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天地安静而庄严,天地之间散落着金色的华丽羽毛,如天降大雪一般壮观。
一座巍峨耸立的银色山峰上,一位男子正襟危坐。
“你来做什么?”男子质问道。
一位女子踏空而来,她皮肤白皙,面容艳丽,衣着华贵。
“羽渊,你仍然这么不待见我吗?”女子也是反问道。
“哈!哈!哈!”男子忽然大笑了起来。
“雀皇之女,我怎么敢不待见,只是圣雀一族太过高贵,又岂是我们羽神族可以招惹的对象呢?你说是吧。”
“羽渊!我紫辰哪一点比不上清行月这个女人?他一个羽神族的下人,有什么资格拥有羽神族储君,有什么资格得到你青睐!”
“住口!是你不配!”羽渊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只是一个利益熏心的小人,你不配和行(xing)月比。”
紫辰不怒反笑道:“哼哼,是我小人了,真也不知道,羽神族的储君什么时候有儿女情长了。”
“羽渊,我和你结为夫妻,你不仅可以借我之势顺利坐上羽皇之位,我也会成为下一任雀皇,到时候我圣雀一族不仅可以依附于羽神族,就算是两族合并我父亲雀皇也不会多说什么。”
“好了”,羽渊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张口闭口都是利益问题,你以为你嫁了我你会幸福吗?”
“幸福?我理解的幸福就是拥有无上的权利……”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羽渊一拂袖,一道满天黑白色的羽毛隔住了两人的空间。
看到黑白色羽毛,紫辰也是脸色一变,因为羽渊越是愤怒,源力凝成的黑色羽毛占比越多。
紫辰摇了摇头,她对这个男人的身份动心是真的,但是对这个男人动心也是真的。
想不到羽神族还有痴情的种。
“哼,你以为那个女人和他那个野种能有出人头地之日吗?”
紫辰愤怒地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妙灵山。
当晨曦突破云层的束缚,投射到这片纯净的大地时,也是在霎那间喧哗了起来,-股热闹的气氛,将妙灵山筏罩着,
今日便是流川的生辰礼,按照灵族的规定,流川的同辈之间可以进行礼试,可以选择流川或者其他同辈,这个活动没别的意思,就是长辈对小辈的实力的一个摸底。
在寒采带着流川来到羽湖畔的凤羽花林时,这里早已是显得相当的沸腾,一眼望去,人头倒是不少。
虽说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但流川心头依然还是紧张了一下,毕竟这一次,他也是要出手露面的。
此时长老席已经坐好了人,彼此之间谈笑着,应该在讨论这一次的礼试。
与这些热闹相比较显得格格不入的是长老席最中间那个位置上的人。
那是族长的位置,清行月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不参与任何讨论。
流川眼睛四下观望,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瞬间被他捕捉到了。
在一株凤羽花树下,一位精瘦的壮年男子旁站着一名少年,目光如炬却又淡然自若,气度非凡。
那个少年也很快注意到了流川。
刑月,那个天才少年也回来了,参加这一次的礼试。
流川和他关系不算差,相反,流川与刑月惺惺相惜,是竞争关系,也是兄弟关系。
忽然之间,流川感受到了一股敌意,流川撇头张望,不远处,一名少年眉头紧蹙,死死的盯住流川,仿佛二人如有杀父之仇。
“伍泽?”寒采看了看流川,“他不会还耿耿于怀吧。”
“不怕,以前他被我打败,现在,他还放不下心结的话,就更不可能超过我了。”流川平静地说道。
伍泽是二长老的孙子,和流川刑月还有梨幼薇等人是一起长大的。梨幼薇则是祭司收养的孩子,伍泽和流川的矛盾就是因为梨幼薇。
梨幼薇本就生得乖巧玲珑,加上又体贴入微,心地善良,惹得大家都很喜欢她,也包括流川和伍泽二人,即使他们二人那时还小,却依然挡不住心中的欢喜。
可是梨幼薇心里装不下那么多人。
因为……
梨幼薇还记得,因为……
那可能是梨幼薇决定生死的一刻。元月初的那天,流川在妙灵山的山脚下游玩,那个女孩浑身是血,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倚在一颗大树上,奄奄一息的女孩似乎发现了流川,她很紧张,用力蜷缩着。
这就是流川和梨幼薇的初次相遇,那时候的梨幼薇狼狈至极,那时候她觉得天空都是黑暗的,仿佛要塌了下来,就在她对世界都绝望的时候,流川将手中的雨伞放到梨幼薇手中,然后背起梨幼薇就朝着妙灵山上跑。
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祭司!坚持住。”
或许是流川的那个背起她的举动,亦或是那句稚嫩的话,无不打动着梨幼薇满是疮伤的心灵。
之后梨幼薇也知道了,背起自己的那个少年是灵族族长的幼子。
伍泽很多时候会嘲弄流川和梨幼薇的关系,说流川无非看中梨幼薇的美貌,而伍泽自己才是觉得梨幼薇心地善良。
其实也只有梨幼薇自己才知道,那时候遇见流川,自己还是一个浑身血水,瘦弱的小女孩。
所以再多的风言风语梨幼薇都不会在意。
“幼薇怎么没看见?”就在流川四下张望之时,忽有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少主!”
流川朝声音源头望去,那最茂密的凤羽花树里,一名笑靥如花的少女正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少女衣着白色祭司礼服,纯净的白色显得少女更加纯洁无瑕。”
“幼薇!”流川朝着梨幼薇奔去,“幼薇你怎么也来了?我记得这种事祭祀院不必参加的。”
梨幼薇莞尔一笑,说道:“少主,没事的,我和婆婆请了假,可是经过婆婆同意的。”
“哈哈,小幼薇可真是学乖了,可不像以前了。”
“少主又在取笑我。”梨幼薇娇羞道。
他们都记得那次。
流川从祭祀院偷偷把梨幼薇带去后山玩,梨幼薇也没有向大祭司请假,结果两个玩到傍晚,整个灵族都在找这两个孩子,就差掘地三尺去找了,可是急坏所有人了。那几天,流川的修炼功课翻好几倍,压得流川喘不过气,梨幼薇则是天天在昏暗的密室里面壁思过。
“少主还不好好应对这礼试,现在可是都盯着你,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哦。”
“你是指伍泽吗?”
在灵族,能对他有意见的唯有伍泽一人而已。
梨幼薇默不作声,不置可否。但是梨幼薇嘴上不说,流川心里也清楚,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而且他也不怕伍泽针锋相对,一个人,特别一个男人,要拿的起放的下,如果六岁那年的伍泽还对流川打败他耿耿于怀,不能自我,那便没有多大的威胁。