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峰家属这一闹,闹了两天才收场,最后酒吧老板是答应了她们的请求,不然可能会继续闹下去。
立冬后天气着实冷了不少,个个都裹上羽绒服,王晓峰的案子还没有一个头绪,他们反反复复看了监控几百遍,也没有一点收获。
王登有些放弃了,一个酒吧杀人案居然能困难到这种程度,不仅王登没想到,汪海也没想到。
坐着也没消息,他们干脆就穿厚一点,到酒吧附近走走,顺便散散心。
酒吧附近是一个三角路口,酒吧正对面是一个广场,早上和傍晚这里都很热闹,早上是老人们来锻炼,而晚上是大妈们跳广场舞,还有一些小贩摆地摊。
一些小混混在广场上露着半个肚子撩妹,也有一群大妹子,捂着嘴坐在花坛上四处张望,渴望被人注意到,又表现得不屑。
汪海和王登走到广场上就停下脚步了,借着路灯的照明,他们走到一处暗一点的角落坐下,汪海点上烟。
“你说要是你杀了人,你会怎么办?”
“我啊?”
王登思索着,
“要我以普通人的身份,还是现在这个身份去杀人?”
“不要以你警察的身份,现在你是普通人,根据你懂得的去杀人。”
“嗯~好吧,能让我有杀人冲动的话,一定是我非常愤怒,掌控不住自己的情绪。”
“比如呢?”
“父母之仇,夺爱之恨,夺爱之恨?”
“好,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特别深爱的女人被你撞见在酒吧和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喝酒你会怎么做?”
王登想了想,
“我不知道,可能我会打一顿那个男人,然后和她分手,不过师傅,你问我这些,我家那么有钱,不至于我女朋友还会看上王晓峰那种犊子玩意儿。”
汪海没好气,
“我知道你他么是富二代,所以完全不担心,如果你没钱呢?你像师傅一样穷呢?”
“师傅你别开玩笑,你做啥了,作为徒弟我还不知道?”
汪海瞪了一眼王登,
“除了有关案子的东西,其他你他么啥都知道。”
汪海望着那些耍得欢快的人些,感叹,
“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图个啥,冷了不知道回家。”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子慢慢的在广场上游荡,引起了汪海的注意。
王登没听到汪海说话,侧身望汪海,这发现汪海正在盯着一个男子看。
该男子其貌不扬,普普通通,没有穿羽绒服,而是普通三件套,保暖内衣,毛衣,外套,他手一直在口袋里,时而看看周边的人,时而又低下头。
“师傅?”
“别他么瞎想,他只是出来散心而已,没有任何嫌疑。”
这个男子停顿了没多久,就走了。
“师傅,为啥你看他这么入迷?”
“我看的是他为什么会这么低迷,生活中遇到什么事。”
“不顺心的事呗,现在的人啊!一睁眼身边的人都依靠着自己,累!如果哪天工作不顺利,或者什么事不顺心就这样子,师傅也应该深有体会。”
是的,汪海因为这酒吧的案子,整晚都不顺气,感觉有东西卡着自己一样。
“这种人就是一颗隐形的定时炸弹,那天突然爆发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爆发?”汪海自己嘀咕着,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走,回局里!”
说着汪海就走了。
回到公安局,就看到了出警,汪海立刻叫一个过来问情况,情况是接到人报案,说是有个女人被杀死在出租屋里面。
汪海嘴里骂骂咧咧,
“他么的,这酒吧的案子都还没开始,又有人死了。”
汪海转身向王登,
“开你的车去!”
王登屁颠屁颠的小跑去开车,不时就到了犯罪现场。
这房东还在原地瑟瑟发抖,可能是天气冷的,这老头子就只穿一套保暖内衣,这不冷吗?
这看到这番模样,人都吓傻了,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的痕迹。
汪海给这老头披上外衣,这老头才感觉稍微好一点,接下来就是问情况了,他是第一个目击者。
这个老头吧,已经死了老板,平时就是靠出租房子维持日常开销,这不是到收房租的日子了吗,他就来敲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打电话的话,只听见里面手机响,不见有人接,他觉得奇怪就打算开门。
谁知道一开门就这样子,他整个人都吓傻了,赶紧打电话报了警,一直撑到警察来。
汪海是明白怎么回事,可这大半夜的来收房租,这老头子打的什么算盘。
这老头也是说清楚,这里面住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平时的话白天都没人,晚上了偶尔能碰到女的,男的很晚才回来。
老头子不知道男的做什么工作,反正女的吧,偶尔趁男的不在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这老头子看在眼里,却不知道怎么讲,他还得靠这两个人交房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汪海大概就明白了,男的就是凌晨回家,女的则无所事事。
王登从里面出来,
“师傅,你快去看看,有发现。”
汪海让一个人给老头子做笔录,就进去了,第一眼是房间。
房间就是一室一厅一卫,邦县标准的租房,里面东西杂乱,有男有女的生活用品。
再看死者,汪海感觉这死者身上的衣物有些眼熟,
“师傅,这就是和王晓峰一起去酒吧的那个女人。”
汪海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