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顾夫人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无法调节的矛盾。
要是往后顾承昀要想着他这个母亲，那他们两个是过不下去的，因为她永远都不会向程月茹低头了。
那次的事，对她伤害太大了，程月茹是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女人永远失去了孕育孩子的能力是一件多残忍的事么？生不生是一码事，能不能生又是另一码事。
“闻若笙，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什么？第三者，你就是个可耻的第三者，和你的母亲一样。”顾夫人冷声说道，她最厌恶这对狐狸精母女。
破坏了她的家庭，又打算破坏承昀的婚姻。
“第三者？”
闻若笙嗤笑了一声。
她可是名正言顺的，要论起来，秦非烟才是那个第三者。
“昨天，整个宁城的人都知道承昀和非烟结婚了。”
“也知道我去了顾承昀的婚礼，而秦非烟被警察抓走了。”闻若笙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所以这婚就是没结成，还平白闹了一场笑话。这就是选的儿媳妇，眼神一如既往的不好。”
她对顾夫人要什么尊敬？
曾经她的尊敬被踩进了泥地里，她的讨好也一点用都没有。
“你……”
“夫人，您用不着和她计较。闻小姐，我们夫人昨天刚被您气晕，难道您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么？还和我们少爷在……”金婆都说不下去了，似乎怎么都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画面。
“你们一直都在谴责我，为什么不问问顾承昀呢？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我强迫他睡我的么？”
她可没想发生什么。
是这个男人压着她反复折腾。
“金婆，送我母亲回老宅好好休养，要是没事的话就别出去添堵了。”顾承昀看顾夫人也是很无奈，他不可能对自己的母亲做什么的，只能让她避开。
“我不回去，你现在要向着她了么？”
顾夫人觉得儿子真是不孝顺，居然向着外面的女人。
不过就是睡过几次，有什么好惦记的。
“这顾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到底是选择母亲，还是这个贱女人？”顾夫人被气坏了，她这么多年修身养性，可不是为了被儿子气晕的，昨天也不知道多少人看到她那狼狈的模样了。
“我不想做任何选择。覃伯，送她回去。”
顾承昀不喜欢吵闹。
他也不想和顾夫人纠结，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她却还想要拼命将他握在手中，不管是婚姻还是事业，他的方方面面都要在她的掌控之中。
“是，少爷。”
覃伯客气地走到程月茹面前说道，“夫人，您先走吧。少爷该有自己的私生活，您是母亲也不能管到方方面面啊。”
“你不过是我们顾家的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夫人，您请吧。”
顾承昀从来都没有把覃伯当成下人，反而他在生活上给他的照顾远多于顾夫人。
“你……你们……”
顾夫人狠狠地瞪着秦茉，“你最好把秦非烟给我放出来，不然秦家和顾家都不会让你好受。”她快要被逼疯了，顾夫人强势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将脸面踩到了尘埃里，这一切都是闻若笙给她的，是闻人静生的小贱人。
“嗯，我倒是想知道怎么不让我好受？杀人偿命。”
她不会退步。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给安叔讨回公道。
“没有证据，你要怎么杀人偿命呢？”
顾夫人这态度就是一定要保秦非烟，她本来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一想到闻若笙要将非烟送进监狱，她就站到了秦家那边。绝对不能让这小贱人得逞。
“证据自然会有的，您不用担心。”
现在所有的关键都在那位林经理身上，只要他愿意交出录音，那么秦非烟和他交易的内容自然是清楚的，但他要是不交，这案子也许能僵持很久，秦家肯定会保释秦非烟，夜长梦多。
“承昀，你真的不听我的话？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也许会后悔。她的妈可是害死了你的父亲。”
顾夫人揪着这一点不放。
“那就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顾承昀耗尽了耐心，“您好好静养吧，秦家的事不需要您插手。”
“我……”
她还想再说几句，却看到顾承昀拉着闻若笙的手腕往里面走去了。
“顾承昀！贱人！”
“夫人别气，别气。少爷也大了，不服管教，您别逼的太紧。我们先回去吧，医生说您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金婆稳住了顾夫人，她这才舍得走。
闻若笙看着他又冷着脸，舔了舔唇迟疑地问道，“我说错话了？”
她也不知道顾承昀的计划，她只是想要将秦非烟给送进去关起来，那些证据还要进一步查证。她知道这件事很艰难，也不知道顾承昀最后会不会和秦家达成一致。
“换衣服。”
顾承昀淡淡地说道，眉眼都是冷淡。
“嗯？”
“要我帮你换？”他看着她那宽大的浴袍都拖地了，他穿过的浴袍被她穿着，视觉上就是一种冲击。
“不，不用了，我自己换。”
她从行李箱里随便拿出了一套换洗衣服就往浴室里面跑，她怀疑自己不拒绝的话，顾承昀是真的会给她换的。
还好昨天顺手塞了两套，可以将就一下，剩下的都在废墟里面，至于睡衣那么占地方，她压根就没想到。
“我换好了。”
她拉开门，轻轻地说道。
“走吧。”
顾承昀拉着她的手，动作越发熟练了，他之前可是很不喜欢她触碰，把她当成陌生人。
现在……
闻若笙嘴角不自觉上扬，心里甜蜜蜜的。
“我们去哪儿啊？”
这一大清早，她也不知道顾承昀想要做什么。
“去警局。”他查的那些东西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如果真的和秦家有关，那只能说明秦家做得真是滴水不漏，一点痕迹都没有，如果不是秦非烟这次出手，他不会怀疑到秦家。
“哦。”
原来是去警局啊。
闻若笙欲言又止，她看着他的侧脸。
“想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