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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懵懂的岁月

图书馆一角,骆曦奋笔疾书,王烁则坐在那安静的看着书,当骆曦遇到不会解的题,他则会指导一二。就这样在王烁的帮助下,骆曦的假期作业终于在开学前一天完成了。

“终于做完了,这下我就放心了,多谢帮忙。”骆曦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不用谢我,作业是你自己写的。”王烁看着骆曦说。

“别客气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不可能写完的。明天就要开学了,你这个学霸不会在学校装作不认识我吧!”

“那可说不定,呵呵!”骆曦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居然开起了玩笑,觉得有些可爱。虽然王烁比她要小,但是心智要比同龄人成熟,做起事来也很沉稳,但就是对待旁人总是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骆曦仔细观察这个笑容纯真的男孩,单眼皮、高鼻梁、薄嘴唇,那双不算太大眼睛里散发着夺目的光彩,让人移不开眼。

“我可不管,开学后,我还是要找你补习功课的。哼!”骆曦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一个免费的私教呢?

“行了,天都快黑了,赶紧回家吧!”王烁说完,右手无意识的摸了摸骆曦的头顶。骆曦身子突然僵住,王烁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放在她头顶的手随即停止了刚才宠溺动作。

“天是黑了,我们走吧!”骆曦说完,拿起书包起身向外走,留下还在发愣的王烁。

开学第一天,骆曦穿着校服,头发一如既往的扎着马尾。新学期新气象,学校的大门也挂起红色的横幅,欢迎同学们回校。

骆曦和刘欣挽着手一起走进学校大门,远远的看见王烁。拉着刘欣的手追上去,“王烁,等等!”

王烁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向前走去。骆曦撒开刘欣的手,快步向前,拽住王烁的书包,“喊你,怎么不停下啊!”

王烁回过头,拨开骆曦的抓着书包的手,“我又没听见,不赶紧进教室,喊我干什么?”

“你装什么深沉啊!搞得跟不认识我一样,我这不就是在进教室的路上吗?”骆曦撇着嘴抱怨道。

“既然这样,那就快点吧!一会儿要上课了。”王烁说完没有看骆曦,径直向教学楼走去。

“骆曦!”刘欣从后面跑来。

“你跟他很熟吗?之前让你找他补习,你还说不熟。”刘欣好奇的看着骆曦。

“也没有很熟啦,就是假期他教我写过作业。”骆曦说完又继续向前走。

“我说吗?你这次不找我抄作业了,原来是有人帮忙啊!”刘欣笑看着骆曦打趣道。

叮······上课铃响起,骆曦已进入教室,放好书包,拿出书本,等待老师。待课间休息,骆曦去小卖部买水,拿起一瓶水顿了顿,又拿了瓶去结账。

“王烁。”一(1)班教室门口骆曦对着里面喊道,看王烁抬起头,连忙招了招手。但王烁没有什么反应,有些不耐烦道,“出来啊!快点!”

大概是看着他们的人有些多,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王烁起身赶紧出去,走到骆曦身旁,“你找我?”

“也没什么事,我买水的时候顺便也给你买瓶,给!”骆曦把手中的一瓶水递给王烁,但是他并没接。

“不用,我不渴。”王烁拒绝道。

“你拿着吧!就当谢谢你辅导我功课。”骆曦依然坚持往王烁手里塞。大概发现关注他们的人越来越多,王烁只好接过这瓶水,快速说了声谢谢进入教室。

“哟,王烁那是谁?”一个男生坏笑着说。

“一个朋友。”王烁淡然道。

“我看那个女生对你挺好,喜欢你吧!”男生说完和其他同学一起捂嘴笑。

王烁坐在那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做着刚才没做完的数学题。他此刻的心里,其实也很矛盾,她真的在意自己吗?如果不在意他会很失落,但如果在意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后骆曦总会三天两头以各种理由去找王烁,但王烁一直冷冷淡淡,骆曦并不在意。在王烁的帮助下,她的成绩也有了提高,虽说不是优异吧,但也不至于再像以前一样掉车尾。

青川中学属于半封闭式管理,中午学生都不回家,在学校吃完饭午休,这天中午骆曦从窗户看见王烁正朝操场走去,感觉很好奇,便下楼追赶过去,到了操场一眼望去连王烁的影子都没看见,于是找了一圈,才在操场一角的老槐树下发现了王烁。此时他正仰头躺在树下,一本书盖在脸上,像是已经睡着了。

“喂!你在干嘛呢?”骆曦低头看着躺在树下王烁。

王烁其实还没有睡着,骆曦走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只是在装睡。揉着眼睛,懒洋洋的说,“我在睡觉没看见吗?”

