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边那个保持沉默的河蚌!”十年低沉的朝着蜄问道“你赶快将晨儿医治好,听到没有!?”
“无知小妖!本尊忍你………”
面对十年的称呼,蜄早已不耐其烦,从井内出来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为了感受封印之外的世界,再者说来,它也搭不上话啊!
还未等蜄发怒!
“蜄兄!咳咳咳~~~”兾赶忙阻止蜄,尴尬的敷衍道“为了白帝!为了白帝!”
只听得一声叹息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十年怀中的晨儿就被一层无形的气所包裹了起来,脱离了十年的手臂,朝着蜄飞去!
蜄是河蚌成精,修行四千四百年,经历三劫天火,一劫天雷!第二次渡劫时不幸灼烧其人形之目,后被妖道医圣所救治,拜其门下,自始至终研习医术,这才习的一身医术本领。此时虽然不知为何没有办法变成人身,但河蚌的原型更有利于他救人施法!
河蚌张开,七颗血色珍珠卷裹其中,围绕在他的妖丹左右!
晨儿安稳的被放置其间,一层粘液瞬间将他包裹了起来,滚动在晨儿灼烧之后的皮肤之上!
“嘭~”的一声,河蚌再度合齐,壳子上的纹理开始散发出血色的光芒,壳子开始变得透明起来,里面的七颗血色珍珠和晨儿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蜄的妖气一圈圈的向外扩散,晨儿在蜄体内也相继转动起来,粘液虽然看不见了,但是从晨儿体内散发到河蚌里的气体开始阻挡了在场人的视线。
过了不知多久,河蚌微微露出一道三尺长的缝隙,一股火焰色的气体从他体内排泄而出,晨儿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晨儿只觉得身体突然变得轻盈起来,五感越来越明显可见,眼前七颗血色珍珠正大放光芒,盘旋在晨儿的脖颈处。
它们所散发的光芒就像是在扫描一般,透过了晨儿的咽喉。
也就在此时,冰玉雪尾突然光芒大盛,冰蓝色的妖气携裹着大量的天地灵气由晨儿的七窍流入体内!
晨儿感觉到七颗血色珍珠微微一颤,然后又继续开始运转。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冰玉雪尾的行为震惊到了一般。
冰玉雪尾不仅是舅舅送给自己的礼物,还有他和母亲第一次的接触。晨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条尾巴就是母亲的所有物。
所以这也是晨儿察觉到冰玉雪尾异样之后,心神放轻松的原因。
感受着体内的那股清凉和体外的那种温热,晨儿缓缓闭上了双眼。
天地灵气一直流通在自己体内的各处经脉,将堵塞在其中的火红色气体排挤而出。
突然间,一股热流从外部袭来,精准的打在晨儿体内各处断裂的经脉之处。
晨儿只觉得一阵撕裂感从各处传来,还未等呻吟,那股清凉的天地灵气又轻抚而过,温润着经脉的断裂处,隔绝着疼痛感的折磨。
晨儿突然想起了母亲的声音,那个温柔体贴的声音。
自从和母亲久违的说过话后,晨儿便一直惦念起了她,这个素未谋面却一直保护着自己的母亲。
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晨儿暗自下了决定,如果舅舅不告诉自己这些事情的话,那他就自己去寻找。冥冥中,他想起了那个悲凉凄惨的梦。
下一次,他想去——朝歌城!
皮肤上的灼烧红肿逐渐的消失,血色也逐渐的恢复。惨白的嘴唇微微动起,晨儿在呼唤什么,虽然有些模糊,但嗓音也越来越清晰!
“&¥!$¥!娘……$!娘……亲!娘亲!”
这是晨儿此时一直念叨的名词,也是一直挂在心中的呼唤。
又不知过了多久,七颗血色珍珠停止了转动,安安静静的回到了原处,伴随着一股火色气体的排泄,刺眼的光芒照在脸上,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住了眼睛。
“晨儿!”
“晨儿!”
“晨儿!”
蜄张开了壳子,陆湘琪,袁淼,南宫寒看到晨儿伸展的手臂,惊喜的蜂拥而至。
十年默默的也是加快了步伐,走上前去。
晨儿听到呼唤,从缝隙中看到了他们久违的笑容。
“淼哥……哥,湘……琪姐姐,南……宫,十年……哥哥”晨儿脸颊滑过一行热泪,沙哑着喊着他们的名字,缓慢的说道“晨儿……晨儿,没事了!你……们放心……吧”
“明明自己才是嘛”陆湘琪喜极而泣,食指轻轻点在晨儿胖嘟嘟的脸蛋儿上,哭笑道“傻样儿!都快担心死你啦!”
“嘿……嘿,湘—琪—姐—姐……乖,不……哭!”晨儿紧绷的脸缓缓咧开了嘴,伸手去擦湘琪眼角间的泪水。
湘琪欣慰的一笑,晨儿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看到晨儿的皮肤再次变得水润起来,她内心的自责也少了几分。
“还愣着干嘛!”十年用脚踢了踢一旁傻笑的袁淼,催促道“还不赶快拿水来!”
“对啊!晨儿需要水啊!南宫!”袁淼也没有在乎十年的脚踢,反正晨儿没事了他也开心,踢就踢吧!
只是南宫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一点给你了。”
袁淼一愣,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刚醒来时喝掉了所有的水,还痛快的将水葫芦丢到了一旁!
猛拍脑门,拉着南宫朝着兾问道“哪里有水?我和南宫去取些回来,顺便找点食物!”
兾为难道“淋漓之镜内能食用的淡水只有一处,不过距离这里很远,也很偏僻!”
“没事,你知道地方就行,陪我们一起去。可不能渴着我们晨儿!”袁淼乐呵呵的又看了一眼晨儿才满足的说道。
“这……”兾犹豫了半天,无奈的说道“还是小妖亲自去吧!”
“为什么?!”
“等到晨儿大人彻底恢复了,再带各位大人前去也不迟!”
“为什么这么麻烦!?”南宫寒质问道“你直接用水葫芦带来不就行了?”
兾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到时再向各位解释吧,原谅小妖暂时不能透露。”
兾可能也是怕南宫寒再问,话罢便直接煽动着翅膀飞走了。
看着兾慌忙飞去的背影,南宫寒心中再次不安起来!兾此次虽然不曾反水趁人之危,但并不代表它别无所图。
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袁淼乐道“不用咱们去了,不正好陪陪晨儿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