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李姝玉,字春山。护国将军李秋风的女儿,也是春山亭上任亭主冯娉婷之女,当年李秋风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诛九族。李春山被母亲用暗卫送出城,回到稷山,继承亭主之位。
但继承亭主之位并不简单,当年八岁的李姝玉,经历了与至亲生离死别,因为太过悲痛,整个人像没了灵魂的娃娃,眼神空洞,幸好有山主的不断安抚,并且安排冉柒做她的伴读,等冉柒继承左护法之位,便正式成为姝玉的暗卫。而李姝玉从上山开始,便不能再叫原来的名字,她跟春山亭的命运紧紧相连,春山就是她的名字。因为春山亭历任亭主都要继承名字,以纪念第一人亭主,并深切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与春山亭荣辱与共。
冉柒比春山年长两岁,从小便是春山亭培养的右护法,只等下一任亭主出现。而江湖上传言春山亭左右护法不合,仅是为了混淆视听而已。
春山从八岁修习春山亭亭主功法,修习武器,点翠香云簪。
而春山亭又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只要你出的起钱,便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得地方。亭主十九岁在接任大典前,必须要完成十项任务,方可继承。
而本次下山的第一项任务便是潜入方家,让方家家破人亡,这是雇主的要求。
临下山之前,关于江南四大家族的详尽信息,春山已经熟记于心。除了方家,拿到孟家玄城药材的幕后掌管权,也是她此行额外的目的。
这方家老爷子做土匪的时候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当年万县的粮食就是方老爷子做的好事,今日苦主找上门来,也是他的报应。
方老爷没什么爱好,但就是比较的迷信,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算上一卦,找高人指点一二,最近他的烦心事就是自己的儿子不成气候,家里的母老虎还非常护短,这儿子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方老爷就这一个儿子,将来还要指着这儿子继承家业啊。
这天,他去城外云来寺上香。遇见一个妇人,正拉着一个老道千恩万谢道:谢谢老神仙啊,叫我儿迷途知返,您真是神仙转世啊。
方老爷仔细打量老道人,仙风道骨,风度斐然,脸色红润。仿若得道中人。但方老爷子还是比较谨慎,跟随那妇人回了村子。并向村民打听这妇人家里情况。据村民说,这妇人家儿子好堵成性,家里的基业都被败光,但不知最近是怎么了,这儿子迷途知返,回家又是干农活,又是帮她母亲洗衣,仿若变了个人。
方老爷子一听此话,立马折返至云来寺寻找那道人,没想到扑了个空,便又打听了一下寺里的僧人,都说是这道人真真如神仙般灵验。方老爷子便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找他给破一破。
第二日,方老爷早早便来到云来寺等候,日上三竿那老道人才姗姗而来。方老爷马上迎了上去,刚要开口,没想到那道人先开口说到:这位老爷可是为了令郎的事情而来啊。听到这句话,方老爷心中一惊,啊呀,这道人果然灵通啊。满脸堆笑,双手拽着那道人衣袖,仿佛那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道长,您真是神机妙算啊,我现在虽然家财万贯,但这唯一的儿子确是不争气的很,不知道长能否指点一二。
那道人捋着胡子,眉头紧皱的看着方老爷:这可难办啊,真是难办啊。
“您要多少钱,我都出的起”方老爷子在别人面前是一脸的匪像,但面对这中高人,他是伏小做低的姿态。
“这位老爷,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这家中有悍妇,悍妇不治,这儿孙难有福气啊”老道眉头皱的更紧了。
方老爷一听悍妇两个字,整个人都有点紧张,一想到家中悍妇,自己也是束手无策,但又一想为了子孙后代,豁出去了。
“道长,您说怎么治吧”方老爷一脸无奈
“你家这位夫人乃是天上虎狼星君转世,只有治住这虎狼星君的气息,便可对你千依百顺,和你联合就能治住令郎啊,但您需要听完安排”
道长告诉这方老爷人,将他这特质药丸让夫人喝下,然后到城外的三里坡将符咒焚烧,后半夜再回家。
方老爷回去便照道长所说的,将药丸混在茶水中让夫人服下。假借自己要去押镖为由到三里破焚烧符咒。临行前,夫人老大不愿意,不想让他走。方老爷心想,夫人,我晚上回来给你惊喜。
烧完符咒,方老爷悄悄回到家中,看见自己房中的灯还亮着,满心欢喜,想着夫人这是没有我睡不着啊,心里略带愧疚,给她吃了老道的药。
只听这屋里面传来两个人的谈话。
“三郎,你说咱们俩这样偷偷摸摸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婉妹子,我那大哥比你大那么多,将来咱儿子继承了家业,咱俩就能光明正大了”
“我纵容敬儿,就是为了早点能气死那个老不死的,三郎,今天他不在,咱们两个多睡个把时辰吧”
门外的方老爷此时真如晴天霹雳,想着这娘们儿竟然与三弟勾搭在一起,甚至连孩子都不是我的,我怎么的能容忍,但现在他已经不是土匪了,杀人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才好,此刻的方老爷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一心想杀死这对狗男女,一切计策已经在心中计划。
方家公子是个混世魔王,对武功比较痴迷,一天,方老爷无意间提起,孟家万年红能提升功力,花钱是弄不来的,孟晚女流之辈,特殊手段应该可以。
方敬一听有能提升功力的药丸,抢夺之心渐起。
那夜,方敬潜入孟府,看到一个小姑娘在院子里面转悠,他便劫持那姑娘,要挟孟晚。没想到却被孟晚绑起来。
当天晚上,方老爷也潜入孟府,看着养了别人的孩子那么多年,自己真是冤大头。手下毫不留情,直接将方敬杀死,但没想到柴房当中还有别人。
他与那黑衣人缠斗,感受那人明显武功高于自己,但那人没有跟自己过多纠缠,任由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