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十日之期已然到了,不知诸位有什么见解。”一大早,曹老大就召集了所有人到司空府,一副这个问题不解决,曹某人誓不罢休的目的,让所有人看到了曹老大的决心,也让世家们警惕不已。
“回禀主公,修已然查明,此次在案发现在遗留的杨家通行令牌乃是五年前在司隶时使用的,这个通行令杨家早已不用,显然是有人陷害,求主公明鉴。”杨修到底是年轻,还是有些骄傲自满,平常情况,他是没有资格在司空府和这些个重臣一起探讨事情的。
所以骤然的眼界提升,让他有点自得过头了,当然了,他也知道这次只是特殊情况,但依然让他骄傲自豪,所以率先抢出搭话,就是为了在曹老大面前博头筹,然而实际上,他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得懂,该懂的人自然懂,比如曹老大,荀氏叔侄,程昱等人,不懂的人比如夏侯兄弟,曹氏的曹仁曹洪等人。
曹老大玩味的一笑:“德祖是说,这事儿和你杨家无关了?”这句话听着杨修正准备表演一番,然而曹老大话锋一转,就让杨修冷汗直流。
“那么德祖可查明是何人所为啊。”
杨修一愣,这不合理啊,按道理曹老大不是准备问下一个人么,怎么准着他一个人问,难不成,真的知晓那封信。
杨修张了张嘴,无奈实在说不出什么东西,冤枉人是不行的,没有证据,指不定就被反咬一口,然后大家扯皮拉筋,这事儿说不得就会被糊弄过去,所以杨修只能自请罪,拼着让曹老大小惩一番,这事儿也不能被糊弄。
“修知错了,司空请原谅。”杨修咬了咬牙。
“嗯,既如此,杨修言语不当,着闭门思过一旬。”曹老大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让下面的一众人脸色数变,看来曹老大这是要铁心整治别人了。
“公达,你有什么高见?”转头又看向了荀攸,荀彧一直在闭目养神,以荀攸的智慧,不成问题,老荀家基因好啊。
“回主公,攸并无高见,辜负了主公的信任,攸有罪。”荀攸并没有说什么匕首跟荀家无关这种小事儿,曹老大要知道的话会主动询问的。
然后曹老大就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这就证明了曹老大不想管匕首的事儿。
“仲礼,你呢?你不会也没什么看法吧,这样可不好,此次事件毕竟是你负责的啊。”曹老大这话太伤人了,你啥时候说过让我黄某人主持?你明明说的是我们三个人好吗?
众人也是神情凝重,来了,曹老大肯定是要找黄襄的麻烦,之前问荀攸就没说什么,怎么到了黄襄这就是‘负责’了呢。
“回主公,襄不才,虽然算出了案件始末,不过有些怕主公不敢相信。”黄襄想明白了,曹老大这明显要搞自己了,既然如此,那就斗一斗,曹老大不敢随便下手的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期,你要是碰到‘昏君’之类的,那完蛋,人家压根儿不跟你讲道理,直接开干就行了。
“哦?这倒是奇怪了,仲礼说说看,是怎么个情况,曹某居然不敢相信。”曹老大语气森然,多少年了,除了二愣子许攸之外,多少年没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了。
黄襄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继而开口说道。
“臣认为,那人是自杀。”
“……”霎那间,整个司空府安静无比,杨修本想出头嘲讽一下,不过看着黄襄那种噬人的眼神,果断的怂了。
“哈哈哈哈,这倒是新奇,仲礼为何这样认为,可有证据?如果没有,那就是在骗曹某了。”言下之意,没有证据的话,你完蛋了,就凭‘欺君’这一点,就够你喝一壶了。
“主公,为了方便主公及诸位了解,请主公允许我带人上来演示。”
曹老大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然后一个很普通的卫士就进来了。
“主公,诸位请看,当时的情况是那个死者背部朝下,整个匕首从后面直接插入身体,理论上说,是不可能属于自杀的,对吧。”
众人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荀彧才睁开了双眼,仔细打量着黄襄,看他想说什么,而懒散人贾诩也是,来了精神。
“但是臣当时查看,尸体下面有一滩水渍和血迹,血迹好说,为什么有水渍呢?臣下询问了被程昱老先生关押起来的小二和掌柜的,都说那天并没有下雨,还有几个路人也可以作证,那么这个水渍从何而来?”
黄襄顿了顿,继续缓缓说道。
“还有一点,尸体倒地的地方,有一处凹陷处,臣下查看之后,发现于匕首的手柄相吻合,这攸是何道理?臣下还询问过掌柜的和小二,发现死者在前两天买过大量的火炭,因为此时天气并不是特别寒冷,完全没有必要需要这么多火炭,因为此事比较奇怪,所以掌柜的和小二的印象很深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死者死的那一天,小二说不小心碰到了死者,发现他四周有寒气冒出,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那么冷?很简单,因为死者偷偷拿着一块冰,而包裹也被很多人看到了。这事儿有证明。”
“这些能说明什么?”看着周围没有人搭话,杨修还是憋不住问了一句。
“很简单,匕首,是早就被冰封在冰块里面的,然后放在地上,房内放置着大量的火炭,完全可以使得冰块快速的消融,程老先生是否还记得,当时死者身边倒着一个凳子,其实很简单,死者站在凳子上,自己往后倒,然而冰封着把柄的匕首直接插入身体,那一天掌柜的还说听到了有东西倒地的声音,不过掌柜的没有介意,因为这种事联系好几天都有发生,也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这完全就是一宗自杀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