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不能爱你
“木木……慢一点,停下来……我跟不上了……木木,我路痴哦。”何诗恬边跑边叫唤着,末了很诚实地地指出某事实,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然而,前面的某人一听“路痴”两字,倏地停住脚步。
于是,何诗恬很光荣地撞上了肉墙,杯具洗具,一应俱全!
摸着自己的额头,她抬起来,语气变得哀怨,“木木,你又怎么了嘛?”
“哼!”某人不爽,鼻孔朝天,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形象。
“呵呵,木木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要说我才知……”某女又开始念经了。
“我饿了。”某人闷闷道。
“噢。”
“我要吃。”
“嗯,你要吃牛奶饭还是韭菜粥?”
“韭菜粥。”某人咬牙道。因为在某人心中:牛奶饭=治便秘。
然而,如果他有预见力的话……
“哦,韭菜粥嘛。嗯,有滋补作用,对大病初愈者,很适合。木木,也应该可以吃。”
听此,某人面色开始缓和。
“对体弱肾虚者,疗效不错。”某女继续宣传。
闻言,某人脸色开始下沉。
“嗯,貌似还可以治Yang Wei。可这是什么意思呢?”某女眉毛打结,认真思索。
话落,某人怒目逼视某女,牙齿咯咯作响,“何——诗——恬。”
“呵呵……木木,嗯,韭菜粥,不错。那其他的呢?可是,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回去在做吧。呵呵,木木,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木木,我好想家哦。”某女很单纯地笑,很哈皮地念叨着。
“闭嘴。”
某女撅起嘴巴,她不高兴了。
“乖,我们马上就回去哈。”某人很无语地哄哄她,脸色微微泛红。
“嗯。”多云转晴,只须一瞬间。
机舱里,某女津津有味地吃着大餐。某人盯着面前额大餐,微微皱眉,然后淡淡开口,“棉棉?”
“嗯,什么事?”某女回得散漫。
“以后,只可以做饭给我吃。”某人又开始厚脸皮。
“嗯。”某女盯着面前的食物,敷衍道。
而后——
“不可以!那我爹地,哥哥呢?”
“你,大嫂。”
“噢。那我呢?”
“我。”某人还点了下头。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老公。”某人开始预支权利。
“噢,那宝宝呢?”某女很实际地想到这个问题。妈咪还做饭给我跟哥哥吃呢!
闻言,官木铎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语气却是淡淡的,“嗯,行。你答应了。”
“是啊。”某女很顺从地应和一声,继续吃。
于是,某人很淡定地发了一条信息——棉棉,答应我的求婚,明天商讨婚礼。
于是,彼端,某总裁室里,何子岩的笔——力透纸背!
于此同时,何诗恬亦收到某艾的一天短信——跟官木铎说这样一句话,否则,嘿嘿……
何诗恬不想吃了,她瞄瞄身旁人,心说:木木,为了我们以后的安宁,就先对不起了!
“明豪哥,从来只是哥哥。”睡意袭来时,何诗恬靠着官木铎,轻轻说。
所以,木木,你不必介怀。
所以,我剩下的生命都与你共度,做你一辈子的煮饭婆。
“我们一起煮,饭。”官木铎揉揉她的头发,眼底,温柔拳拳。
海风习习,海水拍打着礁石,浪花嬉笑着跳上他们的裤脚,相拥的恋人,十指交缠,沉浸温馨。
官木铎拥紧何诗恬,把头埋进她的颈项,馨香的甜气满口鼻,他的声音低哑,闷闷道,“棉棉?”
“嗯。”
“棉棉?”
“嗯。”
“棉棉,棉棉?”
“……”何诗恬偷偷翻个白眼,自从归来后,某人好像越活越回去了!
眨巴眨巴眼睛,伸出小手摸摸他的头,她说,“木木,乖啊。”
闻言,官木铎身体一僵,脸色讪讪的,良久才听他低低说,“棉棉,我的那个要求,还没讲呢?”某人打着小算盘:有些事,还是要她亲口答应,才可以实际进行!
“嗯。”
“所以?”
“被抵消了。”何诗恬摸出个苹果,咬了一口,回得底气十足。
“棉——棉——”某人声音和脸色俱沉。
“嘿嘿……嘿嘿……你要不要吃苹果?”某女开始狗腿。
“不要。”某人很有骨气地别过头。
“好吧,那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或者是要干什么?”何诗恬啃着苹果,脾气极好。
“凌骏和李陶陶,结婚了。”某人淡淡地指出某事实。
某女继续啃苹果:拜托,他们的宝宝都要出生了!
“我们要,与时俱进。”某人淡然地讲出某真理。
某女继续啃苹果核:拜托,我还开拓创新呢!
“所以,我们去扯证,结婚。”某人淡定地得出某结论。
某女的手抖了,跌落的果核很幸福地投入大海的怀抱……
“呵呵……木木,你说什么?刚刚风好大哦。我没听清楚,呵呵……”某女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棉棉,今年的木棉花开了。下周是你父母的结婚纪念日。那年你说,我回来时,会告诉我一句话。现在我想听,这便是我的那个要求。”某人一句一句很清晰地说着。
“呵呵……呵呵……”傻笑过后,某女眨巴眨巴眼睛,缓缓走近他,轻轻拉低他的身子,贴着她的耳朵,只听她说,“我不能爱你。”
感受到某人的身体瞬间僵直,何诗恬急速撤离危险地带。
跑了老远老远之后,望着某人烧焦的炭黑俊颜,她朝着他大喊起来,“更多。”
是啊,木木,我不能爱你更多。
然而,下一刻,何诗恬便苍白着脸,往回跑,跑向那弯下腰来,以手撑着礁石的某人,眼睛泛红……
“木木,木木,你怎么了?”何诗恬急急奔回他的身边,搀着他,急急问道。
只见,某人猛地攫住她的纤腰,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海鸥飞掠海面,天际一片绚烂,她缩进他的怀里,只听她说,“我要说的话,早就说了。”
“我知道。”他如是回着。
他们并肩而坐的礁石上,清晰地刻着:木木,我的时间。
四年后,官家庭院里。
“官筱筱,你给我站住!”一个模样约四五岁的男孩,正黑着一张小俊脸,气冲冲地朝不远处掰开小脚丫乐呵呵往前跑的小女娃,怒吼。
“不要,不要,筱筱才不笨呢!有本事你来追我呀!”小女娃伸出小粉舌,扮了个粉俏皮的鬼脸,继续猛往前跑。
“好啊,你看我能不能追上你。”小男孩狠狠瞪着她,耳根却泛红了。
不远处的凉亭里,某陶看着此情此景,决定对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眼不见为净!
“呵呵,陶陶,你家乐乐很像当年的我哈!”某女粉哈皮地说。
某陶默默瞄瞄某女的肚子,开始狂吃葡萄,心下决定:教育要从胎教开始抓起……
唔,这次,我绝对要你家的追着我家的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