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程前倒是不怎么联系。
那是程前主动联系他的。
说是外甥媳妇太厉害，跑到程氏娱乐去教训程曦儿。程前也没想要告诉顾承昀这些荤话的，可是顾承昀聪明，他随意就将这些话给套出来了。
程前也藏不住，能记住的倒豆子似的都告诉顾承昀了。
顾承昀觉得挺可爱的。
她说的也是实话。
“你要否认你不是炫耀么？若是你说不结婚，全宁城的人都知道是你闻若笙甩了我，还没有女人敢这么对我。”他倒是不在意什么面子。
那些人怎么想的，和他没关系。
他只是想要知道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我是恐婚！”
闻若笙大声吼道，“恐婚！”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借口好用，“我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就要迈入婚姻的坟墓，当然会害怕。这一切都太快了，你还什么都没想起来，我母亲的死都没有查清楚，内忧外患。我们不该结婚的，等一等好么？”
“你真是这么想的？”
他看不出她恐婚，她像是很想要和他黏在一起。
“嗯！我们再晚几年好么？”
“是晚几年，还是你玩我几年？等我年纪大了，你这朵娇花又准备找下家？还是你喜欢秦非墨那样鲜嫩的？”顾承昀的话特别多，他说的话也很犀利，让闻若笙根本就没法接。
羞耻。
什么叫玩他几年。
为什么搞得她就像是一个富婆一般。
“我喜欢你！”
他年纪又不大，看着更是不老，这宁城还有几个能够比得上他的人啊。
顾承昀轻笑了一声，“渣女都像是你这样会哄人的，我不听你嘴上的话，你可以用行动表示你爱我。就像是你最开始接近我那样，果然都说得到了才不会珍惜，你也是这样的。”
她不是！
她没有！
“我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闻若笙被绕进去了。
她觉得明明是她提了不要结婚，取消婚礼，可为什么感觉最后不对劲呢。
“嘴巴不要用说的，用亲的。”
顾承昀的手禁锢住了她的后脑勺，薄唇覆盖在她的红唇上。他带着一股狠劲儿，在她的唇上碾磨，像是要将她这骗人的小嘴给咬破了，这小骗子。
闻若笙被他这样那样，亲得喘不上气来。
衣服也不需要换了，全都扒光了。
就像是白嫩嫩的藕段，被这样那样的啃。
边上的姜汤都凉透了。
她也不需要姜汤驱寒了，男人身上的热力更容易驱寒，驱得她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外面的细雨慢慢地停了，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星子，雨后的夜晚特别的澄澈，连月亮都亮几分。闻若笙最终都被哄着抱到了床铺上，将那蓬松的被子卷了起来，在暖和的被窝里面睡着了。
沈明全却在这样的雨夜里面，到处找符玉蓉。
他将能够派上的人手都派出去了。
通过保安的打车软件，联系到了那司机，好说歹说人家终于相信沈明全不是个家暴男，只不过是要寻找有重度抑郁症自残的妻子，沈明全被告知他将人送到了咖啡馆。
沈明全开车过去却扑了个空。
还有什么人呢，咖啡馆里面根本就没有符玉蓉。
但符玉蓉那一身伤痕很惹人注目，他问了服务员才知道，那女人真的来了。同时还见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可能是沈曼妮，沈曼妮断了腿还在医院里面休养，那么……是闻若笙。
符玉蓉将那些事都告诉闻若笙了！
这个认知让沈明全目眦欲裂。
那该死的贱人居然坏了他的好事，早知道就让她去死了。
符玉蓉的亲朋好友都不在了，要是死了，也没人能够发现的。
他真恨自己没有下那样的狠手。
“继续给我找，找到她，我就奖励十万。”他还存着一点希望，觉得符玉蓉不会投奔闻若笙的。
没办法！
沈明全一个电话打到了顾夫人那里。
啪嗒。
顾夫人手中那名贵的眼霜掉落到地上，她连保养都忘记了，“你再说一遍。”
“闻若笙知道我们做的事了，这可不是我泄漏的，是符玉蓉那贱人听到之后跑出去告诉闻若笙的，现在糟糕了，要是顺着你的那条线去查，未必查不出有你的手脚。”
当目标明确的时候，倒推回来，倒是更容易查到证据。
闻若笙和顾承昀之前都没有怀疑过程月茹，也不觉得她会做这样的事，所以从来都没有查到她。
可当知道这一切有程月茹手笔之后，只要按照当年的去查，总是能够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程月茹捂着胸口，只觉得胸闷发慌。
她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原本以为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可没想到还有被挖出来的那一天。自己的儿子从来都没有放弃查找父亲的死因，哪怕她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给他灌输，顾胤是意外死的，还是没有改变顾承昀的初衷。
所以，顾夫人恨闻若笙那搅事精。
恨姓闻的那两个女人！
“沈明全，你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你之前说要保密的，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闻若笙知道了？”顾夫人一阵眩晕，她真是气得要晕过去了。
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
沈明全可真是好样的！
这个窝囊废！
“我也不想的！我怎么知道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顾夫人，现在不是指责谁的时候，而是应该解决这件事，我们谁都不能出事，我希望你救救我，救我等于救你自己，我遵守了诺言没有泄漏你，这些都是意外。”
沈明全从最初的焦虑，已经慢慢平静，他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能够得到程月茹的帮助，比他自己办事靠谱多了，反正他一开始就暴露了，现在他们两个人是拴在了一起。程月茹非救他不可，闻若笙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合作的，再假装不认识就太假了。
“什么意外！沈明全，你是故意拖我下水！”
又是无眠之夜。
程月茹揉着酸疼的太阳穴，恨不得将沈明全给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