“你怎么在这睡?”骆曦看看四周。

“这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王烁坐起身,手撑着地。

“在这你能睡着?”骆曦顺势也坐了下来。

“有什么睡不着,小时候我经常坐在我家楼梯口睡觉。”王烁想着小时候经常放学忘记带钥匙,坐在楼梯口等爷爷下班的场景。每次都要等好久,然后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是吗?那你给我讲讲。”骆曦突然很感兴趣,她很想知道他的童年。

王烁看骆曦很想听关于自己的事情,心情也大好,便给她讲起了自己的童年,他的童年其实很无趣,就是在家看书学习,很少出去玩,更别提有好朋友,但是看骆曦听的却很认真,王烁心里暖暖的,这一刻他感到了他们心又近了一步。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大槐树下聊着天,感觉中午的时间过的飞快。骆曦告诉他,她最喜欢学校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是学校最安静的地方,也是最能让她放松的地方。只是没有说这都是因为他。

每到中午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到这里,聊着天畅想着未来,王烁告诉骆曦,他很想将来当一名画家,他喜欢在画纸上自由不受约束的创作,尤其当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心中所想的画面时,他就会非常有成就感。当他问骆曦将来想做什么的时候?骆曦却想了好久也没想到答案,从小她就对什么事情都三分钟热度,弹琴、跳舞、书法她都有学过,但也都半途而废。她一直秉承着顺其自然的态度看待周遭所有的事物。

这段时间两人间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骆曦说不好这种感觉,只是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而且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而王烁也一直把这份感情深埋心底,只是偶尔会宠溺的摸摸骆曦的头顶,看着她傻笑。

转眼间到了初二,王烁被学校推荐去北京参加全国青少年数学竞赛,需要提前集训三个月。

王烁本来听到去参加比赛挺开心的,但当得知要先去集训,而且要三个月的时候,心里有些犹豫。学校开始做工作,希望他可以代表学校去参赛。他心里很矛盾,一边很想参赛,一边又舍不得骆曦。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后还是在骆曦的劝说下踏上去北京的火车。

在集训期间,他没有时间想骆曦,每天的课程都安排满满的。这里聚集着来自全国各个地方像他一样优秀的学生,压力可想而知,他不敢松懈,每天都百分之百的精神投入在训练中。最后虽然没有夺得冠军,但是却为学校捧得亚军的奖杯。

从北京回到青川,第一时间他不是回家,而是回学校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骆曦。当他进入校园,发现操场上正在举行篮球比赛,而且还是骆曦他们班。王烁只好远远的站着等,好不容易等到比赛结束了,正准备拿着奖杯去找骆曦,却看到骆曦拿着瓶水眼睛盯着场上一个帅气的男生,那个男生却被好几个女生围住,并没有察觉到骆曦的目光,然后骆曦有些失落的离开了。这一切都被王烁远远的关注着,拿着奖杯的手好似没有了力气,转身离开。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王烁都提不起精神,学校想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谈谈获奖感言,他也拒绝了。骆曦来找了他几次,他也以各种理由推脱,不愿意跟她多说。骆曦也一直以为他是刚结束比赛,还没有从比赛的氛围走出来,可一个星期过去了,王烁还是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让骆曦有些受不了了,决定要好好跟他谈谈。

于是约着中午休息去大槐树下见,起初王烁不愿意,在骆曦的威逼利诱下他屈服了。

“你从北京回来后怎么了?”骆曦问着站着的王烁。

“没怎么,挺好的。”王烁眼睛看着远方淡淡说。

“那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冷淡?”骆曦继续追问。

“有吗?我一直都这样。”

“还说没有,你现在说话眼睛都不看我,难道是在生气你回来我没祝贺吗?”骆曦试探性的问。她真的感到好奇,为什么王烁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一样。

王烁有些想走并不想多说,骆曦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大哭起来,“呜呜呜……”

“你怎么了?别哭啊!”王烁从来没见过骆曦这样,突然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让你不理我,呜呜呜……”骆曦边哭边指责,还不忘偷瞄王烁。

“你别哭了,我真的没有不理你,我只是……”看着王烁欲言又止的样,骆曦知道自己的眼泪起了作用,最后在她的追问下知道了王烁为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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