。

屋外那群宫女太监一直跪在雪地里,德儿不喊他们,紫芸自己也不敢起来,自然也不敢叫别人起来。

便有个长得颇秀气的小宫女道,这可好,有人想嫁人,连累咱们全在这儿罚跪。

紫芸一听这话,更是恼怒,虽不发作,却身形起伏,也不知是恨德儿还是恨这多嘴的小宫女。

德儿自去看雪舞。送她来的那些人已经全退出去了,美人馆原有的都在外面雪地里跪着呢,室内只她跟雪舞两个,倒是图个清静。

德儿心道,这怪事从来有,只是近来特别多。怎的我竟昏迷到需要太医院院正去看我?方才那老头是说了呀,医正们全都出诊去了,只剩了他坐镇。那小太监还说雪舞命好,奉承了那院正几句。我自打进了京也请过两回太医,也从来没请到院正这么个级别的,无非是寻常太医去看看也就很了不起了。难道前两日也是刚好别人都出诊去了,只剩了他在太医院?

哎。方才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似乎近来并无一连昏睡几天的日子。皇诏一下来,基本每天在干什么我都记得,怎的就还至于劳动太医来看我了?雪舞这如今又是怎么回事?缺糖?我文家再没落也不至于少了她一口饭吧?那不是饿的怎会胃里缺糖?那老头真是太医院院正吗?可别是人家诊治的病号吧?趁太医院没人,他找身衣服穿上了冒充大夫给人看病?

如此一想,不禁浑身直哆嗦,心道,不行不行,等会儿张公公来了我定要跟他说再请一个相熟的太医给雪舞看看。

木头在梁上听得德儿心中这般猜想,白眼不知翻了多少个,心道,琉璃,就凭你这想象力,全天下人都不敢占你的先。

却说烟霞在那揣摩德儿心思,估摸着这一跪可能要到晚上了。往后看看一众宫女太监老妈子,全都垂头耷脑的,却是谁都不敢再言语。如此跪了约有两三炷香的时间,德儿睡了个小觉醒过来,觉得该给雪舞喂糖水了,便叫外面的人道,“进来一个,我有事说。”

先那长相秀气的小宫女赶紧抢着道,来了来了,我去吧。说着便一溜小跑去了殿内。

德儿道,你去烧热水充点浓糖水给我,再倒一碗温水。

那小宫女说道,“主子可是饿了?这会儿应该放晌饭了,再不去领怕就没有了。”

德儿道,“放心吧。我入宫第一日还能饿肚子不成?你且去办我交予你的差使,莫再多嘴,要不然便回去跪着,换其他人来。”

那小宫女一听,赶紧下去干活了。可是虽不敢再说什么,心里也是不痛快的。她惯常偷奸耍滑,点火烧柴的本事欠佳,不一会儿便弄得小厨房冒了黑烟。有懂事的妈妈一拍大腿,说道,哎呦,这是烧火呀还是烧房子。

烟霞一看,少不得要去回德儿了,便站起身来往正殿去。见德儿正在翻看什么手账,便拜下磕头,说道,“主子。欣婷恐是不会烧火,可否派两个嬷嬷去办娘子的差使?”

德儿抬起头,说道,怎的不会办?

烟霞道,主子出去一看便知。

德儿也挺好奇,我不过要碗糖水,又不是金水银水,还能有人克扣你的不成?

结果出去一看,见院落东边一处矮屋冒起黑黑浓烟,那小宫女终于肯认输了,正从屋里往这边跑,一边叫道,不好了!着火了!大家快跑呀!

那场景甚是滑稽,德儿一下就笑了。说道,全去帮忙吧。然后给我一碗糖水。干完活进来跪着,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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