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我说你也是老糊涂了,林浅是什么人,你怎么就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了呢?”抱怨了谢朗一句,谢安随即把所有的矛头对准了林浅,语气中极具讽刺之意,“就算林浅是你的亲生女儿又怎样,还不是在外面养了二十多年才找回来,谁知道她有没有染上什么不好的习惯。”
“一直都在隐藏自己就等你死了,继承家产之后就把谢家挥霍掉,再说了,林浅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大的精力来管理谢家,说不定等你公正完遗嘱,彻底交接完的时候,林浅就露出自己的本性,让你自己死在医院了!”谢安话里话外全都是在暗指林浅,会在谢朗没有能力之后挥霍无度,甚至会让谢朗自生自灭。
谢安这话说的毫不留情,直接将林浅推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林浅有多么的品德败坏,所以就连亲叔叔都这样的义愤填膺。
紧接着,谢安根本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又直接质问林浅,“你来说说,你管理公司有几个是真正对你心服口服的,你能保证等到你爸没了,公司的人还会像现在一样的按部就班的工作吗?没有一个在辈分上和你爸同等的人,压制着他们,他们会信服你吗?”
谢安这话,说来说去,都是想要和谢朗要一些股份过来,毕竟有了股份,谢家不倒的情况下,他们才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那栋别墅再值钱,也不能供养他们一辈子。
看穿了谢安的意图,林浅哼哼的冷笑着,她算是看透了,谢安就是一个米虫,想要在谢家永远的啃食下去,但是她偏偏不让谢安如愿,她不会把谢朗经营了半辈子的心血交给这种人!
只是,林浅回怼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谢朗一阵咳嗽,说话也大喘气,脸色憋的通红,“谢安!你……”
谢安仗着谢朗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说话肆无忌惮,更是没有丝毫的避讳,将谢朗气了个半死,本来谢朗的身体状况就很危险,眼下被这么一刺激,没有当场晕过去已经是万幸。
谢朗现在就是一个纸老虎,再加上遗产已经公证完毕,谢安也就没有必要再对谢朗好声好气的说话,之前他能那样低下,完全是因为谢朗能给他带来利益。
“爸,你没事吧,快去叫医生过来!”林浅红了眼,现在她没那么多闲工夫和谢安计较,一把推开谢安,不再让他凑在谢朗跟前,让谢朗看到了更加生气。
眼看着把谢朗气的差点晕厥,谢安索性直接闭上了嘴巴,就算这会他再说什么,都是没有人理会他的,他又何必自找不痛快。
谢朗公证遗嘱的时候,外人不太方便在场,厉爵直接坐在不远处的长凳那里休息,等着林浅他们出来,只是,这林浅没等到,却等到了病房里一阵惊呼,随后医生们火急火燎的赶过去查看情况。
了解了前因后果,厉爵眸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对旁边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就有几个人将谢安架出去,警告恐吓了一通。
这还是因为看在谢雨烟的面子上,厉爵的人没有直接动手,否则,单凭得罪了林浅这一条,厉爵就会像对付之前的人那样对付谢安。
经过了一番抢救,谢朗总算是再度缓过来,只是情况不容乐观,就在今晚,必须要动手术,或许之前还可以暂缓一两日,但是被谢安那么一气,谢朗的身体情况直转而下,一天都不能再拖了。
国外的专家准备好了要用的东西,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提前告知了林浅,也是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
封在御那天将林浅气走之后,心中一直很不安稳总觉得自己可能要失去什么,正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宴会的邀请函。
他本想拒绝,可是看到邀请人的名字,他改变了主意,那个人也算是个上层的人,肯定会邀请林浅,倒不如趁着这次的宴会,他主动去找林浅示好,说不定他们就和好如初了。
打定了主意,封在御好好的收拾打扮了一番,趁着天色还不晚,早早地来到了宴会上,只是让他失望了,无论他怎么找,林浅都没有在宴会上出现。
封在御越发的烦躁,端着酒杯走来走去,郁躁之气越来越盛,偶然间听到了其他几个人聊天,封在御这才知道了林浅说的都是真的。
“唉,你们说这次宴会林浅来不来?”
“我猜她可不来,毕竟谢朗都病成那样了,她不在病床前照顾着,还来参加宴会?”
“也是,据说谢朗住院好几天了,林浅一直都是公司医院两头跑,巴巴的在跟前伺候着……”
“据说,那个主治大夫还是厉爵给她联系的,你们觉得,他们两个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后面的话,封在御没有再听下去,他满脑子都是谢朗竟然住院了的消息,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林浅这几日这么反常。
原来谢朗的主治医生是厉爵联系的,他不仅不知道谢朗生病了,还在林浅忙的心力交瘁的时候故意和别的女人暧昧,故意惹她生气。
现在封在御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让你作,让你不打听清楚就乱发脾气,了解了一切,封在御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医院。
当太阳悄悄地跃入地平线,夕阳的余晖照红了大地,谢朗已经被局部麻醉,送进了手术室。
林浅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凳上,心中说不出来的担忧,她真的害怕这一次,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厉爵一直陪在林浅身边,同时他也有些庆幸封在御没来,在林浅最脆弱的时候,只有他,一直陪在林浅身边。
都说,女人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挖墙脚了。
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厉爵不停的安慰着林浅。
对于厉爵的安慰,林浅只能刻意压下心中的苦涩之感,连声道谢,“我知道的,真的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