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治国理政
溜冰结束后,所有的人就在什刹海的皇家御厨里吃了美味佳肴,吃的东西,全都是野鸡、野兔、狍子、麂子和湖里的鲤鱼等最新鲜的山珍海味。
今天,所有的人都玩得很开心,吃得很开心。然后,两路人马合并在一起,追仙太子带着两个公主妹妹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浩浩荡荡地回到了紫禁城。
有一天,兵部尚书杨博给追仙太子呈上了直隶巡按御史李凤毛勘上三十四年九月中大同三边失事状和陕西巡按御史吉澄勘上二十九年虏犯神木等堡守臣失事状,请追仙太子签署意见,并呈报给皇上。
这个嘉靖皇帝虽然沉迷于修仙炼丹,不怎么上朝,但是他善于遥控指挥,善于用人,而且牢牢地控制着这些人为朝廷效力。他对大臣们的奏折从不懈怠,有奏必批,所以朝廷里依然信息畅通,井井有条,秩序井然,上传下达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李凤毛勘上的失事状里说:临阵轻敌的参将尚表、张勋、李璋、赵臣、刘环、指挥刘卿等人宜按照法律规定处罚;按兵不救的大同右卫守备徐升等六人、指挥周伊等十九人宜从重论处;只有参将马芳、副总兵张琮、田世威颇有斩获应当从轻处罚其罪行。兵部覆奏:赦免马芳等人勿问,尚表等人各夺俸一月,徐升等人革除官职,逮捕法办。命原任总督三边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江东总督宣大山西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
追仙太子在李凤毛的奏折上批道:准兵部意见,严肃处理,依法追责。
陕西巡按御史吉澄勘上二十九年鞑靼犯神木等堡守臣失事状里,建议延绥游击将军张湝、榆林指挥使李添寿,绥德指挥佥事薛煇各论死系狱。兵部覆奏:准吉澄建议。
追仙太子在奏折上批道:令张湝、李添寿、薛煇深刻反省,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另外还有奏折论三十四年十月后浙江官军御倭功罪。兵部覆奏:撤销参将卢镗职务;副使孙宏轼、许东望各戴罪立功;恤录死事守备刘隆等人升职、世袭、物质奖励、福荫子孙等各有不同。
原来,初十月三十日倭寇自乐清岐头登岸,十一月中旬流劫黄岩、仙居、奉化、余姚、上虞等各县的时候,孙宏轼、许东望等人皆按兵不战,卢镗留在定海,准备迎战舟山新来的贼寇,只有刘隆及指挥闵溶等遭遇倭寇于平阳而战死。不久,官兵后至者大多陷入倭寇的埋伏中,全部战死。
兵部还建议请赦免胡宗宪的罪行,卢镗等按照法律规定处罚。战死的人如果是军官的应当升职并让子孙世袭,如果是公职人员及生儒的人应当赐予官职,让他们的子女中的一个人享受世袭福荫。
追仙太子主张重奖有功之人,也令失职将军深刻反省,戴罪立功,将功赎罪,给予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追仙太子亲自到西苑呈报给皇帝御批后,刘隆等各升子孙实职一级;常明、清、志望等人各赠太仆寺丞,福荫一个儿子为国子生。梦雷、应旸等人各赠州同知给其儿子冠带待遇。总督杨宜又上奏说另外一些人的功劳,出容美宣抚应袭田九霄,皇帝也下诏给他冠带。
因为朝廷国库日益空虚,逐渐入不敷出。于是,皇帝下令定推广开纳事例。
推广开纳事例的内容是:
一、俊秀子弟纳银当官的人,除大二石、小二石、大一石并条记行头外,小一石内县典行头。并二司首领各典吏作县典行者,纳银三十两的人免考选,挨次参补。其见候县典名缺,未经收参。农民仍补银子十两。
二、生员入监之人除廪膳增广附学生外,附学生候增之人交纳三百二十两银子。
三、增广生补王府奉祠副职之人,见缺交纳一百一十两银子,候缺交纳一百两银子。交纳了足额银子的当天,给予冠带,确认官员等级和身份。以次选用。
四、现役军人、士兵,除立功瞭哨外,征求发调卫差操的意见,愿意赎罪之人,比照立功的先例,不拘一格。己未发遣年月久近,原调本省地方指挥交纳一百二十两银子,千户卫镇抚交纳一百两银子,百户所镇抚交纳八十两银子,隔省卫所千里外地方各递加二十两银子,二千里外递加四十两银子,三千里外递加六十两银子,四千里外递加八十两银子,五千里外递加一百两银子。交纳了足额银子的当天回原卫所,听候管事。
上面这个推广开纳事例的意思是,一些有钱人的子弟想当官的,可以拿钱买官,根据给钱多少确定官职大小,一些待缺候补在家的生员可以拿钱提前安排官职,根据给钱多少确定官职大小,一些服刑的犯人也可以给钱减轻刑罚,根据给钱多少确定减刑程度,一些离家较远的官员,想调到离家近的地方做官,也根据路程远近,给国库交纳相应数额的银两。
朝廷通过这些办法招揽人才,扩大国库收入,减少在押犯人,这也不失为一举几得的好事。
但是,追仙太子觉得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这就好像国家没钱用了,还向自己的臣民乞讨一样,应该从制度源头上实行改革,增加国库收入,稳定朝野人心。于是,追仙太子着手进行调查研究,寻求一条可行之道。
据陕西省巡按御史吉澄奏报,宁夏发生地震,不过影响不大,只是听得到地底下有声音。追仙太子指示做好应急措施方案,加强预防处置工作,保障百姓安全。
兵部奏报,福建倭寇流入浙江界与钱仓寇合。追仙太子指示福建总督胡宗宪、巡抚阮鹗严厉追究军事官员的责任,给予各级官员相应处分,并责令福建、浙江两省联合打击倭寇,消除隐患。好在福建、浙江的总督都是胡宗宪,他很方便统筹安排,调度兵力,剿灭倭寇。
辽东边外熟夷侵犯永宁。追仙太子批示由御史对失事参将翟钦、守备刘潮、把总杨淳实行问责。
追仙太子对上面这些事情进行梳理,总结出当前国内政治、军事上存在的一些具体问题,向皇帝递交奏折,请求代替父皇巡游全国,进行调查研究,寻求解决方案,处理一些国家大事。奏折里着重讲了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熟悉各地风土人情,增长见识;二是帮助父皇处理一些地方上的事务,增长才干,如晋陕御虏、闽浙抗倭、视察陕西地震灾情,安抚百姓等等;三是为各民族百姓做点事,增强整个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四是做好基础调查、研究,对税收实行改革,增加国库收入;五是巡查狱讼,确保司法公正。
追仙太子到坤宁宫,先给杜皇后说了自己想代表父皇巡游全国的想法,希望得到母后的大力支持,谁知杜皇后一听,坚决反对。
杜皇后说:“皇儿啊,不是母后不相信你的才能,也不是母后不支持你,因为你太年轻了,以前,从未独当一面,担当过如此繁重的工作啊,母后担心你弄得不好,招来满朝非议,会威胁到你的太子之位啊。你还是沿京杭大运河,先到江南,然后去南海,巡视、游览一番,快去快回算了吧。其它的等你经验丰富了,才能提升了,徐徐再图吧。”
追仙太子并不气馁,也不跟母后争辩。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决心和耐心,慢慢改变母后的态度。
冬至日的四天前,早朝时,皇帝令追仙太子代表自己去天坛祭祀皇天后土、祈祷五谷丰登。
天坛位于永定门内大街路东,正阳门外东侧。坛域北呈圆形,南为方形,寓意“天圆地方”。天坛占地面积非常大,达二百七十三公顷,即四千零九十五亩,四周环筑坛墙两道,把全坛分为内坛、外坛两部分,主要建筑集中于内坛。内坛由圜丘、祈谷坛两部分组成,内坛北部是祈谷坛,内坛南部是圜丘坛,一条丹陛桥连缀着两坛,两坛的主要建筑就集中在丹陛桥两端,丹陛桥南端有圜丘、皇穹宇,北端有祈年殿、皇乾殿。丹陛桥也称海攫(jue)大道,是一条巨大的砖砌高台商道,也是天坛建筑的主轴线。在丹陛桥的东侧建有与天坛祭祀功能相适应的附属建筑牺牲所:宰牲亭、神厨、神库等。丹陛桥西侧有斋宫,斋宫是举行祭天大典前皇帝进行斋戒的场所。外坛为林区,广植树木,为大面积柏树林。外坛的西南部有神乐署,是演习祭祀礼乐及培训祭祀乐舞生的场所。
为了表示心中对天地、大自然和祖先的虔诚,需要进行三天斋戒,吃住都在天坛里的斋宫。斋戒是一种宗教活动形式,主要用于祭祀、行大礼等严肃庄重的场合,以示虔诚庄敬。斋戒包含斋、戒两个方面,斋来源于齐,主要是整齐,如沐浴更衣、不饮酒,不吃荤;戒主要是指戒游乐,比如不与妻妾同寝,减少娱乐活动等。因此,皇帝严厉要求每一位大臣必须严格执行斋戒的清规戒律,如有违者,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